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菡看到他们坐到了一个空位子上,才收回了跟随林楠而去的目光,而且嘴角微扬地笑着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白欣神情犹疑地靠近了邱涵,话音轻慢地说:“林楠有这么大的款,还要工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过了琢磨出的一句话后,想‘很多女孩遇到了相爱的人,大部分都会说‘我不想上班了,你养我吧’,确实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可是最关键的还是要看活法相对谁去说呀!哎……林楠不缺那些女孩子的优势,何况相对着的是人人见了敬七分,又畏三分的魏明呢’,对吧台跟前站的侍者挥了挥手,因无奈而感慨地笑着说:“麻烦你把这两杯酒,给刚才在这里坐的那位先生送过去吧!”示意着酒吧的侍者。
“你以为哪个男人都像土豪一般那么有担当,你以为咱们这些姐妹们都像猪队友那么地没主见呢!嗨,不说这些了!杨珂,你这几天确实忙得都没能让大家看到你的人影了呀!你今天能抽空从你那小天地里过来,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们呀?”白欣说完,心里突然间又一阵阵地难过了起来。
杨珂回着:“不为别的,”看向了魏明的去处,解释着说:“是邱菡说晚上有事,担心这里没人照应,再慢待了顾客。我问到你,她说你比她忙。我那地虽小,晚上没人照应也不行。你说邱菡就不能随我的愿,支持哥们一把,非把这里办成什么有规模,有品味,有实际意义的一个地方。唉……想起来容易,办起来难喽!”
“杨珂,你可不能小瞧了邱菡。”白欣靠近了杨珂,低语着:“只说她与楚允的交情就够可以的了,再说,楚允不是还有一见钟情的方子健么?”
“那不是方子健,你说的那位是魏智。魏智是魏明的哥哥,他们一个娘生的亲兄弟。”
“哦!是魏智,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他们是一个娘生的呢!是,我是说错了,问题就出在我说错话上了。谁让他们兄弟俩的日常,有那么大的区别呢?”
杨珂说着:“那么,今晚……”看了看忙碌着的邱菡,又看了看让人影挡住了的,而且已经完全看不到魏明和林楠在的方向,又犹豫着说:“你们不会在一起吧?哎哟,你瞧我这个猪脑袋,我早就听说你有位同学叫什么魏什么贞的……对了,魏文贞!不会吧!他们不会是一个家庭里的几位亲兄妹吧?”惊诧的神情显得有了些愣神。
白欣望向了给他们递来了两杯冰水的邱菡,话音幽慢地说:“什么事都让你说着了,但是有些事估计没你想得那么复杂。邱菡是楚允的朋友,也是老铁的姐们。你知道楚允与魏智是什么关系么?楚允那可是魏智最心怡的理想对象,也就是魏智认定的终生伴侣。不过,认识他们的人却传言说,楚允不知道为了什么总拒他于千里之外。看,咱们说着说着,我的嘴巴又大了。”心里居然有了些无奈。
“谁和谁认识,那不是用眼可以看出来的。有时,感情的事是要用心去体会的。你看魏明心里高兴吧?照林楠说的‘有时,心情就像花儿开放’,可是从他的表面上谁能看得出来!”邱菡抬头向酒吧远处的空间里看了看,有些感慨地说:“谁能想到咱们又没丢了小地盘,还寻到这么大一块地界了?你倒是说说,要是能让你问的话问出个结果了,还不美死你了呀!”
“邱菡,刚才的话我可是说下了,以后咱们还是志同道合的好兄妹,革命路上的好战友。如果我有多余的想法,那是我糊涂。不过,现在有想法能实现,接下来可全靠你和白欣了。”
邱涵微笑着走到了离他们很近的位置,听到了杨珂的话并没有回话,却嘟起嘴巴对着杨珂的背后俏皮地往左努了几下。
程芝芝大声地说着:“什么时候,你一个大老爷们学会低三下四地说话了呀?”银铃般地笑着出现在了吧台前,并抬起手轻柔地拦腰抱住了杨珂。
白欣微笑着说:“探班的来了,杨珂想不忙都难了。”又寻思着说:“芝芝,我们刚才还有提到你呢!有事你说话,我的事多着呢,就不陪你们聊了,还是你们先聊着吧!”话音微扬地说着向吧台内走去。
程芝芝话音柔婉地说:“欣啊,我一来,你怎么就忙上了呢?”细柳腰扭地让看到的人觉得有柔,柔得不能再用其他的想法去代替,还仅仅是不娇不媚地柔的似丝绸般。她看他们就只是忙碌着,还都没回话,才笑语着:“杨珂,不会是你又在琢磨白欣了吧?”回转身看向了杨珂,瞬间却冷了一张凝脂般的鸭蛋脸,可话音却更是轻柔地说:“你说晚上有事,摞那么大个摊子给我,就是跑这里与你的红颜知己们聊天来了啊!”也有了些娇嗔地埋怨。
杨珂看着程芝芝,本来微笑着的脸似因考虑事情而平静地怔了一会,才蓦然地说:“走,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似刚醒过来的样子,拉着程芝芝走着说着:“说不准你也认识呢!”
“杨珂,你说的是谁呀?我还没瞧你对谁琢磨成这样呢!”
“你先别问了,走吧!见了,你就知道了。”
杨珂穿过站在酒吧中央的人群,往四处寻找着,嘟哝着:“人呢?怎么一会的工夫,人就不见了呢?”望着全然陌生的座上客,嘀咕着:“爱情中的男女,说来则来,说去则去,真是谁也挡不住呀!”默然地笑了起来。
程芝芝看着自语着的杨珂,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地融入了随着音乐舞动的人们,寻思着‘什么是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呢’,随即让音乐声占据了她的全部。
杨珂看着陶醉在慢舞曲音里的程芝芝,感觉疲惫地向吧台走着,回想着‘我们都相识了几年了,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邱菡静默地背后有这么多默默地鼎力支持着她的朋友’,看向邱菡的眼神里悄然地涌起了一层盈盈的泪光。他暗暗地叹着‘选择,这就是选择吧!有时真地需要去选择的时候,才觉得有些选择是由于自己才变得那么被动。我感到对邱菡有些歉意,而且这些歉意都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是啊,我可以拒绝一位爱的人,可是在一段时间后,我们还能忘记真正隐藏在心里的那些诚挚地爱么?林楠说的‘心情像花儿开放’,确实没错。有时对与错,在我们真正明白了为什么的时候,也不会不出现这样浅薄的心情。像今天,当我从这样的场景中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了属于我本身的一些心情已经完全不能支配我了。可是那种令我身不由己的一种心情却已经有着一种思想意识,早就形成在了我原有的心情所不能拒绝的范围内了呢’,看着邱菡,又傻傻地笑了笑,想‘为了生存,有的人伪装着如同刺猬,可一旦扯去伪装的外套,剩下的那一面又会是如何呢?或许像我现在这样有些表面具有的小失落,心情还是难得的复杂,可是笑得却很开心。如果一个人明白了需要什么,理解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需要,对待人生,对待生活,就会发现真地还有一些心情像花儿开放一样的事情存在么?或许是真实的我因与有些劣性而烦躁的自己有了长时间的疏离,才不得不问‘一位读不懂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去读懂别人呢’’,由于听到了更是轻柔的音乐响了起来,才收回了看向生活深处的目光,而且没加思索地抬起脚步向酒吧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