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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诗给的红包,里面有三十块钱,算是一点儿心意,足够他们吃几顿好的了。

虽然不给红包,他们也不敢有怨言,但是长期来看,还是处好关系更好的。

邵军羞愧到:“怎么能收你的红包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大家这么辛苦,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是我们村的一点儿心意,以后有事儿请你帮忙,尽力就好,也算是结个善缘吧。”

邵军点头:“好,林知青这么说了,我就收下, 以后你去了县城,有事儿找我,我邵军一定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行,回头我进城去你家做客。”

“欢迎欢迎,我们走了啊。”

“再见,路上慢点儿。”

李援朝是佩服了, 这下林知青去县城,又多了个朋友,这手先冷后热,彻底让邵军服气了。

周燃看着自信飞扬的女孩子,心底满是暖意,这么聪明的女孩子,越是相处越是舍不得离开她。

真想带着她一起走,到哪儿都不分开。

送走了打井队,刚要回村子,就看到一辆拖拉机开进来,陈玉兰挥着手:“我回来了。”

林清诗也高兴, “陈婶子,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啊?我们好去接你啊,沈阔也回来了吗?沈渊恢复的怎么样了?”

陈玉兰跳下拖拉机,林清诗赶紧扶一下:“小心点儿啊。”

“没事儿的,我利索着呢,医院说好的差不多了, 让回来养着,两个月就能下地做什么训练。”

“康复训练。”

“是的啊,能训练好腿就保住了,真是谢谢你们了。”

“别这么说,得谢谢大家, 这钱是村里的集体财产,只是借给他用呢。”

“是,感谢大家啊,等小渊好起来,请大家吃饭啊。”

拖拉机直接把他们送到了沈家门口,沈家大伯干笑,崔大花冷着脸,花了这么多的钱, 回来有什么用啊?

林清诗看着他们的脸色,心中生出一个念头来,或许可以趁机分了家呢。

陈玉兰冷哼:“堵着门干啥呢,还不搭把手啊, 我家小渊没有残废,你们很失望吗?”

“哪儿有啊,恭喜弟妹了, 不过就算是好了,能回去继续当兵吗?”

“这事儿不需要你管。”

陈玉兰心中一沉,这是她不想考虑的事情。

沈渊瘦了很多,坐在轮椅上,一双眸子却更加明亮犀利了, 冷淡问道:“大娘什么意思啊?我要是不能回部队当兵赚津贴,今儿这个门是不是不让我进了?

你们大概忘了,这个房子可是我这些年的津贴赚来的,要走也是你们走。”

崔大花心虚辩解:“那不是还没分家的吗?这房子是娘住的,可不只是我们住,没说不让你进来, 腿受伤人也不知道孝顺了,我可是你长辈。”

林清诗了的看热闹啊,沈渊终于自食其果了, 这么多年的付出在人家眼里是应该的呢。

沈渊道:“要不看你是长辈,您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

早把人丢出去了, 崔大花不敢多说,只好让开。

其他人看完了热闹,各自回家了,说着沈家大房心肠狠毒,哪儿有当长辈的样子啊。

沈渊太吃亏了,以后可怎么办?

要是不能回部队,也不能 下地干重活儿,如何养活一家子啊?

沈渊回来,周燃却要走了,看望了沈渊,说了些安慰的话,他的情况会和部队申请,不能当士兵,可以做后勤啊,国家不会不管他的。

沈渊很感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带着点儿疏离感,周燃没说什么,和林清诗一起告辞了。

沈渊看着两人的背影,眼底满是晦暗之色。

陈玉兰叹息一声,林知青多好的女同志啊,当初要是及时和自家儿子定下来,说不定还能成,现在人家已经有了对象了,就差摆酒定下亲事, 想也是白搭啊。

“娘,咱们分家吧。”

沈渊这么一说,陈玉兰立马忘了遗憾,激动道:“好啊, 娘做梦都想分出去住呢,在家里看你奶他们的脸色,我每天都得生一场气,怕短命了呢。”

“以前是儿子不孝,不懂娘的辛苦,我现在懂了。”

可惜也迟了,错过了他最心动的姑娘。

沈家的事情林清诗不关心,给周燃准备吃的喝的,送他离开。

这段时间一直相处不觉得,突然离开,离别的伤感涌上心头,林清诗罕见的生出酸楚的感觉来。

“我会尽快回来的。”

周燃心里也闷闷的,真不想走啊。

可是他不走,怎么给小诗一个美好安定的家啊?

他要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祝福他们,扫清一切障碍。

“我没事儿,你安心做你的工作。”

“你这样子,我真的安心不了啊。”

林清诗笑了笑:“我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我现在终于知道古代的君王为何不早朝了,还没有离开,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咳咳……”

周雪忍不住咳嗽,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 你俩亲亲我我,能去房间里吗?

林清诗难得的羞红了脸,嗔怒瞪他一眼,周燃看的移不开眼,秦川进来,道:“周哥,再不走赶不上火车了。”

“知道了。”

林清诗和周雪大包小包的往车里装,都是好吃又容易保存的,辣椒酱,酸菜, 腌鸡蛋 ,粉条,干豆角等等吃食。

“行了啊,我们那边没有小厨房,带这么多东西也没法吃啊。”

周燃道:“可以让厨房单独做。”

因为开着车,不用送到县城里,林清诗目送车子离开,体会到了离别的心酸。

“你要想哭就哭出来吧。”

周雪安慰她道,第一次看小诗露出这种表情来,她都跟着心情不好了。

“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吗?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哭什么啊?”

“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你瞎说什么呀?赶紧呸呸呸!”

林清诗只好跟着呸了起来, 因为在乎,所以多了些忌讳,以前不在意的东西,现在也讲究了。

陈玉兰过来,看她俩这样子,问道:“你来吃错东西了?周同志走了吗?我准备了些吃的给他带着。”

“走了,他带的不少,不麻烦你了,家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