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婷离去之后,白菀的脸色更加不好。
李翠又扎了一针这才让她好一些。
“菀姐姐,你就任由她如此挑衅?”李翠压着火。
这件事她不知全貌,不敢贸然评判,瞧着孙梦婷的态度心生不喜。
若非碍于白菀在这,她定要好好说教一番。
怕落人口舌,这才忍了下来。
“并非如此,我只是没心思与她争斗罢了,未曾把她放在眼里,倒是你,被苏小姐一闹,心里定是委屈。”白菀柔声道。
白菀并未把孙梦婷的话放心上,于她而言,不过是秋后蚂蚱。
人虽不坏,就是烦了些。
说来说去这件事还是要算到誉王身上。
当年孙梦婷失足落水,彼时誉王名满州城,喊人救了她上来,因而一见钟情。
哪怕当时誉王已经成亲。
孙梦婷说什么都要嫁进王府,最后还是尚书大人,亲自把她带了回去。
后面消停了一段时日,不再追着誉王,倒是时不时的跑去找白菀,求她主动放弃誉王。
听闻此事,誉王直接当众说情,严词拒绝了她。
圣武帝闻言,还罚了尚书一阵,说他治家不严。
孙梦涵因此被禁足,也是近日才被放出来。
一出来就来找白菀,依旧不死心。
她也不惧,身份摆在那里,动手之前孙梦婷还要掂量掂量后果是不是她能承担起的。
如此,李翠也不好再劝。
此事她要细想一番。
陈知舟目前危机解除,太子也未身死。
眼下就只有誉王谋反一事,看其他人今日的表现,她敢断定,谋反一事无几人知晓。
甚至可以说有人故意造谣,可背后之人有何目的呢,这才是关键的。
她总是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心绪纷杂。
她手里并无多少可用之人,既然要为陈知舟,这些事也该提上日程。
“翠翠,你在想什么?”白菀询问。
她叫了好几次,李翠都没理她,她不解。
从孙梦婷离开之后就魂不守舍,莫非是她瞧出什么来。
“我只是在想,这事难道是巧合吗?”她环视四周压低声音。
白菀瞳孔微震,她不是没想过,但是她没证据。
誉王远在千里之外,她手里虽然也有人,但是一般不会用,也并不打算用。
一旦用了,就代表她遇到危险了,不想让誉王担心,因此一次都没用。
誉王情况不明,她不愿再添忧。
刚刚开宴,白菀便已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开,李翠则是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苏妙燕大出风头,在花朝节让众人记住了她。
沈绪知晓也乐不思蜀。
原先公侯夫人不同意她回家,怕她抢了沈舒的东西,现在不仅没有抢,还为她的那张脸,越发喜爱了。
反观沈舒,表现一如既往,不出挑,也未出错。
众人皆道沈绪好福气。
原本沈绪因为苏妙燕回家被公侯夫人针对心有不悦,听人夸奖淡了不少。
一回去就去看了母女二人。
公侯夫人毕竟是苏妙燕的亲母,作为一家之主,他理应劝解一番才是,免得日后伤了一家人的和气,若是出事也好帮衬一二。
“舒儿,你先退下,我与你母亲有事相商。”沈绪开口。
如今局势混乱,他们势必要站好队。
养了她们这么多年,也是她们为家族做出贡献的时候了。
没了旁人,沈绪把如今的局势简单的说了一下。
蓟州一事,他多少猜到一些,这里面有圣武帝的手笔,就是为了废掉太子。
可是他也想不通为何,但是既然圣武帝起了废太子之心,那势必还会再想办法下手。
而圣武帝子嗣多,不知哪位能问鼎。
太子这边也不是毫无胜算,背后有母家一时半会若要想废掉太子,要么他死,要么就是犯了大错。
这个时候他一定好好斟酌一番,免得跟错了人让沈家覆灭。
交代好后沈绪转身离去,公侯夫人眼神闪了闪。
沈绪说的没错,苏妙燕是她亲生的,这些年虽未教养过,如今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也算是弥补。
打定主意,她立马去让管家去打听适龄男子,准备为苏妙燕选婿。
这事公侯夫人并未瞒着,还叫了苏妙燕本人过来询问喜好。
苏妙燕不好拒绝便按照陈知舟的样子说了条件。
翌日,苏妙燕拦住了正要去办事的陈知舟。
陈知舟是状元,再加上苏妙燕的身份,在这闹市街上,二人的争执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人围观。
苏妙燕是故意在他必经之路拦着,她知道去状元府找他没用,干脆就当着众人的面说好了。
“知舟哥哥!我有事同你说。”苏妙燕一脸欣喜。
陈知舟皱眉,关于蓟州之事他有些想法,准备再去查阅卷宗,半路就遇到了苏妙燕。
“苏小姐,不知何事需要你在大街拦我?若非公务,还麻烦苏小姐退让一二。”他冷淡的眉眼甚是好看。
自从参加了花朝节之后,蓟州之事让他心里越发难安。
再与相关官员仔细交谈一番,心中的怪异感更甚。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此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还有圣武帝对太子的态度。
大家都说圣武帝因太子办事不力骂了他两句。
在他看来总是怪异,太子前去蓟州已是尽心尽力。
若非太子,白擎估计现在都还有牢里关着。
白擎是护国大将军之子,救了他,圣武帝应当高兴才是。
结果现如今却把他和白擎两人被奸人所害一事全部推到了太子身上。
蓟州通判这个人身上疑点也很多,早不畏罪,晚不畏罪,偏偏选择了在白擎被救出来后。
若说无半点关联他不信,还有就是李翠所提到过的蓟州百姓。
州城安定,都不缺偷鸡摸狗之人,而那蓟州,却连乞丐都不曾有。
并非只有一个疑点,还有一处便是蓟州百姓过于团结。
不说高门贵族,单说平民百姓家,哪一个不曾有吵闹,不曾有嫌隙。
甚至连街上的摊贩,都不曾发生过口角,未免过于奇怪。
“我有私事同你讲。”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苏妙燕临了还是害怕。
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被拒,丢了面如同丢公侯府的面,还是私下里说的好。
“你未出阁,有什么话还是在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