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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高洋让高殷习武,因高殷胆小怕吃苦,终是不肯。

即便是被高洋用皮鞭抽的遍体鳞伤,他也不松口,就是不愿学习武功。

为此,高洋差点废了高殷太子之位。

好在高殷天资聪颖,文采不错,对于儒家学说很是钻研。对于治国爱民也颇多不讲究。对待学业也是刻苦努力!

因高洋很爱他的皇后,因此最终没有废除太子。

太子既然不愿习武,那贴身的内侍就得要勤下苦功,努力习武。

外练筋骨皮,内练丹田气!

高洋一共为高殷选了四人极具有练习武功的根骨的小太监,做为贴身内侍的候选人。

最终邓板武功最高,就被选做高殷的贴身太监。

一千名御林军火速前行开道。

另一千名御林军断后。

二百名大内高手前后左右把车辇围在当中。

队伍很长,拖拖拉拉足足有二里路。

辰正。

太阳已经升起,红彤彤暖洋洋的。彰显出今天是个好日子。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员及车马全部从邺城的北城门鱼贯而入来到皇城。

娄太后、李皇后等人所乘坐的车驾直接从皇城的北门神武门进入皇城里。

而新皇的座辇必须得绕道而行来到皇城正门,朱雀门。

一条红毯从朱雀门内伸展而出。

朱雀门前,文官下车,武官下马,前呼后拥,秩序井然地分列两班。

新皇座辇缓缓停在红毯一边。

一直坐在脚踏上的邓板起身,伸手去搀扶高殷,小心地把他扶下了车辇,待高殷站稳,他则退到红毯一则的边上。

这时杨愔与高归彦上前,分站在高殷左右,等待钦天监礼官喊话。

看这架势,礼官急走几步连忙高唱道:“新皇登基,百官加冕。恭迎陛下回宫!”

礼官唱罢,邓板高声喊道:“起驾!”

然后杨愔与高归彦分别伸出一手对着高殷做出请的姿势。

“皇上,请吧!”

“二位爱卿也请!”

高殷礼貌地对二人说道。

然后抬步走在红毯的中央,向朱雀门走去。

杨愔与高归彦落后一步,分别走在红毯两侧的青色地砖上。

二人一左一右不仅代表着文臣武将的表率,还代表着二人受先帝所托的重任!

长广王高湛看着杨愔与高归彦,不仅小声埋怨道:“六哥,论讲起咱们才是与二哥最亲的人,对吧?

同父同母的一母同胞,论责任论亲情,二哥他却没有把他的儿托付给我们,却交给了两个外人!

平西王虽说是我们的叔父,他总归是没有我们亲的!

杨愔这个老小子,虽说是我们的姐夫,可是他都与姐姐离了心,终究是一个外人?

说一千道一万,二哥终是防着咱们!

枉我还担心他这么久,还三天两头亲自跑去晋阳去看望他!”

高演神情凝重,“九弟,别说了。不管二哥把他托付给谁,只要咱们做叔叔的守护好这片江山,做咱们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六哥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什么叫做咱们该做的事情?嗯?”

高湛有些暴怒!

若不是文成武略,六哥都高他一筹,他才懒得搭理他呢!

木头疙瘩,榆木脑袋!

高演没有接自家九弟的话语,而是伸手拉开九弟禁锢他后衣襟的手。

只见他轻轻一捏高湛手臂某处,高湛只觉得手臂一麻,那只紧抓高演后衣襟的手,立即失去了力气,别说抓握了,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高湛心中一惊!

没想到六哥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眼中一寒!

他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高演快步走到七弟八弟的前面,插足到本该自己该站的地方,随人流向前走去。

穿过朱雀门,红毯如一条赤色的长龙,一直向前延伸。

宽宽的通道,两边站着手拿长枪身穿盔甲威风凛凛的皇城守卫。

在高殷刚穿过朱雀大门,皇城守卫分列站两边皆拿起手中的长枪向上笔直举起,振臂高呼:“恭贺新皇登基!恭迎陛下回宫!祝陛下洪福齐天,常青万年,佑我大齐,万里江山!”

高殷缓步向前走去,一直走到承乾宫的金銮殿内。

踏上汉白玉砌成的九阶高台,走向那九五至尊的龙椅宝座。

来到宝座跟前,转过身面向缓步进入殿内群臣,他一甩衣摆,稳稳地端坐在龙椅上!

