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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顾北笙顿时轻笑出声:“我怎么听着,还有一点点酸味啊?”

他怎么什么人的醋,都要吃啊?

傅西洲牵起她的手,逐渐正色,眸底的星光,犹如散开的蒲公英般,一点点散开:“我只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在我身边。”

话落,顾北笙微微垂眸,回握住他的大手。

她明白,他只是想逗她笑一笑,缓解一下刚刚危险发生时的压力。

医院。

顾北笙借了间病房,帮傅西洲看看腿伤。

她将头发扎起来,袖口微卷,神态认真严谨地,看向倚坐在病床的傅西洲。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傅西洲薄唇间溢出笑意:“全凭你作主。”

闻言,顾北笙眨眨眼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好像问的方式不对。

算了算了,就不该问他多余的问题。

她上前卷起他漆黑的裤腿,露出略有变形的小腿,特别是小腿腹靠右的位置,又肿又紫。

顾北笙眉头拧成一团,眸底尽是心疼:“都这样了,在地下室就应该扶你先上来的。”

傅西洲微眸,看着发紫的小腿,古井无波:“我看你好像很想看总统的表演,不想扫你的兴。”

“那再好看的戏,也没有你的伤重要啊。”

顾北笙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涂抹着药膏:“得打两瓶消炎药,不然会愈合的很慢,我再帮你上点特效药,应该也会好的快。”

红肿处还有些擦破皮的伤口,药水涂抹上去,会有些许灼热的刺痛。

顾北笙俯身,轻轻的吹了吹。

房间里,橘黄色的灯光犹如温厚的黄油般融化,勾勒两人交织的身影,透着几分温情。

“笙笙,你受伤了吗?”

随着女生焦急的声线响起,房门被人直接推开。

进来的艾唯,一眼看到他们两人,动作些许暧昧。

下意识的放低了音调:“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顾北笙转头看她,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坐姿,尴尬的笑了笑:“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帮他擦药。”

闻言,艾唯踮起脚尖,望了眼傅西洲的伤口,松了口气:“还好出事的不是你,我听到利昂说你来医院,还以为是你受了什么伤,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顾北笙眸光温淡的打量着她,她还穿着纯白的睡衣,头发也乱乱的,看得出来很赶。

而后,视线在她泛红的眼尾,稍稍停顿。

“你见过时青了吗?”

艾唯呼吸一紧,神色复杂,眼神闪躲:“嗯。”

“那他人呢,没有跟你一起吗?”

总统任命时青为公主的贴身保镖,应该公主在哪,他就在哪才对。

艾唯的脸色,愈发的不自然,始终不对上她的视线,扯出一丝笑道:“不用担心啦,他明天就会来找你们的。”

见她不想多聊,顾北笙也没有追着问,毕竟是他们私人感情的事。

“对了,你们在地下室,都发生了什么,我父亲的计划怎么样?”

艾唯也清楚这次的策划,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进行的如何。

顾北笙拉着她的手,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将地下室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艾唯听得怒意直彪,细眉紧锁:“沃克跟来恩特太过分了,竟然想直接灭口,还好父亲提前做好打算!”

说着,她紧紧拽着顾北笙的手,感激而愧疚:“实在不好意思,明明是我们自己的事,却还要你们两冒着生命危险,深入虎穴。”

顾北笙豁达一笑,摇摇头:“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没那么无私伟大,决定找地下室,也有我们自己的原因。 ”

即便是这样,艾唯还是很感谢他们,替他们惋惜着:“好可惜,你明明都见到那个女人了,可是却让她跑了,没能得到你们想要的线索。”

顾北笙微微低头,从口袋拿出,由透明塑料袋抱着的匕首:“匕首划破过她的皮肤,拿回去仔细检查,应该能找到一些血迹,只是不够鉴定,要是当时能把她抓回来,取下头发做鉴定是最好的。”

语气间,多少带着些许惋惜。

好不容易真找到沃克的地下情人,线索却毫无跟进。

可惜。

两个小女生,头抵着头,眼眸中尽是失落,话都不想说了。

病房陷入片刻的沉默中,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线:“这些头发,够吗?”

闻言,两人抬头,便看到傅西洲摊开的手心,夹着几根细软的发丝,在橘黄色的光线,分外明显。

顾北笙瞳孔微瞪,惊喜不已:“你什么时候扯下来的?”

说着,上前去把头发好好收集起来。

傅西洲淡淡而答:“她掉头发好像有点严重,睡裙后面沾了很多头发丝,你跟沃克对话的时候,我顺手收起来了。”

顾北笙欣喜过望,伸手就紧紧的抱住他:“太好了,太好了,有这些头发,肯定能查出她的真实身份,就能知道宋楚馨,究竟是不是她跟沃克的女儿。”

那今天这一遭鬼门关, 就没白闯。

傅西洲大手揽住她纤细的腰,抬眸看她,眸底涌动着无数的宠爱:“比起来,是金屋重要,还是这几根头发丝重要?”

“当然是头发丝重要!”顾北笙不假思索的答。

而后,她又眨眨眼睛,转头看向艾唯:“不过,没收沃克金屋的财产,对总统来说,也很重要。”

正提及总统,房门再被人推开。

进来的总统意气风发,整个人宛若重生。

顾北笙推开傅西洲,眸光攒动的看过去,出声问道:“怎么样,东西都搬走了吗?”

床上的傅西洲,长眉微蹙,似有些质疑她之前的回答。

真的是头发丝更重要吗?

他单手将她抱起,让她坐在床沿,目光也转到总统身上。

总统露出大快人心的笑容,胸膛挺得很直:“嗯,都搬完了,使者们也陆续回酒店休息,今晚,我们算是大获全胜!”

说着,总统仿佛迫不及待要分享快乐的小孩,涛涛不绝的道:“有了这笔财产,我就拥有了另外再买军火的能力,而他暂时也先考虑一下经济问题,不管以后再做什么,都不能跟以前一样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