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李彦麟进了皇上的寝宫。
楼瑾川守在门外,摒退众人。
李彦麟拿着提前拟好的圣旨逼迫皇上盖上玉玺,病重得话都说不利索的皇上气得脸色发紫,却拒死不从。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李彦呈带兵前来护驾。
同一时间,将军府邸。
言溪喝完药,遵行秋大夫的嘱咐,在院子里散散步,晒晒太阳。
可没走多久,他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不清,头疼得厉害。
跟在后面的明烛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着他,声音急切,“少爷,要不要小的去把秋大夫见过了给您看看?”
“不用。”言溪有气无力地拒绝了,他眯着眼睛,看向亭子,“扶我过去坐一会儿。”
“好!”明烛急忙扶着他过去。
可瞧见言溪痛苦的神情,他绷不住了,忙不迭叫时弋去把秋大夫叫来,又吩咐楼瑾川专门派来保护他的另一个侍卫去把言溪平日里吃的止痛药拿过来。
谁知道那两人刚走,言溪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上,彻底失去意识。
明烛吓得脸都白了,急得带了哭音,“少爷!你不要吓小的,来人啊,我家少爷晕倒了!”
明烛一边背着言溪一边喊人,还没来得及离开亭子,头部猛然一阵钝痛,不知道是谁给他一棒,明烛眼前一黑,连同言溪一起倒在地上。
闭眼之前,身上一轻,有人带走了言溪。
明烛努力瞪大眼睛,却无济于事,黑暗彻底袭来。
少爷……危险……
另一边,李彦麟因为把身后所有事都交给了楼瑾川,对李彦呈的到来完全就是出乎意料之外。
尤其是在看到李彦呈身后的楼瑾川,瞳孔地震,怒不可遏,可他冷冷地笑了好久,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利剑,胜券在握地笑道:“李彦呈,我的好大哥,王将军,你们确定你们已经赢了吗?”
李彦呈和楼瑾川对视一眼,读懂对方的眼神,脸色突变,沉声道:“他在哪?”
“别急,放了我,你们就知道他在哪了,否则我一死,何言溪也得死!哈哈哈哈……”李彦麟宛若疯癫,笑得极其猖狂。
楼瑾川和李彦呈的脸色齐刷刷一白,难看至极,“你不要动他!”
“呵呵……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李彦麟勾唇一笑,看向楼瑾川和李彦呈的眼神犹如淬了毒似的,“不如你们两个互相刺对方一剑如何,谁赢了,我就告诉他,何言溪在哪。”
听到这句话,楼瑾川和李彦呈互看对方。
两人执剑,各退一步,剑指彼此。
李彦麟看好戏似的拍手,“开始吧。”
闻言,两人眼神一凝,准备挥剑而上。
“慢着!”熟悉的声音传来。
楼瑾川和李彦呈不约而同地看向寝宫门外,双手颤抖。
言溪慢悠悠走出来,咳嗽了两声,浑身上下完好无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俩,“哎呀,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没有打扰你们吧?”
方才还得意忘形的李彦麟:“……”
“你、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李彦麟终于慌了神。
言溪拍了拍衣袖,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二皇子派人来绑架我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查查我师父是谁?”
就他那几个武功不入流的暗卫,瞧不起谁呢?
说完,他向楼瑾川和李彦呈两人投去安慰的目光,“别担心我,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我不存在就好。”
言溪走个过场,又慢吞吞离开皇上的寝宫,却在转身的刹那,口中猝不及防涌上一股腥甜,他佯装镇定,吞了回去,强忍着疼痛,迈着沉重的步子故作轻松地走远。
李彦麟的人带走他不久以后,他便因为头痛,痛醒了,随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解决掉他们,匆忙赶来。
如今,他的身体怕是到了极限了。
……
楼瑾川和李彦呈松了口气,冷冷地看着李彦麟。
没了底牌的李彦麟宛若丧家之犬,一蹶不振,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抵抗,跪地求饶。
然而皇上怎么会绕过此等逆臣贼子,将其贬为庶人,九辈之内不得入临安。
李彦麟的生母——皇后前来求情,哭得撕心裂肺。
皇上认为自己将李彦麟贬为庶人已经是看在皇后面子上了,结果溺爱孩子的皇后反而不知足要他原谅李彦麟这个逆子。
皇上闭门不见,皇后以死威胁。
听闻此事,本就虚弱不堪皇上当场没有喘过气,两脚一蹬,驾鹤西去。
皇后所生的二皇子三皇子相继出事,其他皇子年纪尚小,李彦呈身为长子,自然被推了出来。
其他原本不看好李彦呈的臣子发现楼瑾川站到了他这边,不敢再有异议。
一个月后,李彦呈顺利登基为皇,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为楼家正名,并以自己的名义代替整个李氏向楼家道歉,楼瑾川也以楼忌之子的身份回归到众人面前。
此举震惊整个李氏王朝,李彦呈却也因此收获了大批民心,被挂上了明君的称号。
令百姓震惊的第二件事,楼瑾川在众人面前深情款款向言溪表白,从言溪出现在破庙救他于水火再到后来的点点滴滴,字字句句皆为真心。
百姓们一听楼瑾川的命都是言溪救回来的,纷纷对他更加敬畏。
被迫涨了3%任务进度的言溪:“……”我真是谢谢你啊。
眼看任务进度99%了,言溪连忙捂住楼瑾川的嘴巴,拖着他急忙跑路。
“师兄……唔唔唔……”
“玛德,还想和我多呆几天就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