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燕气急,扬起手就要打她,却被一只手拦住。
她顺着看过去,见是陈知舟,委屈不已。
“知舟哥哥,你怎么还帮着这个女人,她都对你这样了,你还护着她。”
“她是我夫人,我不护着她护着谁。”他冷冷的看着她,神色不悦。
一旁的燕绥之眼神闪了闪,原来如此。
若他时间再多一些,他倒是不介意看戏,可惜了。
“小心哪天她直接跟人跑了,到时候你还要替她遮掩。”她怨恨的看着李翠。
每次遇到她就没好事,明明可以看到陈知舟和李翠大闹的场面。
她趁机安慰,便能登堂入室。
谁知那药一点用都没有,看来还要加大剂量。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成天追着一个有妇之夫到处乱跑。”周琅讽刺着。
苏妙燕的脸色瞬间惨白,受到打击,捂着嘴跑了出去。
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
周琅看到在后面一脸看好戏的燕绥之,眉头一跳。
不着痕迹的和李翠对视一眼,他上前拉着燕绥之。
“燕公子,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两个了。”
谁知燕绥之跟没有听见一样不肯走,甚至还横插一脚。
“李夫人,他如此这般疑心,你却还要与他相携一生,依我之见你们二人不如早日和离。”
燕绥之挑衅的看了一眼陈知舟。
陈知舟并未理睬,死死盯着李翠。
周琅闻言,也加入了其中。
“是啊,陈兄,你若疑心翠翠,我看你干脆与她和离,到时你也不需再操心。”
刚刚陈知舟对她的态度可见一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这样,那背地里又是怎样。
他可不想让翠翠再受气。
李翠沉默不语,心中则是在盘算如何让燕绥之尽快离开。
落在陈知舟的眼里变成了默认。
原来他在她心中半点地位都没有,若是有,今日出来见他二人都不告知他。
还有誉王府的事,她宁可自己一个人解决,都不愿意告诉他计划。
明明是夫妻,却连旁人都不如。
想到之前两人在月下互诉衷肠,心中只觉可笑。
“李翠,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相公,我还有事处理,你先回去。”她已经想好用什么法子应付燕绥之。
陈知舟并不知道燕绥之的身份。
在原着中,陈知舟忠于大启,与晋国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在三皇子还未登基之前,陈知舟曾经多次跑去带兵打仗。
从晋国手中讨了许多东西。
晋国对陈知舟恨之入骨,花了大价钱想要他的项上人头,奈何屡屡失败。
直到三皇子登基之后,怕他功高盖主,这才找了理由把他处死。
若现在让陈知舟知晓身份,燕绥之想要离开,怕是难上加难。
“你当真要如此?”陈知舟说了一句莫名的话。
他只是想要一句解释,哪怕只是骗他也好,别人怎么说他从不在意,他只想听她亲口说出。
“当真。”她不解,只是顺着他的话。
“陈兄,若无事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燕绥之道。
他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偏偏还被旁人浪费,他心中不悦。
“我同李翠说话,你插什么嘴?”李翠让他走也就算了,旁人有何资格让他离开?
他又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鲜少有人用这副态度对他讲话,燕绥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她余光看见,心中一跳。
燕绥之上前一步,却被她拦住。
“相公,我说了我还有事,你先走吧。”她冷声道。
燕绥之是心狠手辣之辈,陈知舟刚刚言语挑衅,保不齐他会记恨在心。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让陈知舟先走才是正事。
陈知舟却会错了意,见她如此护着旁人,心中更是愤怒。
二话不说冲上前一拳打在燕绥之的脸上。
“你凭什么让我走,我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他啐了一声。
影卫见主子被打,当即拔出剑横在陈知舟脖子上。
李翠一惊,大声呵斥,“都住手!”
陈知舟仅仅停了一瞬,又继续跟燕绥之互殴起来。
她夺过影卫手中的剑,砍在桌子上。
桌子应声而裂,碎成两半。
“你们若是再打下去,保不齐你们的下场也会如此。”她声音冷淡。
“我…”陈知舟想要解释,见她神色难看闭了嘴。
“你先回去吧,你若在胡闹,我也不知道会做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谁都没有看见,转身的那一刻,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李翠的心忽然一阵钝痛,她略微不适的皱眉。
“翠翠,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他对你什么态度,要我说你还是…”周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察觉出她的心情不是很好,讪讪地接了下去,“还是多陪陪他吧。”
说完他就一阵牙疼,帮情敌说话,能做到这个份上的也只有他了吧。
“嗯,等这阵子忙完吧。”她也知道这些时日对陈知舟有些疏忽。
从边北回来之后,几乎没有一件事有他参与,也难怪他会缺乏安全感。
他刚刚的样子,有几分从前的模样,莫不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
不行,她回去之后要同他好好谈一谈。
三人又互相商讨一番,这才散去。
燕绥之站在城门处向里望去,大启确实比晋国要热闹的多。
想到此次来的目的,他自嘲的笑了笑。
“主子,我们该走了。”影卫估摸着时辰开口。
他一步三回头,直到州城完全消失不见,他才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赶路上。
小桃子见客人走了,她掏出李翠让她准备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师傅,我早上又和大家伙商量了一番,光靠我们一家指定不行,我们还需要其他人的支持。”
小桃子观察了几天,不止他们一家酒楼生意不好,附近的几家都是如此。
“你想做便放手去做,遇到难处尽管开口。”李翠笑盈盈的。
在几人都没看到的地方,一男子目睹了一切。
他把玩着手中的手串,一个月牙形的胎记很是明显。
“七殿下,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