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可以说是一路小跑的来到白茵的房间,推门进入,就看到正守在床边一脸焦急的煜王,他没好气的走上前。
“请王爷让一下!”
东方语诧异的看着一脸阴沉的华老,乖乖的站起身,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暗卫见此更是觉得奇怪,这华老以前好像也没有这么拽呀,虽说是古怪了些,可是对王爷也是尊重的呀。
缘何今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最主要的是自家王爷居然这么乖巧听话……
华老伸手搭上了白茵的脉搏,半晌他的脸更黑了。
郡主是受了些内伤不假,可是这伤并不严重,照郡主的医术完全能够自己解决,而且郡主已经吃下了治疗内伤的药,想来一两日就能完全恢复了。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郡主现在根本就是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他再次确定了自己的诊断没错之后,眼神不善的看向杵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这两个人是大晚上闲的没事干来消遣自己的吗?
“怎么样,华老?”
东方语有些弱弱的开口,他现在很怕华老会告诉自己白茵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王爷,这是晚上睡不着闲的吗?”
东方语闻言一脸诧异,不太明白华老此话的意思,什么叫自己闲的?
华老站起身,一脸不屑的看向煜王。
“王爷,虽说您以前曾是老夫的主子,但是老夫实在是觉得自己当年有些识人不清,居然没发现王爷你居然幼稚变态至此!好在,老夫现在弃暗投明跟了郡主,唉!”
说罢,他一脸无奈的摇头站起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东方语和那暗卫两脸懵逼的站在原地。
半晌,东方语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他……他刚刚是不是骂本王了?”
暗卫一脸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是看着自家主子看向自己的眼神,知道自己不回答定也是不行的,于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好像是吧?”
“不是?你告诉本王,本王怎么就幼稚变态了?他居然说本王……”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床上的白茵嘟囔着翻了个身,顺手抄起一样东西朝着两人的方向就砸了过去,正睡得香,谁他么的在身边叫喳喳的,真是烦死了!
东方语看到白茵那边有东西向自己飞过来,本能的赶忙伸手接住,待看到手中的枕头时,一头黑线。
得,既然华老也没说茵茵有什么事,那就必然没有大事。
至于那老头骂自己的事情,等明天自己私下再去问吧,于是把枕头重新放回床上,一挥袖子,离开了房间。
暗卫亦步亦趋的跟在东方语的身后,心中忐忑,今日的事情有些复杂,估计主子现在的心情更加被不好了,那他们的责罚……
可是谁知道,自家王爷就这样离开了郡主的院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惩罚的事情,甚至连看他们几个一眼都不曾。
于是几个人赶忙凑到一起。
“大哥,主子今日怎么这么不对劲?”
“谁可不说呢,还没见主子如此过呢?”
“刚刚你在房间都看到什么了?”
“郡主晕倒了……”
那男子把刚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几人再次陷入猜测中。
“该不会是王爷趁火打劫,欺负了郡主吧?”
“不会吧,咱们刚才可都在外面,若真是如此,不可能听不到!”
“那你说华老那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也感觉是这样?可是没听到声音,是不是代表……咱家王爷不行?”
“不会吧,王爷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不行?”
“你忘了,王爷以前去青楼,可是从来没有真的碰过那个女人,这些别人不知道,咱们可都是知道的呀,那些女人虽说出身不好,可也有不少姿色不凡的,若王爷没问题,怎么可能扛得住?”
“这话可不能乱说,王爷那样做不是为了……”
其中一人说道,虽然只是半句话,可是众兄弟都明白,虽然几人现在已经非常小心了,但是毕竟隔墙有耳,有些话不能不顾及的,
“那你说,王爷今日为何如此反常?甚至被华老那样说,都没敢吭声,还不是有鬼?”
大家好像顿时觉得自己明白了,自家王爷平日没吃过着亏,现在却被华老指着鼻子骂,却是一生不敢吭。
之前华老要投奔郡主的时候也是直接自己决定,完全没有跟王爷商量,要知道这在皇室内可是大忌,可是王爷还不是没脾气,什么都没敢说。
原来,是有这样难以启齿的隐私把柄在华老的手中,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在意这个!
于是,在王爷不知道的角落里,他的属下已经把他这位主子已经重新做了定性。
他之前的光辉形象,如今已经荡然无存,属下心中对他只有各种遗憾,心酸和同情……
白茵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自从那个恼人的声音被自己赶走之后,她睡得非常沉。
整晚睡下来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又塞了颗药进嘴巴,吃了这颗药,估计身体就彻底没问题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起自己昨日自己居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觉得有些难为情。
她只记得昨日东方语在数落自己,可是自己实在太困,居然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之后的事情居然完全记不得了。
自己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不过好像也只有和东方语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大意,这家伙,一定是自己的克星!
……
今日的朝堂上很是热闹,太子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皇上决定在今日的朝堂之上亲自审理此案。
据调查,当日刺杀太子的应是两拨人,因为他们的服饰和武功路数完全不同。
虽然太子的人赶到的时候留下了几个活口,但是却是没有一个肯招供的,俨然就是一批死士。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在那批人中,有一部分人的身上居然发现了康王府的印记,还在现场找到了一块靖王府的令牌。
于是作为嫌疑人皇上控制了两位王爷,也派人仔细的搜了两位王爷的府邸,但都一无所获,最终皇上决定等太子康复之后亲自审理。
朝堂之上,自然是各抒己见议论纷纷,一边是太子党,当然是要求皇上能把这两位王爷全部绳之於法,毕竟此等大事,宁杀错无放过。
但是也有保两位皇子的,不管是站在哪个那边,此时都是一下保两个,毕竟这两位皇子现在应该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理由当然是,这样的证据太过明显,也很容易捏造,两位殿下即使再无脑,也断不会留下如此致命的线索。
还有一些中立的,只说要皇上找到实质证据再做定夺,毕竟都是皇上的血脉,万一判断错误会伤了臣子和殿下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