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舟醒来就见到李翠在床前守着,心里泛起几分感动。
正欲开口,苏妙燕闯了进来。
她听下人说李翠回来,连忙赶了过来。
“姐姐,知舟哥哥为了你都病倒了,你还好意思回来。”她张口就是指责的话语。
“这是我家,自然是要回来的。”李翠眉眼未动。
苏妙燕噎住,她找不到话来反驳,李翠所言是事实。
“说起来,我还想问苏小姐怎么会在此?”她挑眉询问。
这几日与陈知舟冷战,她不知晓府内发生何事,这一回来倒是给了她一个好大的惊喜。
“我...”
刚想说,她就收了声。
此事不能说出来,要是李翠嫉妒又使绊子,那她回公侯府又会不顺利。
因而苏妙燕缄口不言。
“我让她住进来的。”陈知舟替她开了口。
李翠身体一僵,遮住眼里的思绪,片刻后一片清明。
“想来你们二人有事要说,我就先走了。”说完,她不管两人的想法,转身离去。
“...翠。”他刚开口人,人已经走远了。
“知舟哥哥,明日就是日子了,可要我做什么准备?”苏妙燕趁机询问。
提到正事,他暂时也顾不了李翠。
“明日你去吉方巷...”
有苏妙燕照顾着,她也放心,回头看了两眼,屋里已有交谈声。
翌日,陈知舟精神甚好,成败在此一举。
他带着苏妙燕去了吉方巷,两人静静地埋伏在一旁。
眼看日头越来越毒辣,苏妙燕紧张又不敢松懈,抓着陈知舟的衣袖不肯放。
“来了,我与你说的可都记住了?”他低声询问。
“嗯。”两人从暗巷走出来。
刚刚出来,两人就被一群黑衣人围住。
“啊!你们是何人?”苏妙燕受到惊吓,尖叫出声。
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些人,还带着刀,凶神恶煞的。
只见其中一人做了个手势,一群人蜂拥而上。
陈知舟立马把苏妙燕护在身后,面露紧张,但丝毫不怯。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此事。”他怒斥。
几人认出他的身份,一时有些犹豫。
他是新科状元,若死在了他们的手里,到时追究下来。
“ 状元爷,何必为了此女搭上自己的性命,今日之事,状元爷,当做没发生,我们兄弟几个便能放你一条生路,若你执意要管闲事,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客气。”声音沙哑。
苏妙燕害怕的抱着他的胳膊,虽知晓是设计,但这几人身上的气势,骇人的紧。
“今日这闲事我管定了。”他丝毫不让步。
黑衣人也不再跟他废话,拿着刀就冲了上去。
许是运气好,他拉着苏妙燕东躲西闪,倒也没伤着。
沈绪的马车刚刚走到吉芳巷,就被堵住了。
“发生何事?”沈绪询问。
“回侯爷,前面有一伙人拦了路,我们过不去。”马夫略微瞧了一眼,谨慎的回答。
沈绪沉思片刻,“绕道吧。”
“是。”
马夫转头就要离去,他余光阻止不住的往前瞟。
那人不是状元吗?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侯爷,我看到了状元,似乎是遇到了麻烦,我们要不要…”马夫道。
什么?陈知舟?
原本想要绕道的沈绪突然改变了主意,“去看看。”
马夫奉命前去查看,沈绪掀起了帘子往外看。
一群黑衣人围着陈知舟,他身后似乎还有一女子。
那女子眼熟的紧。
“人来了,如何做你知晓的。”他低声说道。
苏妙燕手中满是汗,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黑人的身上,一块玉佩不小心从袖中掉落了下来。
几人一看有人来了,心有不甘,咬牙切齿的,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多谢这位大哥。”两人假装不识,对马夫感激不已。
马夫也没做什么事,便收到了两声感激,让他颇为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二位没事就好。”马夫摆摆手。
两人转身离去,马夫目送二人的远去,就在这时他看见掉在地上的玉佩,捡起来准备还给二人。
刚拿起玉佩,抬头一看,前方早已没了人影。
这二人走的真快,眨眼间便没了踪影,马夫只得拿着玉佩,到了拿车跟前。
“侯爷,他们落了一块玉佩。”马夫恭敬的把玉佩交给沈绪。
这玉佩或许是陈知舟的,他不敢做主,便交给了沈绪,也不知对他有没有用。
接过玉佩,沈绪细细打量。
越看越眼熟,这玉佩右下角有一缺口,旁边还有一道极小的裂纹,裂纹上方有雕刻的花样。
这玉佩分明不是他的,为何他能如数家珍一般知晓这些细枝末节。
“你说这玉佩是谁的?”沈绪沉声问。
“状元的,也有可能是他旁边的女子的。”马夫猜测着。
反正是其中一人总归没错。
那女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沈绪的动作突然动作。
这玉佩是纪双双的,当年她把玉佩给了孩子,后面发生的事,他也不想再提。
当年的孩子是一女孩,这玉佩是那女子的,那她跟纪双双的关系不言而喻。
不行,此事尚未有定论,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他还需打探一番。
拐角处。
“知舟哥哥,这样能行吗?”苏妙燕双手绞着衣服。
把玉佩留在那里,她所有的倚仗可都压在上面,要是这招不行,那她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放心。”
三日后。
沈绪传了人邀陈知舟在聚香楼一见。
“状元爷果真是一表人才。”沈绪客套着。
“沈侯爷事务繁忙,不知道今日请陈某来可有要事?”陈知舟不急不缓。
盯了他片刻,沈绪从怀里掏出玉佩放到桌上。
“这东西可是你的?”
“这是苏小姐的,我曾在她身上见过。”他假装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沈绪一双眼睛犀利的盯着他,思虑他话中的真假。
这玉佩不假,沈绪就怕有心人利用这一点,那么多年都过去了,谁还会把这些旧事重提。
陈知舟任由沈绪打量,问心无愧。
“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一见这位苏小姐?就玉佩我甚是喜欢,不知她能否割爱。”沈绪试探。
陈知舟滴水不漏,委婉的回绝。
“沈侯爷,这事陈某做不得主,侯爷不如亲自去问玉佩的主人。”
沈绪略微失望,赞同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