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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们需要钱(求书架)

熙园。

“这是有什么重要客人要来么?”叶方回到熙园就看到园子里的人行色匆匆,似乎在忙着布置什么。

宫城接过叶方的外衣,恭声道“今晚首长要过来。”

“山叔要来?”叶方心道中午刚开完会,晚上能有时间来吃饭?原来山叔就忙得不可开交,现在竟然还能来熙园吃饭。

“对,骆哥刚打过电话,说首长还有个见面会要开,晚一些会过来。”宫城将叶方的衣服收好,低声道“老太太来了,正在厨房忙活呢。”

“呦?今天老太太竟然亲自下厨!”叶方笑着继续说道“走,看看去!”

张秀英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下厨了,考虑今天是个特殊日子,所以要亲自下厨烧菜。宫城陪着叶方来到熙园后厨,就见张秀英在灶台前紧张的忙碌着,烟雾缭绕,后面一众国宴的厨师和服务员给她打着下手。

“老太太什么时候能吃上饭啊?”叶方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快了,快了,你去门口等着去,一会你山叔就到了。”张秀英头也不回的说道,边炒着菜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看的叶方心中直摇头。

转头吩咐宫城还有国宴的大厨让张秀英炒几个菜就行了,毕竟年岁大了,宫城应了一声赶紧吩咐了下去。叶方回到内院见到了南一,南一今天也罕见了换了一身红色中式服装,看起来端庄秀美,叶方打趣道“今天这都是怎么了,不就是一次家宴嘛,干嘛弄得这么正式。”

“不一样,不一样,老太太要求的,说图个吉利。给,这是你的衣服。”南一也拿过来一件订做的中式衣衫,说道“这是老太太专门让瑞蚨祥的老师傅制作的。”

“我就不穿了吧,太刻意了,你们穿就行了。我这忙活一天了,我去洗个澡。”说着叶方就直接钻进了浴室。

“你不穿,看待会老太太怎么收拾你。”南一佯装生气的将衣服扔在桌面上。

最终叶方也没有扭过张秀英,穿戴整齐后天已经擦黑了,叶方和南一来到熙园的门厅处等着薛远山的车队。

“老板,骆哥说车队已经进胡同了。”宫城过来报告道。

叶方点了点头拉着南一走出了熙园,远远就看见车队开了过来,最前面的几辆车缓缓驶过熙园大门,叶方知道那是薛远山的安保队伍,如果有了新身份的薛远山出行规格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车辆停稳后一身深灰色干部服的薛远山走出轿车,一眼就看到叶方和南一的装扮不由得哑然失笑,问道“你们今天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还不是老太太让的,我说不穿,她不让啊。”叶方在薛远山面前说话还是很随便,并没有因为薛远山全新的身份而有任何的改变,不过叶方还是打趣道“山叔,入常后的感觉很不错吧?”

身旁的骆尧赶紧装作故意听不见,如今这话也就叶方敢当着薛远山的面说了,薛远山早已经习惯了叶方这种表达方式,点着头说道“还好吧,任重而道远啊。”

“首长,进去吧。”南一还是一如往昔的称呼薛远山为首长,主动上前扶着薛远山的手臂。这种待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搀扶动作却是分场合分人的。不是知近的人想要像南一这样上前搀扶薛远山,会被别人认为是一种莽撞的行为,放在古代就是大不敬,毕竟薛远山还没老到让人搀扶的地步。

但是如果薛远山能够让其托着手臂前行,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高的恩宠,这代表了一种绝对的信任和亲近。

而事实长南一这种搀扶更多的只是一种象征意义,代表二人的关系很近,薛远山呵呵一笑任由着南一搀着自己,叶方则陪在薛远山身边朝熙园里面走去。

尽管薛远山曾经无数次来到熙园,但是这次以全新身份进入熙园还是有着不一样的情绪,就是感觉自己的气场与这里更加和顺了。

沿途碰到园子里的服务人员,所有人都会主动停下脚步道一声“首长好!”这个时候的“首长”二字全然不同于以往,这给薛远山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这次更像是一次特别的家宴,并没有那么正式的摆在乾院一号房,而是在内院正厅之中,这个房间是内院极其正式会客的场所,这是一种尊贵的象征。

这次的家宴来参加的除了叶方和南一,就是张秀英和叶有信,算上薛远山就五个人,而叶家其他人从级别上来说是没有资格坐上来的。

“这么多菜啊。”薛远山一看其中好几道菜就是张秀英的拿手菜,心中不由得一暖,抬头望了一眼张秀英问道“特地为我做的。”

“不给你,还能给谁?!”张秀英白了薛远山一眼,然后笑着说道“好久不做了,不知道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味道。”

“大嫂忙活一下午了,就是为了今晚的这顿饭,我们也都是借了首长的光才能吃到她的拿手菜。”叶有信笑着说道。

以往叶有信与薛远山无论从级别上还是私人关系上并没有太大差距,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薛远山级别和地位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即便曾经与薛远山很近,今日的叶有信见到薛远山也要称呼首长了。

“有信,在家里不要称呼什么首长,还是像以前叫我远山大哥,或者远山都可以。”薛远山不在意的说道。

叶有信礼貌的笑了笑,说道“不行,您现在是我的直管领导,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听到叶有信的话,叶方好奇道“山叔怎么成了三叔直管领导了?”

