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三年的十月里,一个晚上的十九点钟,魏智和魏明,魏文贞,楚允,还有林楠一起出现在了机场。他们在定好的机场候客厅里,等待魏国栋和常凤玲,魏文姝,方子彬的归来。
时隔十五分钟后,一架飞机准时地降落在了机场内的跑道上。魏国栋和常凤玲,方子彬,魏文姝走出机舱,走下了飞机,微笑着说:“估计他们一定早就在等着我们了。”往前走着,舒了长长的一口气。
方子彬拥着魏文姝,话音轻柔地说:“走吧!”魏文姝温柔地应着:“走吧!”轻挽着常凤玲的胳膊。
候客厅里,魏智接听过了方子彬的电话以后,按断了通话,然后对着沉默着等候的几位说:“他们已经到了。”
魏文贞先他们一步,快步地往候客厅外走着,话音略高地说着:“哥,我出去迎他们。”迫不及待地奔出了候客厅,抬头看到了从走廊的尽头向他们走来的魏国栋和常凤玲几人,毫不掩饰心情的高兴地喊着:“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呀!”一路小跑地迎了上去,一路话音轻快地说着:“姐,姐夫,你们辛苦了!”站到了魏国栋和常凤玲的中间,用双手挽在了他们的臂弯里,本来沉静地脸上洋溢起了天真无邪的笑。
魏智和魏明,楚允,林楠一起走在候机室门外的走廊里,微笑着迎接着走近的魏国栋和常凤玲,还有魏文姝和方子彬。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走在前面的魏智沉声地喊着:“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呐!”轻轻地拥了拥走近的常凤玲,站在了常凤玲和魏国栋的跟前,扭头看向了并肩站住的楚允。楚允笑了笑,一脸羞涩地喊着:“爸爸,妈妈,辛苦了!”
紧跟在他们旁边的魏明和林楠,也异口同声地叫着魏国栋和常凤玲:“爸爸,妈妈……”喊过后,居然有些羞涩,还很是拘谨的默不作声地站在了大家的旁边。
常凤玲答应着:“哎!乖,乖,都乖啦!”看着和魏智,魏明开始用相同地称呼呼喊他们的楚允和林楠,微笑着说:“好,好,大家都来了呀!”看着他们满脸含笑的同时,也激动得热泪盈满了眶。
“妈,您说要是我们同意了婚礼的事,就在你们回来的时候,对你们改变称呼。但是,我还是有个不情之请,那就是请他们在与我生活的境遇相同以后,不许和我抢爸和妈给我的爱。如果是那样,我的爱岂不是要与你们分享了。”魏文贞依然挽着常凤玲和魏国栋的胳膊,一脸娇嗔的,话音轻柔地说:“爸,妈,即使是,你们也不能故意地把对我的爱分给他们。你们呢,一定要用相同地爱,去爱他们。走吧,咱们还是早些到家休息吧!”乐呵呵地看着怔在那里的楚允和林楠,再看了看眼含泪也含笑的魏智和魏明,有些腻歪地说:“我现在越看越觉得,确实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爸,妈,你们有没有觉得他们和我真地很像!”说话的声音由于心情的原因,显得有了些夸张。
“大家都来了!好,好,一家人又团聚了。现在,咱们都听文贞的,还是先回家吧!”魏国栋看着围绕在身旁的儿女,笑着说:“走吧,如果还有话,咱们到家再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确实是什么滋味都有了。
魏智和方子彬,魏文姝,走着,低语着:“大姐,姐夫,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大家说着话,走出机场,走进了停车场。
魏智走在前面,按下了车的开锁遥控开了车锁,为他们拉开了车门,话音轻柔地说:“爸,您上车吧!”恭敬地站在打开的门的一侧,看着向他走来的魏国栋。
魏国栋微笑着站住了脚跟,看着还聚拢在跟前的儿女,语重心长地说:“在这之前呀 ,我总在做一个梦,可梦却像尘封已久了,还有了蒙了尘埃的意味。唉……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了我的梦,也明白了这么一个道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即使你的梦再真实,当你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你依旧在你沉睡的床上。”怀里依旧揣着满满地思乡之情,往相隔着一片空地,显得很遥远的机场看去。
大家听着魏国栋的话,看向了魏国栋看去的机场。他们听到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响彻了一段时间过后,寻声看到的是一架飞机飞翔去了天空,成了天空中一个明灭可见的越行越远的灯影。
楚允听着魏国栋说的话,远去地早就经过眼前的一幕一幕,依然在她的脑海里无声地流转。她在心里呢喃着‘我的梦,也应该醒了。如今想想,有那么多我所不理解的繁杂的人或琐碎地事,还有那么多相对不理解,而出现的偌大地怨言。当然,还有那么多执拗地想去追求的事,也只不过是由着时间的过去,蒙上了厚重地尘埃啊!因迷惑而困惑……也许哪天那个氤氲落尘的地方,成了梦开始的地方,想去拂去落下的尘埃看清真实的一切,就不是一件难事了呀!即使随着时间的过去,尘埃还会落下,可有了真实地结束,即使再去回顾的时候,也只能局限在尘影初次拂去的那个时刻’,和大家久久地站在原地,陷入梦境似的沉思着:即使你的梦再真实,在你梦醒来的时候,你依然在你企图的和试图的,或者已经沉睡的床上。
时隔多年,又一个秋天的十月,楚允不无感慨地低语着这段令大家感到悲喜交集的时光,回忆着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和魏智漫步在海边。当海水涌上沙滩,涌到他们脚下的时候,魏智停下了脚步,轻柔地拥着楚允,温柔地吻着她被海风吹得微凉的额头,腮畔,和柔糯的双唇。此时,他们似乎依然可以听到魏国栋沉叹的话音陪伴着一个明灭远去地轰鸣着的灯影,穿行过一个承载了几代人回忆所能及的遥远而熟悉的地方,迂回而来。
(本篇小说,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