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的秦任见门外竟然突然来了那几名守卫,秦任的脸色骤变。
如今,被苏千幻打晕的那两个人尚在院子的门后面,苏千幻也已经闯进了院子中,门口就只有他一个人,这又突然来了几个人,秦任的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但凡他们往前进几步,就能看到门后的人。
但是想着苏千幻进去之前对他的嘱咐,让他一定要淡定,他立刻站定,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
那几名守卫见着就秦任一人站在门前,讶异的道:“咦,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老田呢?”
秦任现在的这张脸,正是之前苏千幻之前将门口的守卫打晕时,从那守卫的脸上拓下来的,所以,对方以为秦任就是那名守卫,所以,便没有怀疑。
而对方口中的老田,就是他这张脸主人的同伴。
因为大家都是同在府中当差,大家都是熟人,自然认得彼此。
秦任故意捏着嗓音:“咳,他说他肚子疼,去茅房方便了,一会儿就回来。”
对方听了秦任的话,不由得笑道:“唉呀,老田还是跟以前一样说什么去方便了,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肯定是晚上我们给他送的那壶酒,他全喝下去,然后不胜酒力,去吐了吧?”
秦任附和了一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他自己不承认。”
“兄弟,前面还在饮酒,你跟老田两个人在这里守着,怪辛苦的,这样吧,我们兄弟几个在这里守一会儿,你和老田去前面喝两杯?”
秦任忙摆手:“不必不必了,家主命我们两个守在这里,如果我们离开去吃酒,被家主发现了,那就是擅离职守,到时候家主怪罪下来,恐怕我跟老田都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了,你觉得,就老田那德行,他还能再喝?”
“说的也是。”
在那人的身后的一名守卫,一脸疑惑的看着秦任。
“不对呀,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本来已经放松了一丝戒备心的秦任,因那人的话,身体再一次紧张的紧绷了起来,连声音都紧了几分。
“怪?哪……哪里怪?”
“你的声音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经过这人的提醒,之前与秦任说话的那人亦一脸疑惑的看着秦任。
“对呀,我刚刚也听出来了,你的声音跟之前怎么不太一样了。”
“别提了,刚才你们送来那酒我也喝了两口,被呛到了,然后嗓子就哑了,就变成这样了,说到这里,我还要说你们呢,你们送来的酒也忒难喝了。”
秦任的这一番反攻为守,令那几人不由得笑了笑。
“这酒有的喝就不错了,你还嫌难喝,好酒还能轮得到我们喝?”
“就是!”
其他人跟着附和。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这里嫌我的声音了,走走走,赶紧都走,要是被人发现我与你们在这里谈天,不好好的守着,恐怕要被罚的。”
“行了行了,我们都不管他了,他想守就让他守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真的到前面去喝酒,不管你了。”
“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那几名守卫果真没有再管秦任,而是相伴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看着那几人离开了,秦任不禁扶着门框长长的吁了口气。
天哪,简直太吓人了,刚才的局势当真危险,若是他们多问两句,他准露馅,还好他们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就是盼着苏千幻能早些出来才好,只要苏千幻早些出来,他就不用在这里受随时可能被发现的煎熬了。
在门口守了好一会儿,秦任都没有见苏千幻出来,他的心里有些焦急了。
就在秦任等的焦急的时候,秦任的肩膀处突然被人用石子砸了一下。
那一下恰好砸在了他颈后穴道的位置。
那个位置是痛穴,被砸了一下之后,秦任瞬间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刺痛感。
在感觉到那阵刺痛感的瞬间,秦任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回头骂人,但是,刚回头,话还没有出口,他的脸色便是骤变。
在苏千幻进去之前,他们在路上的时候,苏千幻就跟他定好了暗号,如果她在里面可以将人平安救出,她就会直接出来,与他汇合,然后,他们再一起离去。
但是,如果她进去之后没有顺利救出人,又发生了什么危险的话,她会在遇到危险时,击中他颈后的痛穴处告诉他。
而苏千幻进去到现在了,也没有出来,他的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他站在门口处朝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毫无声息。
秦任沉下脸,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原地,朝前院的方向而去。
因为他顶着后院守卫的脸,之前与秦任打过照面的那几人也看到了秦任,下意识的拉住他,疑惑的问他。
“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在后院好好的守着吗?怎么跑到前面来了?不怕家主说你擅离职守了?”
此刻的秦任丝毫没有心情去理他们,一把将拦住他的那人推开,径直去找凌司旸。
被推开的那名守卫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表情,与自己的同伴不明所以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另一边,秦任一路畅通的跑到了凌司旸的身侧。
因为秦任顶着旁人的脸,初看到秦任,凌司旸满身的戒备,隐隐散发出杀气。
怕凌司旸会将他当成是刺客,刚靠近凌司旸,看到凌司旸的手掌突然握起时,秦任就赶紧出声:“王爷,不要冲动,是我!”
听到是秦任的声音,凌司旸身上的杀气尽褪,一双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因为秦任顶着府中下人的脸,冷家主看到那名守卫竟直接冲到凌司旸的身侧,站起身就朝对方喝斥。
“你是什么身份,竟敢直奔前厅。”
冷家主的话才刚刚说完,就看到那守卫在凌司旸说了两句话之后,凌司旸的脸色骤然一变,狠狠的瞪了那守卫一眼,那守卫身体似瑟缩了一下,小声的向凌司旸求饶。
凌司旸黑着一张脸骤然起身,也没跟冷家主打一声招呼,就直接离席离开了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