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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语轻笑出声,他刚刚虽然一直没有出声,但是眼睛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白茵。

他一直都在担心,万一那群人发疯,这丫头搞不定,自己可以随时抽身保护。

现在看来自己完全是白担心了,这丫头哪里需要自己出手,自己就把事情解决了。

“茵茵若是还想吃,为夫在这里陪你一起吃!”

这时东方月一家走过来。

“茵茵,你没事吧?刚刚真是吓坏本宫了。”

她刚刚真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了,唯恐白茵会真的出事,甚至还悄声对自己儿子千叮万嘱,一定要盯好了,不能让任何人伤害白茵。

“姑母,我没事的,你看这不都好好的嘛!”

“唉,没事就好!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背后挑唆想伤害茵茵,若是哪天被本宫查到,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姑母放心吧,茵茵能处理来的。”

睿王也终于起身走向白茵这边,却没像别人一般说些担心关心的话,只是淡然一笑。

“我就知道茵茵是最聪明的!”

白茵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拉起他的衣袖和东方语一起坐下。

“刚刚皇兄也没吃饱吧,这么好的饭菜不吃浪费了,况且我现在好饿啊,我们吃饱再走!”

“好!”

于是三人围着桌子吃起来,看呆了一众宫女和太监。

这这这……这晗月郡主果然不是一般人呀?

现在人都走光了,整个宴会厅空旷到说话都有回声,况且她还经历了那一番折腾,是怎么做到还有这么好的胃口的?

况且煜王跟着他胡闹他们可以理解,可是这睿王也跟他一起这般,实在有点颠覆他们的认知啊……

况且现在整个宴会厅只有他们在吃吃喝喝,那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是收拾还是等着?

之前这种情况他们也实属没有遇到过啊?

但是眼前的几个毕竟都是主子,他们可是不敢随便造次的,只能有些无措的在这几人身边不远处守着。

白茵抬头看向他们,再看看其他桌上也是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笑得眉眼弯弯。

“这里没别人,你们也去吃些吧。”

“奴婢不敢!”

那几人赶忙异口同声的回答。

他们是什么身份,和主子们一起在这宴会厅里吃饭?

活得不耐烦了吗?

可是东方语却是再次严肃的按照媳妇的话重复了一遍,媳妇的意思他必须照做到媳妇满意。

果然那些人看到煜王都开口了,而且还是那般命令严肃的口吻,立刻战战兢兢的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白茵悄悄握了握东方语的手。

“你这么凶,搞得人家还以为吃的断头饭呢。”

睿王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轻笑着摇摇头。

“郡主要你们坐下便坐下吧,这么好的饭菜丢掉实在可惜,放心吧,没毒的。”

那些人看睿王都如此说了,也不由得胆子大了些,想想之前那些人倒地的情形,他们还是心有余悸的。

这些东西他们刚刚真的打算是丢掉的,有毒的食物即使再美味,她们再垂涎,那也是绝对不敢入口的。

可是现在看几位主子吃的如此开心,睿王殿下有如此说,他们也没了什么担心和顾虑:“谢几位主子!”

于是他们跑到离几位主子稍远些的桌子,拿起筷子吃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拘谨的,可是在吃了几口品尝到了其中美味之后,他们再也控制不住,大口大口吃起来。

哇……这可是他们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了。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有机会吃主子们的食物?

即使有那也是主子们剩下的残羹剩饭,而且还要按等级,只有那些宫女太监的头头才有可能吃得到,根本不会落到他们这些普通奴婢头上。

所以头一次吃到这般美味的食物,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掉。

他们发誓,他们以后再也不传郡主的流言了。

郡主明明这么好,怎么可能是南晨的细作?

而且看郡主和煜王殿下的样子,明明那般亲密美好,怎么可能会与那南晨太子有染?

那些说郡主不好的人简直过分!

……

马车上。

“茵茵,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白茵点点头。

“你有多了解镇国公这个人?”

“祝沐山?”

看白茵点头,东方语想了半晌才迟疑着开口。

“茵茵是怀疑他?”

“对!”

白茵回答的极其肯定。

“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说?”

“单就镇国公满门忠烈来说,可能性就不大!”

“老镇国公之前和皇爷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曾经救过我皇爷爷得命,就连这江山也都是靠着老镇国公的铁血手腕,我皇爷爷才得以坐稳。”

“后来,老镇国公年迈,祝沐山世袭了爵位做了现在的镇国公,文韬武略各方面都不输他爹,而且为人也极为正直,年轻时帮了父皇不少的忙,甚至还曾经救过为夫的命!”

“若说这龙言我皇爷爷和父皇最信任的人,怕也就是这镇国公一家了。”

想到白茵刚刚的话,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相信。

想到小时候和镇国公相处的一幕幕,还是那般清晰。

镇国公现在虽然渐渐隐退,很少过问朝堂的事情,他们之间的交集也是少之又少,可是他小时候对自己的疼爱之情,他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假的!

最最主要的是,镇国公一家若是对这皇权有丝毫觊觎的话,当初不帮便是了,实在没有必要在做了这么多之后再突然反水!

“茵茵为何会怀疑他?”

“其实我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的有些奇怪,从他的外表来看的确是忠良之像,可是我却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一种复杂。”

“刚刚宴会之上见到他,我发现他的面部较之之前又有了变化,眼神也更加奇怪,你听没听说过相由心生,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东方语不由陷入了沉思。

从心里来讲,他是真的从未怀疑过镇国公,甚至觉得若说这龙言会有哪个人是绝对忠诚的,那便绝对是镇国公无疑。

可是现在茵茵居然如此说,到底是自己识人不清还是茵茵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