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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小巧的结魂灯在被司空芸雅拿出来的瞬间,就立即脱离了她的手掌,径直飞向了相苏。

看见这一幕的司空芸雅,脸色惨白一片。

结魂灯承载着司空芸苏的精血,只要遇到本人,才会这般迫不及待地贴过去。

结魂灯一直在她手里,根本无法作假!

相苏看着飞到自己身前的结魂灯,里头的灯芯短而小,却持续不断地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在它靠近的瞬间,她心头便不由自主地流出一抹无法言喻的悸动,仿佛与眼前这盏小灯有了某种联系。

她注视着结魂灯,良久,相苏突然甩手,一掌击碎了灯,里面承载着的精血便漂浮于半空。

相苏抿了抿唇瓣,而后左手指尖凝聚起一抹仙力,果断地划开了自己的右手掌。

鲜红的血液立即溢了出来,与空中的精血融为一体。

整个库房室,静了一静。

不止司空芸雅,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若是说结魂灯还有可能会搞错,但此时的精血相融,就是铁上钉钉的事实!

铁证如山,不可能作假!

相苏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看着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司空芸雅,沉默片刻,而后转头看向了同样震惊的皇甫祁墨,道:“看见了吗,其实我就是你曾经的未婚妻,司空芸苏。”

“所以,”相苏唇角微微勾起,“你愿意娶我吗?”

原本一脸灰败下去的司空芸雅听见这话,整个人骤然一惊,她猛地抬头来。

皇甫祁墨果然当着众人的面,狂喜地点点头,“我愿意!!”

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喜和激动。

此时,堂堂的皇室三殿下,高兴得像个孩子。他望着相苏的眼神里,闪烁着夺目的亮光,以及从未有过的振奋。

相苏点点头,而后转身就朝司空芸雅伸出手,“好了,令牌给我。”

“你!你故意设计——”司空芸雅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面容狰狞着,指着相苏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着,“你还脸向我要令牌!我不会给你的!”

“你可不能反悔哦。”相苏望着她这副表情,忍不住笑了声,“三殿下已经答应娶司空家的儿女,我可是已经遵守了自己的诺言。”

说罢,她转头面向库房室里的众人,指着自己这张脸,笑道:“大家也看到了,我是司空芸苏本人。”

众人望着相苏那张笑起来便如罂粟绽放般绝美的容颜,心神皆是一颤,有瞬间的怔愣,而后果断地移开视线,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哼!就算你真的是司空芸苏又怎么样!你已经被家族除名了!你——”

司空芸雅话还没说完,就见相苏抬手,冲着她手里的令牌轻轻一招。

那令牌便瞬间像有了生命般,不受控制地在自己手里挣扎起来,就要挣脱她朝相苏飞去。

司空芸雅猝不及防,反应过来,连忙死死攥紧手里的令牌,用力得手指发白。

她咬紧牙关,死死瞪着相苏,眼神仿佛淬了毒,充满了浓浓的恨意,“你休想拿到这块令牌!”

从前,只有她从司空芸苏手里抢东西的份,哪轮得到她来抢自己手里的东西!

她不允许!

就算眼前的这个司空芸苏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任她欺负打压,她也不允许她骑在自己头上!

绝对不可以!

胸腔里的恨意与怒火无法控制地熊熊燃烧起来,几乎要燃尽了她的理智。

然而,她忘了,她已经和相苏订下了心魔之誓。

在她这般违背誓言的做法下,她很快就受到了惩罚。

司空芸雅的胸腔仿佛被人用锤子重重砸了下,血气逆流,腥甜之味涌上喉咙。

她似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下一秒,她的身体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手指无力地颤抖着,那令牌便自然而然地飞到了相苏手中。

【叮——检测到一块建城令牌!系统特殊道具!不可转赠!不可掉落!终生绑定!】

【集齐五块建城立牌,宿主便可凭空建造属于自己的城池!该城池独立存在于世间,可容纳的人数空间无上限!】

果然是建城令。

相苏望着手里泛着淡淡金色的令牌,不出意料地挑了挑眉。

她现在已经拥有两块了,不知道集齐后真的能建造属于的城池吗……

说实话,她对建造属于自己的城池真的没多大兴趣,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她以后修为到了一定程度,是要飞升灵界,绝不可能永远留在苍禹界。

但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一直推动着她,去遇见、去寻找这个东西……

而每次遇到这个东西时,内心仿佛有一个声音催促着她,一定要得到这建城令!

要不择手段地拿到!

相苏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五指一敛,就将建城令收进了随身背包。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来到这个世界,所遇一切太过蹊跷,多一件也不算什么。

想罢,相苏便垂眸去看地上的司空芸雅。

她似乎五脏六腑受了极严重的伤,痛得全身痉挛,爬也爬不起来,不断喘着粗气,跟方才在她手里做人质的赤夷云义,别无二致。

但即使已经沦落到这般境地,她也不忘用阴狠恶毒的眼神去瞪自己。

相苏歪了歪头,只觉有些好笑。

皇甫祁墨望着相苏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庞,悄悄咽了咽口水,而后走上前两步,声音里止不住兴奋地道:“芸苏,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若是早点告诉他一切,早点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就不用白忙活这么久了。

原来与自己订下婚约的人,一直就是自己想娶的人。

天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庆祝的事情呢?

“芸苏?”相苏闻言,侧眸淡淡看了他一眼,颊边的笑意渐渐冷了下去,“我不叫芸苏。”

“好好,你不叫芸苏,你是相苏。”皇甫祁墨以为对方不喜欢这个叫法,连忙改了口。

此时的皇甫祁墨,只有满心的激动和兴奋,全然没去细想相苏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