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勇说了一路,李翠听了一路。
百姓要的是吃饱穿暖其他的一时半会也急不得。
若是这样倒也好办。
两人思绪各异,回到了客栈,消失了几天的桑叶和桑麻突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主子,我们刚刚得到消息,陈大人被贬了,贬为抚州通判,具体原因我们并不知晓。”
桑麻道,停顿了几秒继续。
“还有誉王死了。”
“你说什么?誉王他没了?”李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誉王明明在边北待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的就…
“是真的,说是殉情。”桑麻道。
誉王守了启国多少年,如今却落得个如此下场,令人唏嘘。
“他知道他还有个孩子吗?”她低着头喃喃自语。
她怎么也不相信那样的男子甘愿去死,在明知道白莞是被人害的,不可能不为她报仇。
她现在身在齐国,许多事情鞭长莫及。
她在听到誉王身死的消息时下意识地忽略了陈知舟被贬的事。
以至于后来她回来再抚州看到他的时候震惊不已。
时间回到一月以前。
李翠刚离开州城十日。
誉王身上的伤好后进宫了一趟,再次出来跟着他的便是一道禁足的圣旨。
誉王府没修好他直接去了太子府禁足。
而那一边,皇后发现了林昭仪的事,便开始不着痕迹的针对她。
有太子和誉王帮着善后,另找一倒也没发现是何人针对她。
不知道是谁,林昭仪直接把账算到了皇后的头上。
林昭仪的生辰也快到了,她也就没有心思继续追究下去。
反而是想着该如何让自己的风头避下去。
他们母子能活这么多年,还能让生武帝一直对他们念念不忘,还是有几分手段的。
这几日莫名其妙的针对,就说明有人开始注意到了她。
要是被人发现圣武帝对他们母子的特殊,林昭仪一想便持不住的发抖。
现在的他们还没有可以自保的能力,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得不偿失。
林昭仪不想引人注目,然而旁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林昭仪往日生辰不曾大操大办过,今年因朱明煜的婚事皇后便举办了一个规模不大不小的宴会。
按理来说,以林昭仪的位份很没有资格举办宴会。
皇后当时也只是提了一嘴而已,谁知道圣武帝还真就答应了。
圣武帝开了口,皇后即便是再不情愿,依旧办了下来,给足了林昭仪的面子。
在知晓圣武帝更加偏爱林昭仪母子后,皇后对这场宴会便更加用心了。
能在宫里生存下来的个个都是人精,为什么皇后要突然为一个名不见经的昭仪举办宴会?
更不用说宴会所有的布置都是她亲力亲为。
如此寻常的举动,宫中的嫔妃异常关注。
在皇后的有意的透露下,看出端倪的已经开始暗中关注林昭仪了。
以前都是皇后替她挡了不少明枪暗箭,她却在背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如今皇后在也不愿做挡着她人的事,但也乐的清闲。
圣武帝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场生辰宴让他多年来的伪装近乎功亏一篑。
在林昭仪生辰的前几日,陈知舟借口探望誉王,前往太子府拜访。
三人密谋了一下午,这才敲定好了引出朱明煜的事来。
林昭仪的生辰宴,皇后早就放出了风声,有意为朱明煜指婚。
许多世家女子都是冲着他来的。
朱明煜再不受宠也是皇子,能嫁进皇家,是她们的荣幸。
为了自己的家族,也为了自己以后过的好,他们都满怀希望。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孙梦瑶嗤笑一声质问着。
孙梦婷进了宫就魂不守舍的,要不是父亲非要带上她,孙梦瑶才不会在这里同她说话。
“长姐,我没事。”孙梦婷咬唇。
苏梦瑶最恨她这副模样,矫揉造作,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了她似的。
今天是林昭仪的生辰,孙梦婷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要是被人瞧见,免不了又要说他们孙家的不是。
“行了,我不管你到底怎么了,给我办理这副样子收回去。”苏梦瑶深吸两口气。
“是。”
孙梦婷不情不愿地扯了扯嘴角。
她也不想这样,她也是刚刚才知道,今日的生辰宴,皇后会为殿下指婚。
七皇子明面上并不受宠,皇后自然也不会找家世不错的女子。
这样一来,七皇子妃并不能成为他的助力。
皇后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她必须得想法子,让皇后绝了这个心思才行。
另一边,苏妙燕跟在沈姝的身后左右打量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宫,沈侯爷怕苏妙燕不懂规矩,便让沈姝在一旁提点。
她心中不屑,但也知道宫中规矩森严,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不情不愿的跟在沈姝的身后。
沈侯爷还特地交代,让沈姝好好看着,免得她惹出祸事。
一直被人看着,她想做什么都做不成。
她可是打听到了,今日陈知舟也会出现,特地为他准备了惊喜。
如今她却连机会都没有。
沈姝瞧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眼珠一转。
“妹妹,我这肚子有点痛,我得先找个地方如厕,你先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乱跑。”
苏妙燕刚想着还没有机会,眼下就有一个合适的机会。
“那我在这里等姐姐回来。”她笑得很甜。
要不是在她手中吃了亏,沈姝还真的会以为苏妙燕很乖巧。
等沈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中,苏妙燕慢悠悠的寻找陈知舟。
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他。
她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媚眼含春,提起裙摆,跑向他。
“知舟哥哥,想不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陈知舟正在和王行之说话,冷不丁的被她打断。
王行之八卦的看向他,在他的记忆中,苏妙燕一直都在粘着他。
“苏小姐。”他只是冷淡的点头,对她的热情视而不见。
“知舟哥哥,我那日约你,你为何不来?”她眼眶含泪质问着。
她就是想解释在清源县的事情,结果他都不来。
如今找到机会肯定要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