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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你怎会在这里!”宁王终于回过神来,惊叫道。

“王兄,你若还有半分天良,便该庆幸有我在此,否则陈大人为你所害,将是我大周不可承受的损失!”玉公主寒声道。

“你胡说什么!本王是受害者……”宁王色厉内荏地道,后面半句已然气势大弱。

千算万算,没算到玉公主竟然在这里!

他太清楚她的性子,绝不可能坐视他陷害陈言。

“王兄到这刻仍要狡辩吗!从意娘入屋开始,我便在书房,听到了一切!”玉公主怒道。

好在有面纱挡着,众人看不到她脸上的红晕。

她确实是听到了一切,包括了意夫人入屋后说的话,以及那之后她主动缠上睡在那边的张大彪,以及后来张大彪对她做的事。

足足半个时辰!

那种动静对尚是待字闺中的她来说,太羞耻了!

意夫人听到她这话,更是羞得面红如染。

竟然被玉公主听到了!

方才她上床后,张大彪顺势就用自己的大嘴把她嘴给封住了,然后三下五除二直接来了巷战。

意夫人以为他是陈言,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简单粗暴,连叫喊都来不及,便感觉整个人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

半刻钟不到,她就从一开始的挣扎推拒,变成了婉转逢迎。

这辈子,她是头一回真正感觉到做女人的快乐!

而且她多次高峰后,对方仍如野兽般毫无缴械的意思,让她欲仙欲死,后来甚至还怕自己声音太大,惊动外面的人,自己拿肚兜塞住了嘴。

至于原本的计划,早就在快乐中被抛到了脑后。

直到潘易开始喊叫,她才清醒过来,心叫完了!

“可你怎么会在这里!”宁王惊疑不定地道。

“陈大人早已料到,王兄会对他不利,所以邀了我来此为他作证。”玉公主冷冷地道,“若非我在此,恐怕他这污名,跳进京江也洗不清了!”

早前陈言手书一封,让张大彪将之送到玉公主那里。

哪怕是张大彪,想从王府外面无声无息地进入王府,还是有些困难的。

但王府内的守卫主要都是在院墙处,警惕外面,张大彪身在府内要行事就轻松多了。

他暗中找到时玉公主所住之处,将陈言的信交给了她。

原来陈言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要有点筹码在手上才行。

而王府内唯一能帮上忙的,就只有这个刚刚才拜倒在他那千古绝句之下的玉公主了。

退一百步说,若是万一王爷真的要动粗,拿玉公主当个人质也行啊!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他只说今夜可能有事,求恳玉公主相助。

果然如他所料,玉公主没有犹豫,按他的安排,提前悄悄来了客房,和陈言一起躲进了书房内。

等了许久不见有事,她原本还有些嘀咕,却不料就在她快忍不住时,意夫人来了。

之后的一切,她全都听在了耳里。

包括潘易强行嫁祸那一段。

宁王方寸大乱:“你……你……”

玉公主再不理他,转头对陈言道:“陈大人,玉儿送您离开。”

陈言干咳一声,道:“有劳公主了。”朝张大彪使了个眼色,跟着玉公主朝外而去。

宁王、潘易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了屋子。

有玉公主在,这事算是完了。

如陈言所说,若是真的闹到圣上面前,玉公主作了证,回头他宁王根本下不来台!

啪!

宁王气不过,回身朝着潘易脸上猛地来了一巴掌。

“啊!”惨叫一声,潘易被打得脸一侧,嘴角都破了。

“来人!把这废物给我打,往死里打!”宁王恼怒地吼道。

“是!”两旁的护卫不敢犹豫,连忙上前。

“王爷!王爷饶命啊!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一定……哎哟!”潘易惊慌地刚叫了两声,已被护卫一拳抡翻在地。

一旁,意夫人看着潘易被打得哀号痛哭,不禁身子瑟瑟发抖。

宁王转头看向她,目光阴沉冰冷。

“王爷,妾身是听您的吩咐才……才……”意夫人惊慌道。

“听我的吩咐?是听我的吩咐,才被人干到站都站不直?”宁王声音渐渐带上了杀气。事儿没办成,还戴了顶绿帽子,这口气他岂咽得下!

“王爷饶命,妾……妾身弱质女流,哪抵挡得住那粗人的蛮力?呜呜……王爷饶命啊……”意夫人惊恐之极,唯有拿出压箱底的本事,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本王又没说要惩治你。”宁王走到她身前,一伸手,轻轻托高她下巴,“本王倒是有个主意,不如,把你嫁给那厮,你意下如何?”

“不不不!妾身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此生此世,绝不会跟其他人!”意夫人仓皇叫道。

“不必害怕,本王说的是真心话。”宁王再不理睬一旁正被痛殴的潘易,对着她露出笑容,“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王府门口,张大彪把马车驾来,等着陈言上车。

陈言看向玉公主,恭敬地行了一礼。

“今日多谢公主,否则陈某完矣!”他轻叹道。

“玉儿有愧,陈大人肯不怪罪,该玉儿向陈大人道谢才是。”玉公主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公主肯相信下官这个陌生人的话,下官已是万分感激,岂敢有半分怪罪之想?”陈言赶紧道。

“王兄行错在先,陈大人肯不声张此事,玉儿才是对大人万分感激。”玉公主轻轻地说道。

陈言暗忖要不是知道这事就算声张了,也很难对宁王有什么影响,他才不会答应。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他只道:“那下官便告退了。”

玉公主略一犹豫,终于鼓足勇气说道:“方才在书房,虽然未能和大人说上只言半语,但却是玉儿今日最开心的时候。”

说完,她一转身,逃也似地回府去了。

陈言一时愕然。

这公主怕不是哪根神经短了路,有啥可开心的?

两人在书房闷头坐着,怕被人发觉,没敢作声。关键是,那屋里还有蚊子……他怕惊动外面的人,连打都不敢打,被叮了好几个包……

“大人,该回府了。”张大彪在车上叫道。

“哎哟卧槽!”陈言正要上车,突然脸色一变。

“大人咋的了?”张大彪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