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后来的熟识的几位兄弟姐妹,还有已经不再陌生的几位兄弟姐妹,都共同举杯祝贺着,大声地说着:“为了今天的相聚,为了我们有个美好的未来,干杯!”举起酒杯,对着都相对显得沉默了很多的兄弟姐妹们。
杯起杯落的清脆声响,像极了心与心的碰撞。同来的几位看着魏明,听着魏明的话语,身心都相对地放松了一些。
他们的心在这样的回顾过后,是玻璃做的,透明且脆弱。
陈志杰又开始在心情的支配下,怀抱着一颗孤独热情的心,有些不太合节拍地唱起了缓冲气氛的歌曲。
魏智和方子健,还有方言,赵明远看着,听着,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方子彬从门外走进来后,走到了陈志杰的跟前,接过了陈志杰递来的话筒,笑着说:“我不得不把刚才的时间,借现在补些回来了。”对在座的各位说着:“我来晚了,就自罚唱一首歌吧!”
陈志杰的声音定位在歌唱过久后的声带变音中,还是对着话筒说着:“我要是再没个替班的,就会成为沙哑歌派的另一位鼻祖了。”声音听起来,确实难以压到最初的声音。
方子彬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各位,目光投向了魏文姝,热情也轻慢地说:“我把这首歌送给在座的各位兄弟姐妹,希望大家每天都要幸幸福福的,快快乐乐的!我也特别地把这首歌曲送给我的太太魏文姝,感谢她陪我一路走来。我会好好地爱她,让我们彼此相爱的走在以后的路上。”说完,唱起了大家都熟悉的一首歌曲。
陈志杰听着,说:“笨小孩?”喝起了闷酒。在大家专心地听歌的时候,他一杯接一杯地倒着酒,一杯一杯地都喝进了肚中。他喝着,还继续地和着方子彬唱着:“遥远的小村外,有一个笨小孩,出生在六十年代……”歌声在清晰后,因思虑着过往变得轻松了很多。
魏智坐到了魏文姝的跟前,沉声地问着:“姐,您下午去过墓地了?”
“是,我不想让妈和爸难过……”魏文姝看向了魏智,轻声地说:“有什么不妥么?”
魏智回着:“我想你去的时候,就晚了爸和妈一步了。”有了几分醉意,笑意凝重地说:“或许我不应该问。”看向了楚允,似自语地说:“为什么我们的想法都瞒不过爸和妈呢?”
“你想到什么了?”
魏智沉思了一下,低头笑了笑,小声地说:“姐,我看到放在墓地里的那一大捧白菊花了。”又看向了魏文姝。
魏文姝舒了口气,话音未提地说:“我应该做了一件让爸和妈伤心的事吧!”本应该放松的心境,在这时变得更加沉闷了。她似解释的说:“我只是不想让妈和爸在开开心心地看到老朋友的时候,再去为一些不应该再去明说的事情,因一想到就伤心难过呀!”话音有些激动,可是心里却突然间变空了。
“我只是想让您知道,爸和妈的心情。她们看到您和姐夫离开后,就让魏明跟着去了。”
“我应该想到这些。”魏文姝沉吟了一声,也尽量地稳定了一下情绪,话音低婉地说:“爸和妈的心里,又不知道要有多难过呢!”脸上却又多了几分清浅地笑意。
“姐,你还是别想了!只要你好好地,他们还有什么伤心难过是顶不过去的呢?妈说过 ‘有些事要是闷在心里痛快,谁还会时不时地就想到,或者还会拿出来晾呢?有时想到了这些莫大地悲伤,不伤心不难过的,能行么’?姐,一个人走过的路是荆棘是平实,在路上是开心还是悲伤,只有走过的人才知道,是吧?”
“我们知道妈和爸是走过荆棘的人,是经历过伤痛的两位老人家。我们的想法再缜密,也无法去理解他们的想法。我也明白他们的心,为什么会紧贴在咱们的心上。”魏文姝看着方子彬向他们走来,浅笑着说:“是我误会你姐夫了。”
“姐,心疼您的人,不止爸和妈,有姐夫,也有我们。有时候,谁的心里都不能抗拒自己认定的想法,只有随着时间慢慢地回味,才能理解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现在虽说都大了,有些事情能自己做主了,可是我们还是跟在他们的路上,走出来的。现在,一切都柳暗花明了,我们就不能再有埋怨别人,和抱怨自己的事情出现了。妈和爸爱我们,他们会永远地爱我们,谁让咱们是他们的儿女呢?现在,让我们觉得伤心难过的是你几乎封闭了你的思想,和埋藏了你对人生有过的所有的炙热地追求呀!”
“魏智,你的话姐懂,有些事姐在多年前也早就知道了,姐能理解你的心情和你对我的看法。既然妈和爸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惹他们难过了。现在,我想见的都见到了,也没有任何怨言。我们要愿,也不能愿命,只能愿天意的作弄,不是么?唉……不说了,虽说说说心里话心里会舒服,可是说得多了,又是在意了。”
方子彬说着:“魏智,”坐了下来,把走向他们时深吸的一口气从鼻子里重重地焖了出来,话音轻柔地说:“你们不用担心爸和妈的安危,他们现在能这么放得下的,和几位老兄弟姐妹交谈,那是心里什么事情都可以拿得起放得下,才能做到的吧!你们还是放松心情,有些事情能过去的,咱们就让它过去。现在,大家有个好心情才最重要。”轻轻地拥了拥魏文姝,看着魏文姝,坦诚地说着:“我就担心你的心里搁着爸和妈,担心会让爸和妈伤心,才在他们的安排下先陪你过去看了看。”
“子彬,谢谢你!”魏文姝又舒了口气。不过,这次她觉得心里又舒服了很多,才浅浅地笑着说:“明天还有安排,咱们就适可而止吧!”把身体偎进了方子彬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