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之人的引导下,醉香楼毒杀一事查到了诗画的身上。
当他们想要询问时,这才知晓诗画在前几日就已死亡。
所有的线索断在了诗画的身上。
又不知从何处传出,李翠与诗画的死有关。
她是五品官员的夫人,不好叫来问话。
唐府尹同大理寺以及御史大夫三人商议一番后,决定一起去状元府拜访询问李翠详细情况。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特意选了晚上前去拜访。
几人到时,两人刚刚用完晚膳。
得知来的目的,陈知舟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翠,她到底做了什么,怎会做出了这些事。
他也不信她会做这事。
“陈大人?”唐府尹叫了几次陈知舟,他都没有回应。
他们也不想同僚之间搞到如此地步,更何况他背后也还有人,做事不能太过,因而他们是晚上才来。
“唐大人,何事?”
他回过神来询问。
“我们想问尊夫人一些事,可否回避。”
陈知舟拂袖离去。
“诸位大人,不知所谓何事?”李翠丝毫不慌。
落在几人的眼里,心中倒是有几分欣赏,换做旁人,见到如此阵势,难免慌乱不已。
她倒好,半分不慌。
几人对视一眼,唐府尹开口询问,“李夫人,六月十三日卯时三刻,你在何处?”
六月十三,那日是诗画遇害之日,唐府尹这是何意?
她心头一跳,隐有不安。
莫非这事冲她而来,她一弱女子,有何值得他们亲自上门询问之处。
这背后有何阴谋?
“那日正在回州城路上,不知唐府尹为何如此询问?那时可有事发生?”
沉思片刻,她问询着。
十三日,只有诗画被害,若是旁事,她还真不知晓。
“十四日,你可有去过百花楼?”唐府尹继续问。
“确实去过。”她话音刚落,唐府尹眼中闪过一抹思绪。
她承认去过就好,也算不得冤枉她。
“那日你去所为何事?”唐府尹问。
话到嘴边她咽了下去,有关燕绥之,还真不好言明。
若是让他们知晓自己与晋国之人有所来往,怕会怀疑到陈知舟的身上,误以为他有不轨之心,到时就算浑身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她缄默不言。
“李夫人,还请告知详情。”见她神色有异,唐府尹心中有了答案。
只怕此事真与她有关。
“我只是去看一看。”
李翠知道不说不行,只能找个借口先搪塞一番。
几人都是老狐狸,哪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打发的?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不相信,“李夫人,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莫要以为你是五品官员夫人,我们就不会定你的罪。”
大理寺卿冷声道,“还望李夫人仔细考虑一番,莫要因此毁了你家相关的前途。”
“那日我去是想见诗画姑娘,可谁知去了之后,刘妈妈告诉我,诗画姑娘想不开自缢而亡,随后我便去了义庄。”她叹了一口气,挑了一些人尽皆知的事说。
这件事许多人都知晓,也不算说谎,查起来也有人证,她也不怕。
“我们已经去问过刘妈妈,诗画死于十四日,正是你去看过之后才发生的,你还有何话要说?”唐府尹本以为她会实话实说。
当着他们的面都敢如此隐瞒,看来此事当真与她有关。
当晚几人就要押着李翠去府衙地牢。
陈知舟试图阻止,碍于无权无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人带走了她。
刚出状元府,几人就遇到了白擎。
白擎一看这架势,瞬间明白。
“几位大人这是做何?”他冷笑的看着眼前这副场景。
“白大人,此女与两桩命案有关,因此带回去询问。”唐府尹不愿得罪白擎,低声下气解释一番。
白擎不信,“我看你们这架势,不像是要带人去询问,难不成要屈打成招?”
他在大理寺待过一段时间,自然知晓他们对待疑犯的手段。
无任何文书,仅凭几句话便要抓人,这背后要做什么他们自己知晓。
“白大人,你我几人同朝为官,怎可如此污蔑?”唐府尹气的脸红。
他是有想过再仔细询问一番,但他没有想过要用屈打成招。
白擎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此事,把他的面子置于何处?
“唐大人,如你所言,是本官的不是,但本官好管闲事,不知唐大人可有捕人的文书,拿出来让本官一看。”他不依不饶。
唐府尹愣住,他今日前来也只是询问一番。
有些事不好多说,只能把她带回府衙。
谁知半路遇到个程咬金?
正当几人不知所措时,李翠开口。
“白大人,多谢你的好意,唐府尹自有难处,今日叫我前去也只是为了尽早破案,并未为难我。”
见她如此,白擎也不好再阻拦,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她带走。
陈知舟跟在后面,神色郁郁。
“陈大人,不必过于担心,我这就去看看为何,绝不让他们伤李娘子一根汗毛。”白擎对陈知舟道。
话落,他跟在几人的身后一同出了府。
府衙内。
“你可有话?”唐府尹问道。
李翠看着眼前的证据,神色莫名。
这是一封告密信,上面清楚的写着她是如何对诗画痛下杀手的,还写明了她为何要杀诗画。
“大人,我想请誉王妃前来。”她提出要求。
“为何?”唐府尹不解。
两人前几日才闹不和,怎么今日她又想要请白菀前来?
“回大人,此事,誉王妃可以替我作证,我并未杀害诗画。”她神情淡定不似说谎。
唐府尹拿不准主意,同旁边二人商议一番,答应了她的要求。
半个钟头后,誉王妃扶着肚子慢步前来。
唐府尹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了下人,扶着她坐下。
“这么晚了,唐大人唤我前来,所为何事?”白菀冷淡的道。
唐府尹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讪讪的道,“是李夫人叫你前来,说是您能为她作证。”
“哦?”白菀挑眉。
“臣妇请王妃作证,臣妇并未杀害诗画。”李翠向白菀福身。
“呵,你也有脸来求我,自己做了什么事却不敢认吗?”
白菀冷笑并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