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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仅着贴身衣物的身子,过去长年习武和随姬夏奔波,她一直体态纤细苗条,可如今竟比过去丰腴了些,女儿家的水灵成倍增长,尽显焕发的容光和诱人的魅力。

这哪还像是过去那个干练利落的护卫和杀手,简直成了一个居家过日子的美艳少妇!

慕容浅心中闪过陈言的模样,喃喃地道:“一个女人有了自己的男人,真的会变化这么大么……”

回想这几日的情况,真如小两口的新婚燕尔一般,除了每晚提一下计划外,陈言与她那没羞没臊的相处真是令人面红耳赤。

难道就是这些相处,让她有了这些变化?

一股恐惧忽然涌上心头。

再这么下去,她会不会真的有一天彻底背叛主人,投入那家伙的怀抱?

不!

她绝不允许自己变成那样!

慕容浅想到这里,不由握紧粉拳,目光也凌厉起来。

但过了一会儿,她眼神又恢复了之前。

无论要做什么,首先是要保住主人的性命。

那之后要做什么,到时候再说不迟。

打扮停当后,她再次去了姬夏的牢室。

将端来的早膳排布妥当,她才道:“主人,请用膳吧。”

姬夏轻哼一声,说道:“又是下了麻药的饭菜吧。”说着勉强撑着床边,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慢慢挪到桌边坐下。

慕容浅歉然道:“陈言他怕主人自尽,不得不防。”

姬夏默然片刻,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知我一向待你如同己出,若是其它时候,看到你这般越来越容光焕发的模样,我只会开心,但现在,却只会心痛。”

慕容浅心中微颤,柔声道:“既是如此,主人何不说出一切,日后就在大周好好过呢?浅儿定会像孝敬自己父亲一样孝敬您,给您养老。”

姬夏目光古怪地看着她,半晌才道:“女大不中留,你的心,终究还是向着了一个外人,唉。”

慕容浅更是心中难受,强笑道:“浅儿先服侍主人用膳吧。”

这几日下来,姬夏虽然半点没松口的意思,但却也没再提让她杀了自己的话。

反而偶尔眼中露出些古怪之色,上下打量她,显然是心里有了盘算。

便如此刻一般。

她太了解姬夏,清楚他眼中有这目光时,便意味着他必定有一桩大计。

果然,姬夏没有动筷,忽地压低了声音,道:“浅儿,若你心里还念着我半分恩情,便替我做一件事。”

慕容浅一震道:“主人,您这是……”

姬夏眼中透出杀芒,缓缓道:“你现在要杀陈言,当无问题。替我杀了他,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慕容浅垂下双眸,轻轻地道:“我……我办不到。若是杀了他,不只是我,主人也死定了。”

姬夏沉下脸来:“哼,你是怕我因此而死,还是恋着你那新得来的郎君,不想失去这他那三寸之物的宠幸,贪那一时之欢?”

慕容浅被他说得双颊绯红,下意识道:“我……我不是……”

姬夏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开始用起膳来。

慕容浅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时候也差不多了,看样子主人已深信她背叛之事,明日便是天雷地音奉神大典,也是时候准备进入下一步了。

陈府,晌午刚过。

陈言在书房听着军士禀报,微微一笑:“那厮来得这么赶,倒是省了不少功夫。他现在人在哪?”

军士禀道:“刚刚住进京城西市的福安客栈。”

陈言悠悠地道:“想来是在等着完颜化给他的信中所写的内应联系,哈哈,依计划行事,本官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个只手搅动金、辽局势的家伙了!”

那军士道:“是!”退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两道动人身影飘了进来。

“郡主,郑参军,你们怎来了!”陈言有段日子没见过二女了,惊喜至极地迎了上去。

来者赫然正是卫菡和郑妍,见陈言迎上来,前者露出灿烂笑容,正要说话,后者已一步上前。陈言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她摁倒在地上,起身不得。

“你干什么!”陈言愕然看着郑妍。

“本参军说两件事,”郑妍板着脸道,“第一,今日起,我便要回陈府。”

“呃……”陈言一时有点懵,陈府就等于她的家,回来不是挺正常?至于这么郑重其事?

“第二,没我准允,你不许碰我!”郑妍再道,玉颊微生晕色。

陈言看看她,又看看卫菡。

卫菡无奈地道:“我劝过她啦,可她上次被你……嘻嘻,心里害怕嘛。”

陈言倒不是不能理解郑妍的心理阴影,咧嘴一笑:“不行。”

郑妍没想到他居然断然拒绝,正要发怒,陈言补了一句:“除非郡主也住进来。”

郑妍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嗔道:“不要脸!”

卫菡和陈言有多情热,她心中自然清楚。前者要是住进来,陈言还不天天跟她亲热?

陈言嬉皮笑脸地道:“跟自家娘子还要什么脸?不让郡主住进来也成,那你就得让为夫碰。”

郑妍瞪他一眼:“做梦!咦?你身上什么气味?”说着凑到他颈间,用力嗅了几下。

卫菡正在一旁看着好戏,陡听这一句,好奇地也走上前,蹲在陈言旁边嗅了起来:“是哦,有股子女儿家的香味。”

郑妍震惊地道:“这香味如此陌生,绝非我认识的人所有,你竟又在外面乱来!”

陈言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这几日他天天跟慕容浅呆一块儿,自然身上带了些她的体香,尴尬地道:“这个让我解释,不是为了私情,而是关系到国家大事。”

卫菡睁大了双眸,奇道:“什么国家大事竟能让别的女子的香味留在大人身上?”

陈言还没开口,郑妍已松开他,开始捋袖子,杀气腾腾地道:“哪有什么国家大事,分明是他寻花问柳的借口,让我先揍他一顿再说!”

陈言跟她斗嘴惯了,失声:“郑参军既不准我碰你,又不准我碰郡主,还不准我碰别的女子,这意思是要逼着本官出家嘛?”

郑妍一愣,动作停了下来。

卫菡也愣了一下,露出紧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