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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掩面,哭的甚是凄惨。

“大人,您就放过我吧,家中老母等着我赚些钱回去治病啊,我怎能跟你回去做妾。”

歌伎身形单薄,哪里有反抗的余地,见她单手被拽的紧紧的,根本毫无挣脱的办法!

那壮汉不依不饶,见围观群众虽多,可无人敢上前,更是肆无忌惮。

“大爷我,今日就要定了你!这是你前生修来的福分,你从此处回乡,路途甚远,你家中那病入膏肓的老母,没准等你走到半路,就归西了,你还回去干嘛!”

句句刻薄,毫无道理可言!

那壮汉不顾歌伎反抗,硬是将她往屋外头拖去,虽群众见了纷纷摇头,可也只敢轻声谩骂,哪里敢上前阻拦!

如此欺负一个小女子,式弥哪里看的下去,就见她怒气冲冲,刚想跨上前去理论,却被谁给拉住了。

“燕丹哥哥,你怎么来了?”

燕丹挤过人群,正好瞧见式弥要逞英雄,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制止。

“我见你半晌都未回去,就出来寻你,见此处热闹,想着你大抵是看热闹忘了回家,这不,正好瞧见你要出头。”

“燕丹哥哥,此人毫无道理可言,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呢?”

燕丹探头看了两眼,那歌伎仍旧哭着,壮汉仍旧不松手,两人僵持着,连茶馆的店家出来劝阻,都没有办法。

“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上前制止啊,你瞧这么多人看着,就没有一人敢出手相救,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燕丹仍旧牢牢抓着式弥的手,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做了出头鸟。

“这男子是街市屠夫,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阻挡?”

燕丹瞧着四周群众越聚越多,又小声提醒道

“如今时局动荡,这般景象多如牛毛,若你全都要管,恐怕分身乏术啊!”

式弥听燕丹这样说,也不恼,只是微笑着推开他的手。

“时局动荡,欺男霸女之事甚多,若是你我都不出手相救,这世道岂会好?其他我没遇见,自然有心无力,可这事在我眼前所发生之事,岂能坐是不管?若是就这样走了,我恐怕一生都难安!”

式弥挣脱了燕丹的手,拨开人群,往那屠夫走去。

见她不急着与屠夫理论,而是捡起掉落在地的那把琵琶,随意地拨动了琴弦。

一声毫无意义,却又分外悦耳的琴音传入了这些看客耳中,瞬间,看客与屠夫都沉默了,只剩下了歌伎的嘤嘤啼哭声。

“朗朗乾坤之下,怎能有这般无礼之事?”

式弥不惧,抱着琵琶看向屠夫,见他满脸疑惑,随后甩掉拉着歌伎的手,朝式弥走来。

“哪来的臭丫头!竟敢坏我好事!”

式弥笑着说道

“这光天化日之下,你强要了人家女子给你做妾,这……也是好事?”

式弥冷笑道

“我见你四十有余,家中也不可能没有妻妾吧?那姑娘看着也不过十六,怎能给你做妾。”

歌伎见有人出手相救,慌忙从地上爬起,躲到了式弥身后。

她垂着泪,带着哭腔缓缓说道

“小姐救我,我只想在茶馆赚些盘缠,与他并不认识,可他三番四次阻碍我弹琴,今日更是无礼,我人单力薄,实在难以逃脱。”

那屠夫见个姑娘行侠仗义,哪里会放在眼里,他哈哈大笑两声,更加肆无忌惮!

见式弥有几分姿色,更是调戏道

“若是姑娘你愿意跟我回去,我也给你一金如何?”

说罢就想伸手。而立于不远处的燕丹见此情景越来越糟糕,刚想上前制止,谁知式弥一个闪躲,从屠夫手中逃开,随意坐在了茶馆一处护栏上。

“跟你回去做妾不可,若是您愿意听我弹奏一曲,要是听着可还觉得满意,不知能否放这位姑娘回去?”

“你是什么来路?要我赏你面子?本大爷对琴曲没有任何兴趣,你若是要误我的好事,我可饶不了你。”

可式弥并未理会他,而是芊芊玉指撩起琴弦,信心十足地自弹起一首名曲《高山流水》。

此曲为俞伯牙所着,讲述的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本是讲述难能可贵的友情,可如今局面,也实在格格不入。

弦音如玉珠走盘,分外悦耳。音色忽远忽近,时高时低,有时婉转温柔,有时却气势磅礴,这原是讲述友情的曲子,倒叫式弥弹出了几分杀气!

燕丹见她弹这名曲信手拈来,也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这看客与屠夫,大抵是被声势浩荡的曲声所震撼,竟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都楞出了神!

一曲尽,式弥笑而不语,起身将琵琶还给歌伎,随后才说道

“茶如隐逸,酒如豪士,酒以结友,茶当静品。品茶原是要静心,享受这片刻幽静,再配上一曲琵琶短歌,更是雅致。可你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如此暴行,不仅搅了他人闲情逸致,自身更是如跳梁小丑般难堪。”

式弥虽言语温和,可字字诛心,那屠夫听这丫头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叫他当众难堪,更是火冒三丈!

“哪里来的臭丫头!竟敢管老子我的事!”

正当他伸手想要施暴时,这围观的群众忽地静了下来,突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向茶馆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牧。

今日的李牧与寻常不同,见他身穿铠甲威严肃穆,虽是不语,可这腰间佩剑让在场每个人都心惊。

赵国何人不知李牧?那屠夫岂敢再撒野!

他的手掌悬在半空,没朝式弥劈下去呢,就被李牧摁住。

李牧还未言,屠夫已求饶

“李将军,李将军饶命!”

原先嚣张异常,此刻却又唯唯诺诺,吓得一身冷汗。

李牧抓着屠夫的手,不语,而是环顾四周,见那歌伎仍掩面轻泣,又见式弥抱着琵琶一副大义凛然模样。

将军的气场可不是盖的,这茶馆还有何人敢放肆?

“发生了何事?”

无人敢语,此时燕丹从人群中挤出,朝李牧做楫后,才缓缓道来

“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式弥看不过,上前与他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