文武大臣在杨愔与高归彦的带领下,鱼贯而入,各自归位。

苏玉等众人都进入后,才让夜白把他推入,候在殿门处。

上一世,他因为高洋守灵中招,没有参加新皇登基大典的观礼。这一世,他只是个废人,除了那次暗杀,倒也一直风平浪静。

如今他掩藏自己所有的锋芒,低调做人做事,二王倒也没有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只要他们不找事便好,否则自己也绝不再心慈手软!

礼官高唱:“跪!”

杨愔与高归彦带头跪下,高呼:“臣等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附和,声势如雷,跪拜行大礼,三呼万岁。

高湛看众臣都跪下,唯有他一人站着,他恨恨地看向高演,不得已,他以衣袍做掩饰,蹲在地上。

他绝不会给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弱鸡下跪,想都别想!

“众臣平身!”

高位上,高殷威严地说道。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愔声音再度响起在大殿上。

众臣依言三呼万岁后,陆续起身。

就在这时,有内侍太监高喊:

“太后驾到!”

“皇后驾到!”

只见娄太后由小太监搀扶从偏殿的侧门走出,紧随其后是李皇后。

二人皆由小太监搀扶从高台的侧面台阶处,慢慢地走向高台。

早有内侍准备好了两把铺好软垫的太师椅。

类太后坐在高殷的东上首。

温婉端庄优雅秀丽的李皇后则坐在新皇的西侧。

待二人坐定。

新皇起身先后给二人行礼,然后端坐在龙椅上。

众臣再次行跪拜大礼。三呼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众臣起身,新皇开始论功行赏,封官晋爵。

在三天回程的路上,都有密探传递杨愔向他汇报的信息。

此时高殷虽端坐在高位龙椅上,说不紧张是假的,但胸有成竹也是真的。

他先是封祖母娄太后为太皇太后。他自己的母后为皇太后。

杨愔依旧任丞相之职,太傅,并晋爵为梁州王,食邑封地在梁州,也可在梁州建盖王府。

封高归彦为大司徒,并掌管宫内禁军头领。

权力与杨愔比肩。

又先后封赏了很多朝臣。

高殷坐在主位上,左右扫视,不见苏玉身影,就侧身询问身后邓板:“板板可能看清镇北侯身在何处?”

邓板慌忙绕到三人前方,他站在汉白玉高台上伸颈扫视一圈,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苏玉,就在众臣身后的殿门边。

心中不仅长叹:镇北侯自从被暗杀未死,变成残疾之后,行事低调,尤如隐形一般,真是好人不得好报啊!

邓板看到苏玉后,连忙绕回高殷身后,小声附在高殷耳边低语几句,方才站直身躯。

高殷端坐笔直,俯视众臣,开口道:“镇北侯苏长锦何在?”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高殷声音虽不洪亮,但清脆有力。

稍倾,苏玉低沉的嗓音从殿门处响起:“臣在!”

“推上前来!”

高殷知道苏玉因毒被攻在腿上,又加从高崖上摔落,他的双腿已成残废。

他扫视人头攒动的朝堂,文臣武将可不少。

然,北方十八郡严受水患,央央朝堂却无一人愿前往!

结果还是这身残之人率领手下前往救助难民,打捞尸体,安抚民心,安排住宿挨过严寒度过漫漫冬天!

待苏玉被夜白从文武群臣两班留出来的一丈宽的通道向前推去,至文臣武将百官之首的杨愔与高归彦二人落后一步,停下。

夜白跪在苏王轮椅的后侧。

大殿之上,他属无官无爵,不得直视天家,更不可东张西望,唯有跪在苏玉身后,以示对天家皇权的敬仰和崇拜。

这样有心之人想挑错处,也挑不出来!

苏玉道:“臣,苏长锦拜见陛下,太皇太后,太后!

请恕臣不能行跪拜大礼之罪!”

高殷一摆手,“无碍!孤恕你无罪!”

“谢陛下!”苏玉双手抱拳,头向前倾,虔诚地行躬身礼。

“镇北侯听封!

孤念你身残志坚,代表天家北上治水有功,特封你为镇北王,食邑封地为幽州,可开府。

春上继续北上,安抚民心,春耕种粮,尽早排除水患带来的灾害!”

高殷话落,苏玉并未谢恩。

邓板忙道:“镇北侯还不快谢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