“首长现在分管的部门中有军工产业这块,我自然就归属过去了。”叶有信说道。

叶方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今天不说工作,只聊家常。”薛远山笑着说道。

“对嘛,回到家还聊什么工作。这里没有什么首长不首长,都是一家人。”张秀英直接给这顿饭定下了基调。

五个人中也许只有军人出身的叶有信和南一对于职衔特别在意,而叶方和张秀英因为特殊的关系,根本不在意薛远山的身份上的巨大变化,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对于叶有信和南一来说,薛远山现在的身份就是一座大山,是一种本能的职业敬畏,所以更多的时候都是叶方和张秀英在说,而叶有信和南一则是笑而不答或者是简单的回应状态。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长,几个人谈笑似乎也没有以往那么随意,好在有叶方在这顿饭吃得也是宾主尽欢。吃过晚饭后薛远山单独和叶有信聊了有半个小时,叶方猜测应该是薛远山在了解叶有信那边的基本情况,毕竟现在的军工产业是国家国防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说决定着国家国防的核心竞争力,薛远山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

谈完话后叶有信陪着薛远山从叶方书房中走了出来,薛远山看到叶方说道“陪我走走。”

叶有信和南一知道这是薛远山有话要与叶方单独说,二人各自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

叶方陪着薛远山漫步到乾院的银杏树下,进入十月份后银杏树的树叶就渐渐发黄了,耀眼的金子即便是在夜幕下也闪烁着淡黄色的光芒。骆尧和宫城为二人搬来了椅子,端来了茶水,二人就静静坐在银杏树下,叶方在等着薛远山开口。

不过薛远山似乎并不急于开口,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似乎在认真的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刻,头上的树叶随着清风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让人有一种别样的惬意。

“好久没这样坐着了。”薛远山感叹一声。

叶方知道走到薛远山这个位置后每天堪称日理万机,普通人的一天是二十四小时,但是对于他来说一天可能是三十六小时,甚至是四十八小时,针对人的身体和精力都是极大的考验。走出熙园的大门,薛远山就是另外一种身份,所以他分外珍惜熙园门内的身份,至少可以安然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时刻。

此时骆尧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看了一下电话号码,骆尧躲在一边接了起来,和骆尧站在一起的宫城没有理会。很快骆尧就又折返回来,神色如常,现在对于薛远山来说他已经有了选择接谁电话,不接谁电话的权力了,甚至还有了让人等待的权力,这就是身份和地方转变所带来的改变。

薛远山说完这句话,叶方并没有接话,因为他知道这只是薛远山开启另外一件事的开场白。

“刚才你三叔跟我说了一下军工产业的情况,你知道受到最大制约的问题是什么么?”

叶方想了想,直接答道“钱。”

这个答案已经不止一次叶方从叶有信口中,甚至从w先生口中知道了,钱或者说是资金是制约任何产业发展的最大拦路虎。

薛远山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钱的问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适用于老百姓,同样适用于国家。”

“山叔,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您不用绕圈子跟我说话,有什么要求您就说吧。”叶方直接说道。

薛远山微微一笑,叹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脑筋。”

叶方心中暗道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嗯,同意!”叶方答道。

薛远山望着叶方正色道“我知道你有钱,而且有很多钱,最重要的是绝大部分钱都是从美国佬手中的赚来的,是吧?”

叶方从薛远山的话里嗅到一股阴谋的意味,通常帽子戴得越高,陷阱就越深。

叶方一脸戒备之色望着薛远山道“山叔,你这么跟我说话,我心里没底!”

薛远山老脸一红,哈哈一笑,说道“军工产业需要钱,你赞助一些,怎么样?”

“赞助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您想让我赞助多少?”叶方眉头一挑问道。

薛远山冲叶方伸出一根手指。

叶方知道薛远山伸出这根手指肯定不是代表一千万,一个亿,甚至都不会是十个亿。叶方壮着胆子问道“一百亿?!”

“一千亿!”薛远山直接说道。

“一千亿?!”叶方睁大了眼睛失声道。

“美金!”薛远山再次强调了一下。

“扑通!”叶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宫城见状赶紧冲了过来将叶方搀扶起来坐回座位上。

“我没事,你远点。”叶方挥了挥手冲宫城说道,接着又补充道“你带着骆尧去内院!”

宫城微微一愣,点点头,答道“是,老板。”

骆尧也听到叶方的话,用眼神请示了一下薛远山,在得到薛远山的肯定答复后,骆尧跟着宫城走出了乾院,并嘱咐安保人员警戒四周不允许任何人闯入乾院。

“山叔,您当我的钱是自己印的么?您别忘了我可刚刚扔进股市六百个亿,那可是真金白银的六百亿!您让我去哪里给您搞一千亿,还是美金!我没钱!”叶方直接挂起了免战牌,刚才想如果薛远山要个一百亿,甚至几百亿,自己挤一挤应该没问题,但是一听说薛远山开价一千亿美金的时候,叶方直接关闭了对话通道。

不过此时的薛远山却没有理会叶方的抱怨,而是重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今年国家的国防预算三千五百亿人民币,折合美元不过450亿左右。而美国年度预算近1200亿美金,大概是我们的三倍。我们去掉必须的国防开支外,能够应用于军工开发的比例不足三成,可以说是捉襟见肘。你知道么,光是瓦格良号的改造费用就是250亿人民币,这还不包括其他消耗,你知道国家年养一支航母编队的费用是多少么?整整两千亿!”

薛远山冲叶方伸出两根手指,接着继续道“如果西方能给我们发展时间还好说,问题是人家不给啊。国防军事是保证我们在世界有充分话语权的终极力量,我们必须要千方百计的发展国防事业,要加大军工产业的投入!我们不能让我们下一代再重蹈百年前的覆辙,所以我们要变得强大!”

“所以呢?”

“我们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