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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公主哪可能这么容易就信他,转身又去打开柜子,仍没找着人。

“奇怪了,难道真是我听错了?”她大惑不解。

小王爷更是惊奇,难不成陈言还懂得遁隐之术,将母亲给隐了身?

“公主您怕是真听错了,此屋确实只有下官一人。因饮了些醒酒汤,一时没有睡意,故而翻看书册解闷。”陈言叹道。

玉公主转头看向床上,目光投向陈言盖着下半身的被子。方才她没细看,此时仔细一瞧,感觉那被子隆起得有些夸张,心中不免一动。

难不成,那女子是藏在被子下面?

想到这,她忍不住快步上前,伸手去抓被子。

陈言吓一跳,连忙将被子按住:“公主自重!下官刚刚才梳洗了一番,可没穿裤子!”

玉公主脸上一红,刚要抓住被子的玉手不由停住,收了回来。

看看扔在床边的裤子,多半陈言没说谎,这被子要是掀开,那画面着实有些不雅。

要是没小王爷在场,她哪会停手?反正陈言整个身体哪部分她没看过?但毕竟如今她和陈言表面上属于没有关系的关系,还是要庄重一些。

小王爷回过神,连忙道:“姑姑,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让先生好生歇息吧。”

玉公主没动弹,道:“本公主绝不可能听错,方才明明这院子里有女子喘息呻吟之声,休想瞒得我过!”

陈言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妞是吃醋了!

女人吃起醋来最恐怖,不给她个解释,只怕她今儿不肯离开。

看来,只好委屈彪子了。

想到这,他叹道:“好吧,确实是有女子在此,但并非在我屋内。”

玉公主一愣:“不在这屋内,那是在……”

陈言指了指隔壁:“此事颇有些羞于启齿,但……唉,下官不敢隐瞒公主。人是在隔壁,我身边护卫,与这府中一位婢女有些旧情,在此私会。我体谅他二人苦恋艰辛,便让他二人在隔邻相会。公主若是不信,可去看一看。”

小王爷没敢作声,暗暗诧异。

这倒不失为让姑姑离开的好办法,只是什么时候那俩有了“苦恋”了?

玉公主一转身,快步出了屋子,到隔壁一把推开门,里面一声惊呼,张大彪有些尴尬地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同时用自己身体将那婢女急缩之躯挡住:“卑职拜见公主。”

玉公主终于信了陈言的话,脸上一红,道:“你二人不必管我。”将门又给关上了。

屋内,那婢女松了口气,看看张大彪。

张大彪憨厚一笑:“公主说了,不用管她。”

那婢女惊道:“这,这不太妥当吧?噢!”

却是张大彪根本不管她说了什么,将她扯将过来,天不管地不管地又折腾起来,她虽拼命忍着,可没忍几下,就再控制不住,声音再次响起。

隔壁主屋,玉公主回到床前,心中有些愧疚,歉然道:“是我误会了大人,请大人恕罪。”

没想到吃错了醋,她怕惹得陈言不开心,不免有些惶恐。若非小王爷在这,她真想直接偎进他怀中,撒娇求谅。

陈言急忙道:“此事怪不得公主,夜色已深,公主还是请回吧,下官也该休息了。”

玉公主心中有千言万语,但碍于小王爷在场,只得脲脉含情地看了陈言一眼,转身离开。

小王爷松了口气,好在没让玉公主发现母亲进了这里。他跟着往外走,忍不住朝床上又看了看。

陈言外衫已经脱了,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衫,而裤子则扔在床边上,自然被子下面确实没穿。

这样的话,那母亲肯定不可能在被子里。毕竟她乃是堂堂王妃,性子又高傲,怎么可能藏在异性男子下身间?

那她究竟藏在了哪?

房门重新关上后,陈言听得外面人已走远,这才轻轻将拍了拍被子:“王妃,人已经走了,您可以出来了。”

被子一下耸了起来,宁王妃面红耳赤地从被子里挣起身来,窘道:“陈先生,您这……这……”

陈言低头一看,只见下面耸起好大一团,不免也有些尴尬,忙道:“下官绝非对王妃有什么亵渎之意,只是隔壁那声音听着实在是,嘿,王妃该明白下官的意思。”

宁王妃双颊绯红,羞赧之中难掩惊疑之色:“陈先生,您不是不能人道么?”

方才她进来后,看他喝了醒酒汤,这才鼓足勇气开了口。

“妾身冒昧前来,陈先生当明白用意,仍是为了上次那事。”

“下官明白,是为小王爷所欠巨债吧?”陈言不动声色地道。

“是。”宁王妃软声道,“若是先生肯帮忙,妾身定是感激不尽。”

“唉,王妃倒是让陈某有些为难了。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凡事均有代价啊。”陈言轻轻叹道。

“先生放心,只要先生愿意帮忙,妾身自然投桃报李,不会亏待您。”宁王妃急道,“事成之后,妾身愿意倾尽手中之财,报答先生。”

陈言一愣。

他那句凡事均有代价,指的是小王爷借贷享乐与赌博,自然必须偿还银两,可宁王妃似乎理解成了他在索要回报?

“王妃误会了,下官没有索要银钱的意思。”他赶忙道。

“先生不求钱财,那想要什么呢?”宁王妃微微一怔。

贷款之事,原本是小王爷与银庄的事,陈言应该是拿不到钱的。

所以她想着若是自己送给陈言一份厚礼,以他的贪财之名,他当会接受。

哪怕十万两甚至二十万两,总比给银庄三百万两要来得强。

可没想到,他居然拒绝了。

难道,他另有所求?

求官?

不对啊,他有皇上这个靠山,升官不比求她这个王妃快多了?

可除了钱和官,她还有什么?

总不能是她自己吧?

这也不对啊,王爷说过,他如今不能人道,不可能对女色感兴趣,方才拒绝那婢女,不正是明证?

“王妃误会了,下官真的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实在是帮不了。”陈言露出满脸无奈之色。

“先生!”宁王妃见他仍在推拒,急了,“三百万两银子,王府实在是掏不出来。您若是见死不救,妾身……妾身便在此长跪不起!”

说着,猛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