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波和陈志杰握了握手,准备离开。陈志杰握着周海波的手,反有些依依不舍地说:“你说,咱们多少年的兄弟了……说来,还是我结婚那会又见过你一面。静文……”看了看叶静文,说着:“要是有事,你就和兄弟说一声,只要我能办到的,兄弟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静文看着周海波开的车子,嗔意地说着:“瞧你,酒性是不是还没过去呢?”
陈志杰看着颜卿,微笑着说:“颜卿,上车吧!不说了,再说过了上班的点了。”
周海波话音轻慢地说:“志杰,你要是过去,直接找我。你记住,别直接到科里找我就行了。”拉起了颜卿的手,说着:“再不走,真地要迟到了。”向车子走去。
“海波。”
“我先送你上班,有话回头再说。”周海波看颜卿有话想说,还是先和陈志杰说:“志杰,改天见。”给颜卿关起了车门,快步地走到了车的另一侧。他拉开车门坐进车子以后,从打开的车窗里又向陈志杰摆了摆手,大声地说着:“你哪天有时间,别忘了联系我。”看到陈志杰对他摆手示意着再见,才按起了车窗。
周海波寻思着晚上的事情,话音有些低沉地问着:“晚上没休息好吧?”本来好多话想说,这会却觉得没有合适的话可说了。但是心情支配着怀疑,还是随意地说着:“如果能抽出一些时间,就注意休息。”
颜卿戴的太阳镜由于反光,当她看了一眼周海波的时候,一道水银色的光线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了。她感到心里说不出的矛盾,话音轻慢地嘟哝着:“海波,昨晚……昨晚……”有种不能控制的悸动让她的身体不由得瑟缩着,让她的话语也说得断断续续的。
他知道颜卿想说什么,可是又感到不是他们可以去明说的一件事,只好话音温柔地说:“你晚上几乎没睡……早上看你睡着了,也希望你能多睡一会儿。”觉得颜卿的太阳镜总在阻挡他的视线,还是解释着说:“我担心你会耽误了上班的点,就起早赶到海涛那边,把他的车开过来了。”心里似有些抽搐得疼,话语却温柔地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看向侧歪着身体,看着窗外的颜卿。
“我是说,我的生活现在还不能改变。”颜卿往后坐了坐,整个身体倚在了座椅上,完全不妥协于现实生活对她的打击,还很是冷静地以事论事的说:“我觉得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我现在是失恋,我也想有个人可以安慰我。可是这样产生的感情,不会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的。海波,你能不能别再那么坚持了?说句大家都会说的话,比我好的女孩有很多,你的选择也不会只有我一个的!”
“你不要再说了。我以前爱着,现在爱着,将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在我心里早有的感觉和现在的感觉,一直并没有任何改变。我需要的不仅是一种感觉……我觉得我们两人,只要有这样的感觉了,就能走下去。”
“我……我要是不能改变我自己呢?”
“现在不许你再去想,也不许你再讲泄气的话。你现在爱的人不应该是一种父母契约式的情感交易。如果两个人之间没有爱情,生活就不会幸福的。”
“你还是让我再考虑。”
“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希望我昨晚的失态,不是乘人之危。”周海波心里有爱,才又主动地拥吻了颜卿,以至颜卿的身体颤抖得不能自制,也主动地接受了彼此的长吻,和冲动。周海波认真地说:“我想为昨晚的事负责,你也要为你的行为负责。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会给彼此留出一段时间。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尽到爱一个人应该做到的一切。”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蓝色的首饰盒。
“早上车多,你这样开车真地很危险。”
周海波用胳膊肘按压着方向盘,打开了拿在手里的装饰盒,话音有些暗哑地说:“不管怎样,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路边有划出的停车位,他在前后顾及到后,把车子打了一个急转弯,停进了一个停车位,并且强迫着自己冷静地压制了又压制了情绪,话音有些暗哑地说:“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我一直不知道还会有谁更适合它。我不是思想守旧的人,但是我的思想也很传统。我希望我的女人守身如玉,可是这几年,我的深爱背叛了我的思想……我被动地接受了你的背叛,却默默地看着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直到现在我才懂得那是属于谁的爱情。我看懂了爱情的真谛,我也发现我早就把我全部地爱都给了她,还很迫切地希望让她拥有幸福。”拉起了颜卿的手,把一枚戒指戴到了颜卿的手指上,话音有些微颤地说:“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直到天老地荒……”吻了一下颜卿的手,话音似哽住了喉的很是低沉地说:“你说过,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一个草编的戒指就可以见证我们的爱情。”重复地说着颜卿说过的话意,也似解释地说:“我认为那是一种约定,我会在那样的约定里坚持着走到现在,我是真爱了才做到的。这两年,我没有放弃你,我只是不愿意为我们付出的那些去轻易地就妥协,我要让你懂得什么才是真爱,和永远的幸福。”
颜卿几乎不能动身,只喃喃地嘟哝着:“什么是真爱,什么才是永远地幸福,难道需要经过几年的时间才可以懂得么?草戒指!是,我是说过,我只要他爱我,不管以后怎样,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只要相爱,只要有一枚草编的戒指就足够了。”怔忡地接受着周海波的求爱,直到从一种回忆的无措中走出来了,才话音无力地说:“可是现在不比以前了,那时的我们都深爱着对方,我们之间从来没出现过背叛爱情的事。现在,我们不可以再那么做了,你以后会后悔的。”用力地抽出了握在周海波手里的手,摘下了戴在她手上的戒指,有些违心地说:“我知道我是逃避现实,我把爱情转移到了方言的身上,我试图着去迎合父母想给予我的符合他们人生观的爱情。我们即使有过那么一段,可是所有地美好早就烟消云散了。我不能收……你的爱,我承受不起……海波,我不配……海波,对不起!”肩膀缩在了一起,不停地说着:“这个,我不能收。”看了看捧在手里的戒指,话音柔弱地说:“我真地不能收,我不配。”眼泪流出了眼眶,话音哽咽地说:“我真地不配。”把戒指塞回了周海波的手里,拉开车门迈出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