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了。
李彦呈本着休息可以让功力大增的心态躺在他的旁边闭眼假寐。
言溪一醒来,他就立马睁开眼,跟着坐了起来,“言溪,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很久,你的脸色很不好,可是我为你诊断,却发现你没有生病。”
言溪依旧有点晕,听他说话,耳边嗡嗡嗡作响,有点集中不了注意力,“我没事,就是有点饿,很想吃东西,对了,海棠呢?我让她去帮我买东西,也不知道她买了多少好东西。”
李彦呈:“她应该没回来,我醒来后就一直没有看见她。”
“嗯?怎么会?都这么久了还不回来不应该啊?”言溪皱眉,想到什么,心头猛然一跳,就在这时,枕头边放着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低头一看,是陌生号码,言溪犹豫了一下,摁下接通键,“您好,请问你是?”
“蔺言溪,那个海棠树妖在我手上。”
是小魔王禁渊的声音!
言溪脸色沉了下来,“你想怎么样?”
禁渊:“不想她有什么事的话,请务必在今天之前单独来xx餐厅见我。”
“让我只身前往,你安的什么心?”言溪冷声道。
李彦呈听着两人的对话,下意识扣紧言溪的另一只手,紧紧盯着他摇头。
言溪反手握住他的手,捏了捏,示意他不要慌。
禁渊声音低沉:“我没什么恶意,我只是想单独和你谈一谈心罢了。”
言溪讥讽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自己信吗?”
“信,怎么不信,我只是怕你不信,但是没关系,你的人在我手上,你不信也得来,否则到时候你连她的魂魄和身体都见不到,别忘了我手底下有许多胃口大开的妖魔呢。”
言溪紧紧握住手中的手机,声音冷冽,“我可以一个人来见你,但是如若她少了一根汗毛,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会信守承诺的,谁让你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呢。”禁渊说着,轻笑了一下才挂断电话。
言溪嫌恶地低声骂了一句。
呸,笑得真恶心!
李彦呈看着他,有些不放心,“言溪,你当真要一个人赴约吗?要不要我陪你?或者让我变成你的样子替你见他。”
言溪放下手机拍了拍他的手,“不用担心,我最近将心法练到了第七层,配合我的异能和剑术,应该不会有问题,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的话可以用通讯设备全程陪同,如果我们两个真的打了起来,你再来帮我也不迟。”
“好。”李彦呈觉得这个法子可行,连忙下床,“不是要吃东西吗?我现在去给你做饭,你等着,吃饱了再去。”
说到吃,言溪开心不少,眼睛都亮了,“嗯,我听你的!”
可能是失血过多又或者是太饿了,言溪足足吃了五大碗饭,去赴约的路上还买了几斤水果边吃边走。
到了禁渊所说的饭店之后,禁渊又给打电话说了包厢的详细位置,
言溪打起精神到了门口,禁渊的手下夜凛亲自给他推开门,还很客气地说:“请。”
言溪不由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些妖魔还挺讲礼貌的。
一进去,他就发现禁渊坐在餐桌前笑容浅浅地看着他,面前还摆着一颗海棠小盆栽。
言溪察觉到是李海棠的气息,才警惕地坐到禁渊对面,冷漠开口,“你想聊什么?”
“不急,菜还没上呢。”禁渊拍了拍手,道:“听说你爱吃,我特意打听了你的喜好,命人做了一桌子你最爱吃的菜肴。”
话音刚落,门外排着队的服务员端着饭菜鱼贯而入。
不一会儿,餐桌就被摆满了。
服务员还给他们倒了一杯红酒,“两位先生请慢用。”
说完,他们就退下了。
言溪看着眼前的饭菜,嘴角一抽,打了个饱嗝,“实在不好意思,来之前我已经吃过了。”
闻言,禁渊顿了顿,淡淡一笑,“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言溪抿了抿唇,有些不耐烦地翻白眼,“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们两个又不是朋友,你怎么搞得我们两个好像在叙旧似的。”
“此言差矣,我们可不仅仅只是朋友,我们还是最好的搭档,你在我这里也是最特殊的存在,”禁渊举着红酒,浅浅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言溪有些好笑,一副“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瞎编”的表情看着他,“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忘了,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想起来。”禁渊起身,慢慢走到他身边。
言溪戒备地挪位置,盯着他道:“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
禁渊脚步一顿,伸手一点点靠近他的额头,言溪皱着眉,身子后仰,可这人好像非要碰他似的,一个劲地凑过来。
言溪退无可退,忍无可忍,一把扣住他的手,用力一掰,禁渊的手当即发出清脆的咔擦声。
少年黑着脸,压着怒意开口:“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打就打,别玩这些有的没的,爽快点行不行?!”
被如此对待的禁渊也不生气,淡定地给手复位,“我只想让你恢复记忆,没有恶意,也不想和你打架。”
“难道我们曾经认识吗?”言溪狐疑地看着他。
不应该啊,原主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难不成……是上辈子?!
言溪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但是不排除这家伙想趁机在他身上搞什么花样从而控制他。
“对。”禁渊猛地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蔺言溪,你就是我们的尊上,我寻了尊上太久,等待万年就是为了等尊上归来的那一天。”
言溪听到他的话,心神一震,不可置信地将眸子瞪得圆乎乎的,“你、你在说什么?!我是你们的魔尊?怎么可能?!”
原主前世这么牛逼的吗?!
卧槽,如果真是这样,怪不得原主死后,剧情里始终没有提到魔尊复活的事。
莫名成了魔尊,他现在很慌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这样的消息被散布出去,就算他不想成为魔尊,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禁渊抬手想要触摸少年的脸庞,却被迅速躲开了,他收拢五指,继续道:“怎么不可能?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了吧?你是极其珍贵的简灵体,而简灵体万年难得一见,尊上是简灵体,而你也是简灵体,最重要的是刚好隔了一万年。
蔺言溪,就算你不愿意承认,也没有办法,你注定逃不过的,终有一天你的身份会因为你体内的魔气而暴露,其余三界不会容你,只有我们妖魔界才是你的家。
当然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踏平这三界,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容不下你了。”
禁渊说着就要上手触碰他的额头,言溪急忙推开他,趁迟机会抱住海棠盆栽,一脸冷漠地扔下一句话便瞬移离开,“别以为你说这么多你就有理,我可不吃这一套,我劝你尽早醒悟,放下执念,如若不然下一次见面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望着空荡荡的包厢,禁渊深不可测的深邃眼眸微眯,“蔺言溪,你会回来的,因为你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