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此神奇?”
何进尧仍旧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齐云山的心情看起来非常不错,耐心的解释道:“这么跟老哥说吧,以老夫当年随军的时候来说,若是有麻沸散,那些因伤断绝军旅生涯之人,可以减少三成。”
何进尧闻言,顿时眼珠子瞪大,一脸不敢置信的望向身旁的荀羽飞。
荀羽飞脸色严肃的点点头,“两军交战,直接死于战争之人,还是少数,大多都是因为受伤难愈。这并非是随军郎中能力不行,而是很多外伤,伤患无法忍住两种医治时带来的剧痛,导致现场无法医治,而后留下残疾,甚至死去。”
“现在,你可明白了这麻沸散的价值?”
何进尧一听就明白过来,连连点头,“不错,不错。陈大人这又是弄出一个举世罕见的好定西呀。”
陈言嘟囔道:“都说不是我研制了。”
对于麻沸散,陈言并不打算用来赚钱。
他对医术本来就不懂。
自然不打算在此有所涉猎。
既然不打算用麻沸散来赚钱,自然也不想让人觉得麻沸散是他研制出来的,免得到时候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唐韵神色轻松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何进尧收敛心神,连忙走了过去,躬身道:“姑娘,没事吧。”
荀羽飞也跟着走了过去,不过没有言语。
唐韵瞥了一眼两人,“放心,没事。”
为了不让陈言看出端倪,唐韵还特意向着荀羽飞拱拱手,“多谢国公爷担心。”
荀羽飞暗惊,想要躲避,却又发现陈言似乎是在看着他们,便没敢躲。
“担心是应该的,毕竟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
趁着这个机会,荀羽飞还暗自套了一把近乎。
还真别说,他说是看着唐韵长大的,还真是事实。
“青鸢姑娘醒了么?”这时,陈言上前,一脸关心的问道。
“嗯,已经醒了,多谢你临时想出来的药方。\\\"
从唐韵的表情上就能够看出来,她是真心道谢。
“人醒了便好。”陈言嘀咕一嘴。
青鸢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肯定要心存愧疚。
“卿儿,吩咐人每日按时准备营养餐,让青鸢姑娘好生养伤。”
陆卿儿淡淡笑道:“大人,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唐韵倒是心下满意,陈言这家伙贪财的确贪财了些,可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主。
最近朝中无甚大事,既然青鸢受伤,若是回到宫中,难免被那些大臣质问,暂时在这里住下,等到青鸢伤势好一些,再回宫中也不会耽误什么事情。
因此,唐韵和青鸢也暂时的在青山县县衙住了下来。
安排好了住处,陈言和陆卿儿便要离开唐韵暂居的小院。
陈言还是有眼力的,早就看出来,周氏商会的几个人以及荀羽飞似乎有事情要谈,只是他在场,似乎不好开口。
刚想离开,却被唐韵叫住。
“那个,等等……”
陈言一脸不解,你们几个人的样子,明显是有事情要背着我商谈,还叫住我作甚?
“何事?”
“那个……”唐韵沉吟起来,冰冷的脸上竟然泛起一抹微红。
陈言略显诧异,这个女人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还真别说,这女人脸红的时候,还真别有一番味道。
好看,当真好看。
心里头这么想,表面上还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陈言也不傻,这女人明显身份不俗,他觉得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
大家当个生意伙伴,若是有什么麻烦,保不齐还能够得到一些庇护。
可若是走的太近,说不定还会引来不少的麻烦。
“那个,你们晚上能不能小声一些?”
唐韵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脸已经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
青鸢要现在这里养伤,她们要在这里呆上好几天。
若是每天晚上,都如昨天夜里一般,那谁受得了?
所以说,尽管难以启齿,唐韵还是开口提醒。
陈言倒是一怔,一脸不解,“什么小声些?”
他还真不是装的,而且真没往那方面去想。
陈言身边,陆卿儿的小脸已经红得发紫,轻轻的扯了一下陈言的袖口。
陈言这才恍然大悟,一脸尴尬。
许是昨天晚上战斗太猛了,被人家给听到的。
“那个,那个……”
“啊,本县会注意的。”
陈言说完,尴尬的转身离开。
荀羽飞和何进尧都懵了。
陛下所言何意?
陈言的回答又是什么意思?
荀羽飞是个粗鄙的性子,心有好奇,自然是要问出来的。
“陛下,刚刚你们所言为何?什么晚上就小声一些?”
刚刚平复了心中羞怯的唐韵,脸色再次泛红,没好气道:“何须多问,没你的事。”
碰了个软钉子,荀羽飞不敢多问了,讷讷不言。
“陛下,昨夜刺杀应该是逆王的人?”
何进尧将话题转换到正事上。
唐韵闻言,脸色一正,点点头:“凤翎卫已经认出来了,领头身死那人,便是逆王府统领吴瀚冬。抓到的那两个人,一个名叫吴瀚山,另一个名为张山,两人均是吴瀚冬的手下。”
何进尧皱着眉:“那也就是说,逆王就在周围?”
荀羽飞也恢复了一脸正色,问道:“是否要调遣陇州军,对青山县周遭进行严格的盘查,也许可以查到逆王的踪迹。”
唐韵叹息一声:“唉,朕本欲放他一马,让他当个普通百姓,为何他还不依不饶?”
此时的她,脸色有些难看。
先帝只有她一个独女,所以唐韵是没有亲兄弟姐妹的。
因此,她同一些堂兄弟和表兄弟的关系十分要好。
尤其是唐朔,应该算是唐韵最为要好的堂兄了。
只是没想到,在她登基之后,给她造成最大麻烦之人,便是自己这位最为要好的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