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畜生!”
“前两日,为父问你,是否和城中的那些事情有关,你还断然否认。”
“我当时并未多想。”
“想不到……想不到……,你现在还学会于我撒谎了!”
“孽障!”
“三月份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为父不是于你说过,不要理会那个秦家小子了。”
“你……怎么又来心思了?”
“你非要和他过不去?”
“……”
“孽障!”
“……”
啪!
“孽障!”
“你这些日子,到底瞒了我做了多少事情?”
“还不快一一道来。”
“……”
“……”
“老爷,老爷,别打了!”
“别打了!”
“德儿也只是想要出口恶气。”
“那个秦家小子也太猖狂了一些,我的孩儿在府中多年,我都不舍得打。”
“那个秦家小子却将德儿向死里打。”
“我可怜的德儿。”
“胳膊腿都被打断了,一口牙都打掉了。”
“浑身上下,鼻青脸肿的,都坐在轮椅上不知多长时间了。”
“老爷,你就能真正咽下那口气?”
“妾身咽不下去!”
“何况,当年的营生之事,妾身就怀疑是那个秦家小子做局,坑了咱家三十五万两银子!”
“老爷,别打了,别打了!”
“……”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放纵的。”
“既然事情和你有关,那……五城兵马司的事情也是和你有关了?”
“……”
“爹!”
“爹,我……。”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我……我只是想要找回场子,难道都不行?”
“那个秦家小畜生将我打的浑身无处不疼痛,都要将我打死了,难道我就不能还手了?”
“爹!”
“您难道真的想让那个小畜生将我打死?”
“爹!”
“王家可是一脉单传,我若是被打死了,王家将来的香火怎么办?”
“何况,我就只是想要派人将那个小畜生打一顿,谁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
“……”
“你!”
“孽障,现在还不知事情轻重。”
“跪下!”
“……”
“老爷,别打了,别打了!”
“……”
“……”
本来安稳的在衙门处理、交代一些公务,按照陛下的安排,月底之前,自己就要出京,带兵巡视关外,以震慑异族。
结果!
结果……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
连日来城中的报纸、消息传闻……都有一览,当时就想到是否和德儿有关,为此都专门问过。
结果,德儿否认了。
自己也没有多想。
毕竟,谁知道那个秦家小子是否又惹上别的事情了。
如今!
夫人告诉自己,事情和德儿有关?
那些事情都和德儿有关。
甚至于府上还发生更加严重的事情!
和府上有关的二十多个下人,因一些事,被顺天府全部收押看管了!顺天府的差役都有上门?
王子腾只觉心中直接升起怒火,多年来,自忖治家还是严谨的,还是严格的。
德儿的性子当初是有些玩闹。
为此,无视夫人的哀求,将德儿扔入边地了,希望他能够长进一些。
结果!
每次想要将德儿安排一下的时候,他就在边地生出一些事,以至于不好安排。
近年来的军中,和十多年前已经不一样了,否则,自己也无需忌惮那般多。
一晃数年。
德儿着实不成器。
也懒得为德儿之事操心,不想,他又在边地弄出一些事,只得尽可能将事情平息。
将德儿召了回来。
结果。
回京以来,又是不断生事,事情不多,都不小。
和秦家小子。
和凤丫头。
还有另外的一些事情。
有些自己知道。
有些自己不知道。
如今看来,这个孽障还不知道对自己隐瞒了多少事情!
身材挺拔的王子腾怒火中烧,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让人省心呢?就不能安分一些?
香火之事?
归来之后,身边的妾室又多了几个。
自己想要说一下,被夫人以子嗣之故制止了,既如此,这都数月过去了,也该有消息才是。
只要自己的孙儿出来了,德儿以后爱如何就如何。
现在!
不好好替自己将孙儿弄出来,就会在城中惹事生非?又和秦家小子干上了?
惹谁不好,非得惹那个秦家小子?
秦家小子自己也了解一些,从消息来看,他不是一个惹事之人,此外,他老师青园先生,还有他爹秦业,都非好惹的。
王家虽不怕,却完全没有必要招惹。
尤其,那个秦家小子还是翰林官,还是读书人,更非可以轻易可以动的。
德儿这个孽障。
怎么就不听自己的话,真想要找回场子,静待时机,说不定就等到了,非要直接找上去?
听意思,还有不少自己不知道的?
清瘦的面上多怒气,王子腾扬手便是要再次打过去,却被夫人牢牢抓住了,真是慈母多败儿!
“老爷,饶了夫君吧。”
“夫君!”
“……”
旁侧的一位年轻妇人,低首垂眉,亦是缓缓劝说着。
“老爷!”
“老爷,你要打德儿,等事情解决了,你再打也不迟。”
“老爷!”
“……”
年岁稍大的锦衣夫人长叹一声,用力抓着老爷的手臂,看着已经跪下的德儿,自己只有这一个儿子,自己能如何?
“孽障!”
“还不快将所有的事情一一道出。”
“让为父看看你这些时日都做了什么好事!”
“……”
王子腾怒喝一声。
德儿才能有限,对德儿的将来,自己已经不抱希望了,读书不成,军中也是不成。
今岁归来,难得他有外放为官的心思。
本来都已经安排好了,却出了和秦家小子的那件事,以至于耽搁了。
现在看来,德儿以后也无需做官了,这样的性情做官,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就掉了。
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一点都不知道长进!
都多大的人了,整日里就知道吃喝嫖赌,就知道寻花问柳,就知道东游西逛,指望着德儿光耀门楣是不用想了。
“德儿!”
“还不快说,快说!”
“说出来,你爹才有法子解决那些事的。”
“快说!”
“……”
“……”
“爹!”
“我……,我其实也没有做什么。”
“我就……。”
“……”
“孽障,一件事都不允许隐瞒,必须全部道出。”
“否则,为父非得打死你!”
“……”
“老爷,别吓德儿。”
“老爷,不是什么大事,老爷无需担心,老爷,坐!”
“坐!”
“……”
“爹!”
“我只是想要从秦家小畜生身上找回场子罢了,找回面子罢了。”
“嗯,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有亮叔为我参谋的。”
“多日前,亮叔派人蹲守在百草厅内,找到了一个好机会,便是让人将金块……。”
“……”
“我打死你这个孽障,孽障!”
“你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个孩子和你有仇?”
“你要让他吞下金块自杀?”
“阿亮?”
“阿亮呢?”
“还和阿亮有关?”
“继续说你的,待会为父就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的。”
“既然要找秦家小子报仇,为何要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吞金入腹?报纸上似乎有那个消息!”
“幸而没死,若是死了。”
“你……,为父非得打死你这个孽障,免得将来连累一家子身死族灭!”
“……”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