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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康想了想之后说道:“邱公子,此时只能等明日过后,本王才能向太医打探到消息,你能与本王说说,若是父皇能挺到年底,甚至到明年都性命无虞的话,你有何打算吗?”

邱索摇头说道:“此事必须等你得知确切情况好才好与王爷详说。”

薛康心中好奇,又问道:“那与本王说说,又如何能让本王再风风光光再回到京城来呢?”

邱索想了想,还是说道:“自然是让你立下大功,令皇上和朝中大臣都对王爷刮目相看。”

薛康一听,心中大喜,若果真如此,那他薛康还真有希望夺回太子之位,问鼎九五之尊。

“行,明日,本王必定会给你一个准确消息。”

顿了顿,薛康又问邱索道:“邱公子,你看,在此之前,本王还应该准备一些什么?”

邱索问薛康道:“那要看王爷有多大的志向?”

薛康犹豫了好一阵后,凑到邱索的耳边说道:“本王若想问鼎大位,邱公子可有办法?”

邱索听后并未感到惊讶,而是说道:“邱索或有一些办法真能帮到王爷。”

这话反而让薛康心惊,很快,他便急切地问邱索道:

“什么办法?”

邱索指了指他带给薛康的那些礼物,说道:“王爷不如打开那礼盒看看再说。”

薛康疑惑地打开礼盒,只见里面躺着三件东西,一瓶包装精美的白酒,一盒金创灵,还有一摞洁白无瑕的白纸。

薛康看着这些礼物,不解地问道:“邱公子,此为何意?”

邱索淡淡一笑道:“此三件东西,皆为在下所创制,那白酒,不如王爷取个酒盅过来,先尝尝味道如何?”

薛康依言,命人取来两个酒盅,酒盅里很快盛满了酒,顿时,整个房间都酒香四溢。

邱索知道他们这些贵族最害怕别人在酒中下毒,故意率先一口将酒喝下。

薛康见邱索如此爽快,立即也端起酒盅,先闻了闻,顿觉这香气沁人心脾。

然后,薛康缓缓将酒喝下,惊呼道:“好酒,真乃好酒也!”

邱索指着这酒说道:“王爷以为,这酒如在京城那些贵族之中买卖,一瓶能作价几何?”

薛康立即会意,问道:“你莫非是想让本王做这酒之买卖?”

邱索道:“此酒,精选优质粮食,经过几十人工,花几天几夜方能酿制一坛,说是粮食精华亦不为过,在下将其名为桃花琼液酒。”

“此酒在湖广已卖到五两银子一瓶,当然,除了此酒,在下的作坊之中还有一些其他酒,口感稍差,亦能卖一二两银子一瓶。王爷若是有意,往后,在下的作坊只负责产酒,可由王爷将此酒卖往大盛各地,像这种酒,在下仅收取成本费二两银子,王爷能卖多高价钱,全凭王爷自己做主。”

薛康听后,连连摆手道:“不妥不妥,此乃商贾之事,本王身为皇家之人,岂能做如此辱没皇家尊严之事?”

邱索并不惊讶,说道:“王爷,在下问你,如今朝廷之忧,除了兵乱之灾,何事最令皇上担忧?”

薛康想也没想便回答道:“当然是黎民百姓之苦,若是百姓如以前一般,衣食无忧,物产丰富,朝廷亦能国库充盈,兵强马壮,只是,此非一日之功也。”

邱索笑道:“那王爷又以为,黎民百姓为何以前都过得富足,如今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薛康道:“当然是兵灾之乱,常年兵灾,以致农民无法种地,再加上兵乱每年消耗巨大,长此以往,方造成如今之局面。”

邱索摇了摇头说道:“王爷只道出其一,未说出其二。其实王爷应该亦知道,除了兵灾之乱导致民不聊生,其实还有一个最大之原因,乃是现在土地兼并严重。”

“以在下所在老家为例,在下所在的老家大林村,总共也有就五百来亩地,共五百来口人,然而,当地地主邱佳义,一家不过二十来口人,却占有田地三百余亩。”

“余下五百来人,却总共才两百亩地不足,原本若是平均每两人能有一亩地,那这些人要活命也并不难,但除了邱佳义,亦还有一些户里有的有十多亩,有的有几十亩,这便导致很多农户无地可种,只能沦为佃农。”

“王爷可知,那佃农与地主之间是怎么分粮吗?乃由农夫辛苦种地,所获之粮却是七成交与地主家,其所能留下之粮食仅三成而已。”

“如此这般,他们还要将粮食拿出一部分向朝廷上交粮税,因此,很多人辛苦一年,却所获寥寥无几,自然这些人就成了饥民了。”

薛康以前还真不知道民间贫富分化竟然这么严重,心里有了恍然大悟之大感。

只听邱索继续与他分析道:

“如此,朝廷倒还能收到一些粮税,能令国库充盈。然,大部分地主反而是被免粮税的,他们的七成能全部进入自己的腰包,而那只有三成粮税的佃农,和那些无权无势,土地又少之人,反而还要交一半以上粮税给朝廷,长此以往,那些饥民无法活命,他们能不反吗?”

这是薛康第一次听到一个来自底层的人讲出来的心里话。他震惊了,觉得自己好像这才开始了解造成朝廷如今局面的根本原因。

朝廷有规矩,凡是有功名之人和那些贵族,都有免税权。

一个秀才无官无职,却也有一定的土地免税权,一个举人,一个进士,还有一些官员,他们都有免税权,那些地主们就都会将土地挂靠在他们的名下,如此,那有拥有大量土地之人,反而就不用向朝廷交粮税了。

随着免税的土地越来越多,自然需要向朝廷交税的土地越来越少,这也就是朝廷收粮税越来越难收到的主要原因。

再加上兵乱一起,国库越来越空虚也就不足为怪了,而国库一空,朝廷自然就岌岌可危了。

只听邱索继续分析道:

“因此,历史上,一个朝代到了一定的时期,都会被一个新的朝代所替代,而每一次朝代的更替,都是一次土地和财产的重新分配。那些造反之人,一旦造反成功,他们就反过来成了当权者,成了不用交税的贵族和地主。但往往刚刚建立的新朝,土地重新分配之后,兼并没那么严重,很多的农民也有了地可以种,因此大都能很快强盛起来,但时间久了,大量土地又到了少数人的手中,那个时候,朝廷危矣!”

这是薛康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大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

以前的夫子们都是教他们一些三纲五常,仁义礼智信,再是如何驭民,如何为人处世,却从来没有人跟他分析过这些事。

听邱索讲完,薛康这才如梦初醒。

原来,现在国库越来越空虚,而农民的土地越来越少,可朝廷还要因为打仗加征粮税。

自然,那些农民连维持生命的粮食都没有了,即便再懦弱,也知道要为自己搏一条生路,而他们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造反。

薛康马上想到了,即便现在北方金兵立即退兵,四川的反贼立即剿灭,朝廷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