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真的受够了。
自从回到兔子部落后,他和言溪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罪魁祸首就是言溪的哥哥姐姐们的孩子以及肖潇的孩子。
他们每天围着言溪舅舅、小叔和干爸叫个不停,软软糯糯的嗓音把他迷的五迷三道的,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伴侣。
比如,上个月,琅看见言溪在用自己的掉过的毛发跟着肖潇学织毛衣,他天真的以为是为自己织,高兴了好几天,直到看见那件毛衣穿在他的小侄女身上后,他所有的好心情全没了。
又比如,半个月前,言溪跟着肖潇学做鞋子,他寻思着这次总该轮到自己了吧。
结果呢,那双鞋子穿在了他小外甥脚上。
琅拼命告诉自己要忍,溪一定在练熟手艺,那些东西不过是练习的残次品,好为给他做衣服鞋子的时候做铺垫,不要紧,完全不要紧。
可是,三天前的兽皮背包事件彻底刺激了他。
没错,这家伙做了好几个不重样的背包,没一个是自己的!
那些背包全落到了那些小崽子身上!
琅气得直炸毛,晚上的时候把言溪狠狠教训了一顿。
可是两人坦诚相见了那么多次,言溪早就已经习惯了,甚至有点享受,这对他来说已经不算是教训了,而是一顿美餐。
琅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要死。
都怪那些小兔崽子,要不是他们,溪也不会不顾自己。
都是他们分走了溪对他的爱。
琅决定给他们一点教训。
把言溪送给他们的东西全都偷走,藏在他之前独居时的洞穴里。
兔子部落突然出现了偷窃事件,还不止一起,族长下令必须查清楚。
那些东西都是言溪的作品,他也申请加入其中仔细调查。
可查着查着,他在案发现场找到了琅的灰毛。
言溪微微一愣,连忙收好,随后假装若无其事地到处转悠。
他快步回到独属于两人的家,本想试探琅,谁知道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闹起了脾气,对他爱搭不理,说话句句拈酸带刺。
言溪说一句,他不说话则已,一说就是十句,堵得言溪不知所措。
他三番两次想找机会去询问怎么回事,可是这家伙就是不给他机会,时时刻刻躲着他。
晚上这家伙竟然破天荒睡到了隔壁。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天,言溪是实在忍不住了,趁他睡着的时候,将他五花大绑,关紧门窗防止他逃跑。
醒来后的琅一看这架势,冷哼一声,又不理他。
言溪有些无奈地亲了他一口,“怎么了吗?你又不说是什么原因,我道歉都没机会,只要你说出来,我以后铁定改正,保证事事都听你的好不好?”
闻言,琅的耳朵竖直,来了精神,眉毛一挑,“真的?”
“我发誓。”言溪举起手,一脸认真。
“我问你,你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很想找一只雌性兔子生很多崽崽?”琅盯着他的眼睛,不想错过他的任何反应。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言溪刚说完这句话,灵光一闪,意识到什么,笑了出来,凑近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吃什么醋,我又没吃过醋,我怎么知道。”琅嘴硬地反驳,
和言溪呆了这么久,这个词对他来说已经不陌生了,但是此刻他竟然装傻充愣,明显就是不打自招。
言溪噗嗤一笑,看着死鸭子嘴硬却难掩可爱的大灰狼,笑得前仰后翻,“你还说你就是吃醋了,哎呀,对不起嘛,我的确很喜欢崽崽,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和你在一起很后悔,也不代表我想另外找一只雌性兔子生崽崽,就算要生我也要跟你生,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郑重的向你道歉,这样吧,我们搬回之前你居住的洞穴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没有外人打扰,没有小崽子,怎么样?”
“当真?!”琅黝黑的眼眸瞬间巨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许反悔,我们明天,不今天晚上,不不……就现在,现在搬走!”
“好,都听你的。”言溪眉眼带笑地看着他。
琅的动作迅速,当天风风火火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要离开。
兔子阿爸、兔子阿妈、言溪的哥哥姐姐们以及肖潇知道后,都在劝他们留下来。
但是琅和言溪去意已决,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