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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吴小曼还是很了解她妈的。

吴父前两年升为了副团,在部队分到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宽敞舒适,只是从吴小曼去了京市读书后,家里就剩他们夫妻俩,冷清了不少。

今晚更是连外面的灯都没开,昏暗暗的,吴父摸索着进入家门,家里面也没有开大灯,只有卧室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

吴母就坐在书桌旁,见吴父回来瞥了他一眼,“怎么回来这么晚!”

“开了一天的会!”吴父疲惫的瘫在沙发上。

“也不知道你一天天忙个什么,”吴母嘟哝,“做了那么多,还不是无用功?到头来颁奖没有你,晋升也没有你……就你会做老好人!”

吴父实在算不上是一个有天赋的人,跟他一样的同龄人,能留下来的大多都比他高两三级了,只他还在副团徘徊,且以他这个年纪,大概率已经到顶了。

“没有就没有,”吴父懒声说,看得很开,“我资质普通,能走到今天我已经很高兴了,不奢求别的了。”

吴母对他简直恨铁不成钢,她心高气傲,对男人要求自然也高,“你能不能争点气,努力一把,再往上拔一拔……你这样不争气,你女婿都快赶上你,你羞不羞!”

“羞啥?”吴父乐呵呵,“证明我女儿有眼光,找了个有本事的男人,我也跟着他有光。”

“你!”吴母简直要气炸,“你脸上是有光了,但你想过你女儿脸上有没有光?”

吴父闻言脸上一肃,“什么意思?沈家还能因为我没本事亏待小曼?”

“你自己看!”吴母啪的一声,将几张信纸拍到桌上。

吴父狐疑,走去把信纸拿起来,一目三行的看完,没看到吴小曼说沈家不给她转户口,奇怪道,“小曼毕业以后要回来?她不是说要留在京市的吗?”

“沈家人不帮她把户口迁到京市,她怎么留京!”吴母咬牙,想起看到信就来气,什么叫回疆省?回疆省她干嘛要那么努力考个大学还大老远跑到京市去,

“这跟沈家有什么关系?”吴父说,“宇衡调回京市,他们的户口自然就回去了。”

“沈宇衡不回了!”吴母气得嚷起来,沈宇衡升职后就被调到了另一个营去了,她上午拿到信就跑去找沈宇衡,沈宇衡说跟小曼商量过不回了,她不相信,打电话给沈宇衡的领导,才知道沈宇衡真的拒绝了调令。

“他为什么不回了?”吴父不明白,当即就要去找沈宇衡,“这小两口真是反了天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我去找沈宇衡!”

“你,你别去了,”吴母一听,急得站起来,“这事跟他们小两口没关系!”

“不行,我必须去找他——”吴父一顿,回过头,察觉出不对劲来了,眯眼,“为什么跟他们小两口没关系?你说,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吴母一紧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吴父还是很了解妻子是什么人的,她这么一说反倒坐实了她的嫌疑,坐下来喝道:“说!”

吴母平时嫌弃吴父没本事,常常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吴父脾气好,一般不会跟她计较,但吴父要是真计较起来,吴母还是很怕他,只能把她当初回来的算计跟吴父说了。

吴父简直气笑了,“合着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结果你还怪别人?”

“什么叫我的错?”吴母嘟哝,只是有些底气不足,“我哪知道沈家人竟然会这么决绝?宇衡是他们的儿子,他们竟然连他的前程都不顾……这宇衡也是,那是他的前程,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谁让他们倒霉,摊上你这么一个亲家和丈母娘?”吴父讽刺出声。

“你这是什么话?”吴母本来就不开心了,见吴父也这么对她,就更难受了。

“行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让他们都回来吧,”吴父说,他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对女儿女婿去京市还是回来并没有什么执念,呵斥道,“你也看到了,沈家不是你能拿捏的,也不是我能拿捏的,你以后给我消停点,要不然还有得你后悔的!”

吴母哪里消停得了?她本来就是一个掐尖好强的人,在她看来女儿女婿的前程已经被她一念之差给毁了,心里又悔又恨。

早知道沈家人这么心狠,她就是死也不会相想出这样一个办法的啊!

……

国庆节前几天,李家就收到了大花国庆来京的信。

李父李母那个愁的啊,得知大花有对象后,他们就寄信回去问了,结果得知大花竟然是自己找了一个带着孩子的鳏夫!

这可坏事了!

也不怪何招娣会这么激烈反对,这事搁谁家,谁家家长都难以接受自家清清白白的闺女要找一个二婚带娃的男人。

李父李母自然也是,着急忙慌的又给大花写了一封信,让她不要着急,再看一看。

奈何大花信里很坚持,还说要先带过来给他们瞧瞧再说。

李父李母没了法子,也只能同意了。

大花他们是三号那天到的,跟她同行的是曹勇以及曹勇六岁的儿子曹小光跟伯母,正值假期,火车上人满为患。

曹勇和曹伯母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大花则抱着曹小光,几人从人群中艰难行进,他们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怕被人群冲散,一个拽着一个的衣服。

好不容易出了车站,大花和曹伯母的头发都乱了,曹勇和曹小光瞧着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京市可真大真繁华,”曹伯母一边扎头发一边说,“大花啊,你爷奶家在哪呀?我们该怎么过去啊?”

大花车来车往的道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也茫然得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的地址。”

“没事,你把地址给我,我去问问人看看该怎么走,”曹勇说。

大花松了一口气,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将记着地址的纸递给曹勇,曹勇便拿着地址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