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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的好,救急不救穷!傻柱又不是扶贫的!没那个本事还逞能,这不就被拉下水了?”

何雨栋说的话,好像隔空扇了秦淮茹好几个耳光。

他转头看向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就关他一宿长个教训,我明儿去找李副厂长去,看看能不能提前放出来。”

实际上,以何雨栋的面子,立刻把傻柱放出去也不是难事。

不过,让傻柱吃点苦头才好!

何雨栋这话说的刚刚到位,聋老太太刚想发脾气,听他这么一说,火气立马就消下去了。

“哎,哎,太太知道你是个好小伙。”聋老太太撒开了他的手,心里又后悔,要是没鼓弄着傻柱跟他分家,还会这样吗?

左思右想,这火气就都冲秦淮茹去了。

要不是她贪得无厌,怎么会有这种事!连累了老太太的傻柱子吃苦受罪!

这个女人,真讨厌!

动不动就在男人面前露出委委屈屈的神色,来求人家可怜她,还经常卖弄美色,以此换取好处。

让老太太想起她年轻时候见过的、大户人家的姨太太,就是这么个德行!

呸!恶心!

...

秦淮茹收拾东西,准备给傻柱带过去。

但让贾张氏看见了。

“秦淮茹!你干什么去!”

闻言,秦淮茹就把情况讲了一遍,贾张氏当即朝地上唾了一口。

“呸!傻柱那就是个废物!这点事也能被抓着?还给他带东西?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家的媳妇儿!回去伺候东旭去,快去!”

“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贾张氏还想再骂,却听“咣当”一声,脑袋上被砸了一下。

她回头一瞧,就看到聋老太太满脸怒火,踮着小脚,高高举起拐杖,准备朝自己脑袋重重砸了下去!

“你说的这是什么丧良心的话!呸!张丫头啊,原来怎么没看出来,你就是一条狼心狗肺的畜生!畜生!”

“呸!你连畜生都不如!畜生尚且知道报恩!你呢!拿别人东西理所应当,帮助你的人落了难,又没让你自己去回报!连你儿媳妇都不让去了?!”

“合着傻柱子没给过你东西?你没吃傻柱子给你带回来的菜?”

“那就都给我吐出来!长的肉也给我割下来!”

聋老太太劈头盖脸地把贾张氏骂的狗血淋头。

而贾张氏,又哪敢在聋老太太面前撒泼?

不说老太太有多德高望重,就说她这一把年纪,这颤巍巍的身体,是真能让人赔出一副棺材钱的!

这不,挨了打又挨了骂,头上两个大包,也只能唯唯诺诺的听着。

趁婆婆被聋老太太拖住,秦淮茹赶紧给傻柱收拾被褥,又装一罐头瓶的热水。

废弃的厂房里很冷,喝点热水能暖和暖和。

等到聋老太太训完贾张氏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帮傻柱收拾好东西,准备和一大爷带过去。

看秦淮茹和一大爷要走了,聋老太太叮嘱道:“那我就在这等你们,傻柱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惦记着他呢。”

“好嘞,老太太,知道了。”易中海笑着回答。

聋老太太腿脚不方便,走不了太长的路,要是一起去得让易中海背过去,没那个必要。

聋老太太站在门口,许久才踽踽回到易中海家的屋里,和一大娘一起待着。

贾家屋里,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出去了。

小当在哄妹妹,舀了米汤喂小槐花。

棒梗在写作业,贾东旭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地骂天骂地,骂何雨栋,骂秦淮茹。

却没发现,棒梗看他的眼神已经越来越不对了。

眼神带着淬毒恨意,像是草原上奔袭千里复仇的狼。

棒梗越来越想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有个这样的父亲呢?

每天怨气冲天的,让所有人都不开心。

他今天看到妈妈偷偷哭了。

所以,他越来越讨厌这样的父亲了。

曾经也有好的时候,但现在变坏的父亲,已经一点一点磨去了在棒梗心里的那份好。

二大爷家。

刘海中也打听清楚了这件事,正美滋滋儿的就着炒花生米喝小酒。

傻柱那个二愣子,就是欠收拾。

这回踢到铁板了吧?

活该!

就是聋老太太一直护着这小子,要不然,就凭愣头青的蛮力,傻柱怎么能称王称霸那么久?

易中海那个老阴棍,一直把傻柱当枪使,维护个人在院子里的权威,这回傻柱栽了,易中海肯定很苦恼!

说不定,这院子里的一大爷,改天就换他刘海中来做了!

想着美事儿,哼着小曲儿,喝着小酒儿。

刘海中心想:易中海有个为他冲锋陷阵的打手,他是不是也得有一个?

嘶。

刘海中抿了口小酒。

看来...有必要去拉拢何雨栋了,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成了八级钳工,是厂领导眼中炙手可热的红人。

而且,这小子能跟傻柱硬钢,易中海也降不住他。

要是和这小子关系亲密了……

那可有得捞啊。

想想阎老抠从何雨栋手里得到的好处,尤其是那次的油,刘海中就觉得,这小子大方。

要是能让他在厂长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嘿嘿嘿……

阎家。

于莉自从见过何雨栋带回来的女朋友之后,就多少有点萎靡不振,最近这两天才打起精神来。

没事,就算他娶了个仙女,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自己现在就是他还没偷着的,肯定还有机会!

这般想着,于莉露出一抹笑容,阎家的男人也没这么细腻的心思,去体察于莉的细节。

她的老公阎解成和几个男人正坐在桌边闲磕牙。

正好是冒野菜的季节,这几天,阎家上上下下闲在家的人都去郊区、公园之类的地方挖野菜了。

每天背着一个大背篓,腿儿着去,多多少少装点东西,再腿儿着回来。

家里人的腿儿都遛细了。

挖回来的野菜合着粗粮做成团子蒸熟,当干粮充饥。

“爸,我们明天能不能不去挖野菜了。”阎解旷抱怨连连,“累得半死,野菜也不好吃、不顶饱。”

阎埠贵板起脸:“你怎么一点没有艰苦朴素的精神!如果没有野菜,这个春天我们只能喝玉米糊糊汤!”

“家里钱粮不够了,不想办法开源怎么行!”

阎解成眼睛忽然一亮:“哎,不行再让小莉去找何雨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