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十分局促。
“哎,是,您看,这是医院的病历。”
“哦……这样啊。不过,这样的长假,我得上报我们主任审批才行,您得稍微等会儿。”
冉秋叶笑着说,“改天我组织几个班里的同学,过去探望一下棒梗吧。”
一听这话,秦淮茹犹如五雷轰顶——这可就兜不住了!
她连忙摇手,赔笑道:“这……您也知道,棒梗他爸出了严重的工伤,这段时间在家疗养,实在不方便接待太多人。”
“我……我还得去上工,请假的事儿,就麻烦您了。”
秦淮茹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冉秋叶若有所思后,来到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敲门而入。
先是客套了几句,她就把这件事和教导主任如实道出。
“我感觉,棒梗妈妈好像隐瞒了什么东西,因为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委,不敢随便下决定,就先过来和您汇报了。”
教导主任沉吟片刻,吩咐道:“你改天去他家家访一下,我这边也打听打听,要是有难处,咱们也帮帮忙,要是还有什么别的缘故……”
“这是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我们可不能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好,我明白了。”
冉秋叶点点头,“那,主任,我就回去工作了。”
“嗯,去吧。”
静静离开后,冉秋叶决定找个时间,去棒梗家家访一下,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学校里的阎老师和棒梗家住一个大院儿,倒是也可以打听打听。
秦淮茹浑浑噩噩地上了大半天班,好容易等到下班回家,赶紧抓住贾张氏,细细叮嘱。
“妈,我给棒梗请假了,就说是病假,没说他进少管所的事儿,到时候,万一老师来家访,咱们得统一口径,说是把他送到乡下他姥姥家养腿去了。”
“不然,棒梗万一要是被开除,可就全完了!”
“咱俩也分头求求邻居们,别把这事儿说出去。”
对于孙子的前途,贾张氏还是很上心的,立马和秦淮茹分头行动,挨家挨户的求人去了。
只不过,大家表面上答应,心里才不知道怎么想的呢!
秦淮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她已经走投无路,只得有枣没枣打一杆子,什么门路都得试试。
她最发愁的,就是该怎么堵住何雨栋的嘴。
这人软硬不吃,还和贾家结下了深仇大怨,怎么想,他都不会帮着贾家隐瞒!
这可如何是好啊?
遇到问题,秦淮茹也只能和自己的工具人——傻柱诉苦了。
“傻柱,姐的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秦淮茹抹着眼泪,双手抱着傻柱的手臂,哀怨道,“不说东旭现在瘫在床上,就说棒梗……你也知道他,多好的孩子,现在折了一条腿,陷在少管所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欺负……”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
傻柱握着秦淮茹的手,揽着秦淮茹的肩,又是劝解又是安慰,渐渐地,两道人影合并到了一起……
过了两三天,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冉秋叶来到贾家家访。
大妈们都闲得很,看见一个陌生人自然要问,得知是棒梗的班主任,大家都挤眉弄眼地交换眼神。
确认过眼神,都是被贾家拜托过的人。
“哎呦,是冉老师啊。真是个大美女呀。”
“啊,你问棒梗啊……哦,这孩子腿断了。”
“哦,好像是被送到姥姥家休养了。”
“哎呦,不太清楚。”
关于棒梗请假的事儿,大家都打着哈哈,说的含含糊糊。
可冉秋叶也不傻,看大家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里面指定有事,就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冉秋叶往中院走,大妈们窃窃私语。
“哎呦,这小冉老师真漂亮!”
“可不是?比三大爷他家儿媳妇还好看!”
“其实长相差不了多少,就是身上那股子劲儿不一样!”
“那叫什么来着?腹有诗书气自华!”
“就是瘦了点,看着不好生养。”
冉秋叶快步向前,把这些议论抛在身后。
去了棒梗家,她便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只是问起棒梗的时候,还是众口一词。
只不过,贾张氏眼神闪烁的样子,还是被冉秋叶看到了。
奇怪,到底有什么事儿呢?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无功而返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推着自行车走进来的青年,相貌英俊,身姿挺拔,站在大院儿中,就像一颗明珠搁在灰堆里。
她不自觉脸红了。
何雨栋回到院儿里,猛然看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女青年,也是一怔。
说实话,这是他见到过最好看的一个姑娘了。
莫说原着电视剧里拍成什么样,就算是前世见过的一些明星,都不如她好看。
虽说梳着具有时代感的麻花辫,穿着这年头普遍的大棉袄,也遮掩不住她的靓丽。
肤如凝脂,眸若点星,气质温文娴雅,双颊被北方冬天的寒风吹得微微泛红,像是春风中的一树丁香。
“您好,我是棒梗的老师,冉秋叶,今天来棒梗家进行家访。”
还是冉秋叶先开口了,口齿清晰,声音清亮,如珠落玉盘,说不出的动人。
原来是她。
怪不得,电视剧里傻柱千方百计地,想找人把冉秋叶介绍给他。
就这样的姑娘,站在人群中,就像杂草丛中开了一朵芬芳的兰花。
何雨栋干脆不停车了,轻声道:“我们出去说。”
推着车转身往外走。
冉秋叶愣了一下,立马跟上。
两个人各自推着车,走在冬日京城寒冷的小巷。
“我叫何雨栋,是轧钢厂的钳工,和贾家关系不太好,所以……”
何雨栋看着冉秋叶,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那,棒梗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呢?”冉秋叶还是迫切的希望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