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推开茶室的门,微笑着说:“常阿姨,文贞姐来了。”站在茶室门的一侧,谦恭地躬身看向了常凤玲。
常凤玲应着:“玲儿啊!哦!”笑着说:“是文贞来了呀!”转身看向了魏文贞。
魏文贞微笑着走进了茶座,亲昵地喊着:“孙阿姨。”迎面看到的是孙俪文,还是一如平常遇到她时那么开心地笑语着:“要不是知道您在,我肯定一来就要您抱抱了。”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十几岁的孙俪文,想到了很多过去的事。
“我就是想抱,现在也抱不动你了呀!”孙俪文笑着说:“一直以来,我就觉得只有文贞说的话最合我们的心意。这几年很少见到文贞,不过再少见,也都觉得不缺少娘俩缘。”看向了在座的几位。
魏文贞怔了一下,想到孙俪文说过的话:“既然做不成儿媳妇,就做我的女儿。”认为这些事都是不该再去想的,于是赶紧岔开了话,喊着:“赵婶。”看到赵芸正温婉的神情看着她,她话音轻柔地说:“这几天我只顾忙公司的事,也没问到您身体最近有没有好些。”心里想的都毫不顾忌地讲着。
她回着:“我身体现在好着呢!医生说一点小毛病只要好了,再想让它犯它都不敢犯了。”把端在手上的茶杯放到了桌上。
魏文贞听着觉得有些心酸,当转脸再看常凤玲时,却看到竺金琳在思虑的怔神过后,一脸浅笑地看向了她。她微微怔神地问着:“干妈,您怎么会有时间过来呢?”问出后,才感到有些小惊喜的心思跑得有些远了,而且问出的话确实是有些明知故问了。她歉意地低头笑了笑,娇嗔地说:“我好久没看到您了,您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想您。”情绪受到了看到赵芸后的影响,加上确实好久没看到竺金琳了,话音难免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干妈也想你啊!不过,当我想到你们的时候,只要闭起眼睛想那么一小会儿,就觉得你们像真在眼前了。”竺金琳看到魏文贞眼睛里有些晶莹,话音低婉地说:“你们这些孩子,让人想到了看到了,就只觉得心疼……不过,现在的女孩们处的环境和我们那个时候相比,那可真地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不好比了。”心里有些不舒服,把后话咽了下去。
孙俪文微笑着说:“哎,文贞啊!”上下地打量着走到跟前的魏文贞,夸赞着说:“几次见到我们的文贞,都还清清秀秀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呀!”疼惜地拉住了魏文贞柔若无骨的手抚摸着,夸赞着说:“瞧这手,像玉做的。”说着,力气稍大地拉了魏文贞一下,态度有些嗔,又有些不容别人抗拒地说:“你过来,就坐阿姨跟前,让阿姨好好地看看你。”还是上下地打量着魏文贞,话音温婉地说:“椅子就放这里吧!”起身,把座椅放到了魏文贞的身后,话音柔婉地说:“你先坐下,好好地和阿姨说说心里话。”
魏文贞答应着:“孙阿姨您太客气了!嗯,嗯,我今天就赖您跟前坐着了,谁那我都不去了。”看向了孙俪文,还是客气地说着:“谢谢孙阿姨了!孙阿姨,您看起来真地是越来越年轻了。”看到孙俪文都是七十几岁的人了,却顶多四十几岁的模样,脸上光晕红润,本该皱纹满脸,却仅有很清浅地细纹。在她这个年纪能保养得这么好,让人感到很是不可思议的。
孙俪文嗔声地说:“还是咱们文贞会说话。”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一头卷刘海遮住的额头,笑语着:“多亏了我们家心岚和安盫的几个朋友聚会的时候,听说有让人年轻几十岁的秘方,叫什么名字的,我一时也记不起来了……哦!我说年纪一大把了,再怎么补也补不回早就过了的年纪了。她说不管效果如何,都要买回来让我试试。她说,青春就是不再还了,还可以向往着做些补救,不试怎么知道好坏呢?听她这么一说,我想试试就试试吧!这一试不要紧,倒真试出效果来了。”又顺着额头的头发一直抚到了蓬松地挽在脑后的发髻,笑意浓了很多,话音略高地说:“不过,再怎么说还是不服老不行呀!”收回手压了压因笑牵拉到的眼角,叹着说:“唉……其实,不服老还是不行啊!我们就是再向往年轻,皱纹迟早还是要爬上额头去的呀!”有意识地让笑容轻浅了很多。
“妈,您看,我都和您说过多少次了,今年最流行的面料和款式,就有孙阿姨穿的这件。”魏文贞觉得有些气闷,怔了一下,话音沉婉地说:“和我上次看到的那件初秋新款真地一模一样的。”再细细地看了看孙俪文的上衣面料,和坐在旁边的常凤玲说着:“妈,您看看,看看中不中意……哦,你们都看看,我觉得无论颜色还是款式,都很大方得体的。”说完,又看向了孙俪文,轻言慢语地问着:“孙阿姨,衣服在颜色的选择上,还是有好几种吧?”
“哦?都说是复古版。”孙俪文看着外套,寻思着说:“可能还有几个颜色。我看过样板……是安盫托人看好,送过来的。”情绪居然有几分低落,话音微沉地说:“唉……就是一直闹着和安盫坚持处下去的那个女孩送过来的。”顾虑地神情已经不言于表。
她话音娇柔地说着:“妈,你们再看看,要是真觉得中意了,回头我就给你们定去。”还不忘记笑笑地看向了竺金琳。
竺金琳像小时候看她们做错事的眼神,轻声地问着:“文贞,公司的事都忙完了?”嗔意地瞥了魏文贞一眼,又说:“任何时候有事,你和楚允可不能说走就走,让魏智有事没事的总让你们牵着鼻子走了。”
“干妈,他哪有您说得那么严重。我每次一有事,都是把一切做好交代,然后在他不止一次地询问原因,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哦!还有,有什么什么样的好处后,才能离开。不过,对于他知道的事我们也想知道的时候,我们就不会这么详细地问他了,不过他还是会像我们那样去答复清楚呢!”魏文贞觉得心里喜悦,可是不坐在竺金琳跟前说话,又像啰嗦得不停。她想坐到竺金琳的跟前,却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借口,于是打趣地笑语着:“妈,瞧见了吧,都说丈母娘疼女婿……妈,您今天算是找到知音了。”
常凤玲嗔意地笑语着:“这孩子,怎么一到我们跟前,就没大没小了呢?”眼神里是说不尽的疼爱,话音幽叹地讲着:“这几个孩子,哪个不是促在我们膝前长大的。唉……说着,说着,他们都长大了。过去,我们把他们领在手里没觉得怎样……再想想,这一长大了,各有各的事奔忙着少有时间在跟前,再寻思起过去,心里怎么觉得就不是滋味了呢?”慈爱地目光看着魏文贞。
“妈,瞧您,怎么说着说着就让我对小时候向往不已了呢!”魏文贞站起了身,恭敬地说:“我给你们加些茶。”拿起方巾握住茶壶,往几位长辈的茶杯中斟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