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然耳朵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或者咱们然然也可以说辰哥高大威猛,又粗又长。”
林楚然脑袋里嗡的一声,睁圆了双眼,呆若木鸡。
刚刚,刚刚这个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林楚然愣了半晌,才敢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
她用那只没被禁锢的手,使劲地揉搓了一下双眼,定定地将叶北辰模糊的轮廓望着。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思想比电线杆子还直的男人吗?
“然然是没听清楚吗?”
瞧她一动不动,呆呆愣愣的模样,叶北辰有些好笑地调侃她。
“要不要辰哥再重复一遍?”
“不不,不用了。”
林楚然双颊滚烫,赶紧将手撑在叶北辰的胸前,试图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些。
再让这个男人骚浪下去,她要腿软走不回去了。
“辰哥,你学坏了呀。”
林楚然用手指戳了戳叶北辰的右胸。
“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污言秽语?”
叶北辰忽然变成了正经脸,一本正经地回答林楚然:“就刚刚跟乔副厂长他媳妇儿学的。”
这话让林楚然对着他模糊的轮廓狠狠翻了个白眼。
“你刚才不是说那些是污言秽语,不让我跟着乔达旺媳妇学习吗,你怎么反倒跟着乔达旺媳妇学习了?”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男人说这些话被人听见顶多被骂流氓,女人说这些话被人听去会毁了名声,虽然你的名声是好是坏,我并不在意,但作为你的丈夫,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人诋毁你。”
林楚然本来挺嫌弃他这直男式思维方式的,但感觉到他这句话里的关心跟爱意,林楚然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弧度。
“你这叫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林楚然说着从叶北辰怀中挣脱,接着弯腰下去从叶北辰腋下钻了过去。
“你这叫男女不平等,搞性别歧视。”
林楚然拔腿往叶家方向走去。
叶北辰以为她生气了,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飞奔追去。
“媳妇儿,我没搞性别歧视,在我心里,女人能顶半边天,尤其我媳妇儿就是我的天。”
叶北辰追上去抓住林楚然的手腕。
“媳妇儿,你别生气,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林楚然腿脚发软,正好有些走不动了。
她扭头瞧了瞧四周,见周围暗沉沉一片,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儿便放心大胆地对叶北辰开口:“我累了。”
一听她喊累,叶北辰很会来事儿地走上前蹲在了她面前。
“媳妇儿,我不累,我背你回去。”
林楚然微笑着轻轻趴到叶北辰的背上,双手抱着他的肩膀,将脸颊贴在他的背心上。
男人满身的汗味,但林楚然并不讨厌这个味道,相反她趴在男人宽阔结实的后背上,闻着男人身上的汗味内心无比踏实。
想是太舒服了,林楚然趴在男人后背原本是想闭目养神,可闭上双眼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然然,咱们到家了。”
到家门口时,叶北辰别过脸温声提醒背上的女人,半晌得不到回应,耳边只有女人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叶北辰宠溺地微微摇头,只好腾出一只手去敲门。
“来啦来啦,这么晚了,是谁呀?”
听到敲门声,刚歇下的楚秀梅忙披上外衣前来开门。
“小辰然然。”
开门瞧见叶北辰背着熟睡的林楚然站在大门口,楚秀梅先是面上一喜,然后没好气地盯着姑爷背上睡成小猪的闺女。
“这孩子,都马上要满二十一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要人背呢。”
楚秀梅心疼女婿,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辰啊,你太宠着这丫头了,这丫头会被你宠坏的。”
“宠坏了也是我的媳妇儿。”
叶北辰背着林楚然跟着楚秀梅的脚步进屋。
进屋之后,他轻手轻脚地将林楚然放在次卧的床上,再轻手轻脚地帮林楚然脱掉鞋袜盖好夏凉被,生怕动作稍微大一点惊醒林楚然。
楚秀梅站在门口瞧着这一幕幕,内心羞愧。
她这个当妈的,在照顾闺女方面还没女婿细致耐心呢。
“小辰,这么晚了,你跟然然怎么还跑来富强钢铁厂家属院?是不是然然跟叶司令叶夫人闹脾气了?”
“你跟然然吃过晚饭了吗?”
楚秀梅生怕闺女女婿在叶家受委屈,接连几问。
虽然以叶司令夫妇的为人品性不会刁难儿媳,但上牙跟下牙有时候都要打架呢,更何况是婆媳呢。
“妈,然然性格很好,懂事又乖巧,叶家所有人都很喜欢然然,我们今晚回来是因为爸的事情。”
怕吵到林楚然睡觉,叶北辰替她盖好被子就跟楚秀梅来到客厅。
“为老林回来的?”
楚秀梅倒没一杯水递给叶北辰,满眼不解地将叶北辰望着。
这几天她不仅要上班,回家还得做家务,照顾林东海,忙得脚不离地,压根没精力去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今儿晚上乔达旺搂着朱明媳妇在废弃仓库搞破鞋的事情,她跟林东海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北辰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赶紧说说。”
“乔达旺跟朱明媳妇今儿晚上在富强钢铁厂厮混的事情被人举报了,万厂长,朱明赶去废弃仓库抓了现形,万厂长已经宣布撤掉乔达旺副厂长职务,明天早会正式投票罢免,爸在富强钢铁厂干了这么多年,能力突出,又深得人心,这次乔达旺退下来,爸升副厂长的机会很大。”
“乔达旺跟朱明媳妇鬼混是你跟然然举报的?”
楚秀梅在民华纺织厂当了那么多年的领导会计,头脑那是相当聪明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里。
既然楚秀梅已经猜到了,叶北辰也不刻意隐瞒了。
“是,是我举报的,我请朋友暗中调查了乔达旺,不出意外,乔达旺除了生活作风不检点外,还会有滥用职权谋利的行为。”
“乔达旺那个人心胸狭窄,心狠手辣,这次他找人偷袭爸害爸在熔炉房被烫伤手臂,只有将这个威胁份子解决掉,我跟然然才能放心回延武县边防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