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近来可好?”诗画面带笑意。
“诗画姑娘,你来了,一切安好,今日就靠你了。”李翠笑着。
陈知舟小测之后,她就闲了几日,算算日子也到了药酒泡好的时日,这便让小桃子去百花楼知会一声。
诗画早就等着为垆这一日,等了许久终于等到。
一早便备好就来了聚香楼。
“夫人哪里话,您一个人都能把聚香楼打理的井井有条,今日我来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两人互相谦虚着。
“卿卿,你今儿来这么早。”白菀刚到就看到二人在门口。
她有几日不曾见过诗画,今日知晓她要来,便早早的就赶了过来。
“要早些,来迟了李夫人怕不是要扣我工钱。”诗画开玩笑。
“诗画姑娘惯会说笑。”李翠笑着也不恼。
“你呀,还是改不了这个性子。”白菀点了一下诗画的额头好笑道。
“好了,就不扰你做事了,我跟卿卿说些体己话,一会儿你派人来便是。”白菀拉着诗画的手道。
李翠点头,离辰时还早,她还需准备准备。
“辰时到!开坛!”
为了今日的活动,李翠特意请了几个喊声大的。
被吸引的路人纷纷围观,再加上前几日的宣传,一时间聚香楼挤满了人。
话音刚落,李翠上了台子,举起手中的木锤,敲了下去。
一坛药酒应声而裂,一股酒香窜进了鼻里。
“掌柜的,你这酒怎与其他酒楼不同?”一男子询问着。
“ 正是如此,这酒是药酒。”她解释着。
什么?药酒?她要做甚?
在众人的印象之中,药酒都是拿来擦拭伤口的,或是有暗疾之人才服用药酒。
“有何用处?”有人问了。
“诸位,这药酒用来喝的,此乃养生酒,少饮热身,久饮强身健体,每人每日最多三两,不宜多饮。”
说完她给了诗画一个眼神。
诗画揭开面纱,接过小桃子为她倒的药酒,一饮而尽。
“诗画!”
“诗画姑娘!”
……
当诗画揭开面纱的那一刻,人群沸腾。
诗画意犹未尽,想不到这药酒竟还有如此味道,与她记忆之中大不相同。
“诸位,这药酒入口生甘,细品之下别有一番滋味,今日掌柜特备了二十斤药酒供大家品鉴,就当为我捧个场。”诗画按照说辞笑着道。
起初还在犹豫的几人,听诗画所言,便要了一杯。
一口下去,别有滋味,酒味浓郁,喝下去淡淡的药香在流窜。
“掌柜的,你这酒怎么卖?”有好酒之人问询。
“今日不卖,若是你们告知亲友,请了他们来,今日这酒便免费送你们喝,每人二两。”诗画替李翠回答。
初时听闻此策她心里担忧,怕李翠亏损。
在听了她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便相信了她。
【诗画所言是真是假?】
【不知,不如试上一试。】
【还有此事,正好许久未曾来聚香楼,今日便在此吃。】
……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都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有的回去喊自己的亲友。
要试的人在离开之前都发了一个牌子,回来之后便可以此牌免酒。
回来之后果真如掌柜所言,这药酒一分钱没要。
众人热情更甚,短短一个时辰,二十斤药酒打光。
瞧着要的人多,李翠一咬牙又添了二十斤。
诗画在外面弹琴为聚香楼揽客,时不时的还赏酒给他们。
一天下来,诗画的琴弦都换了几根,四十斤药酒所剩无几,许大壮几人硬生生的瘦了一圈。
连跑堂的许小松都被叫去了后厨帮忙。
好在李翠事先多请了几人,即便是如此,也累的够呛。
陈知舟知晓今日诗画为垆卖酒,特意下了早学过来帮忙。
周琅今日有事没能来,但也让几人乐的清静。
“东家,今日这账怕是计算不清,明日拿与你看。”许小松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好。”她知道几人今日累便答应下来。
“东家,今日我们几人这么累,是不是该有奖赏才对。”许小松眼巴巴得看着李翠。
他可是知道李翠的手艺有多好,许久未吃有些馋。
“ 哦?那你倒是说说想要什么奖赏。”她问。
“东家,我对你的手艺甚是想念,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品尝。”许小松立马开口,嘴角都在流口水。
李翠思考片刻答应。
今日若不是他们怕是她也得去后厨帮忙。
“好,小桃子你待会儿跟我去。”
陈知舟不满的看了一眼许小松,“不行,都忙了一天了,干嘛这么累,不如找个地方随便吃点。”
她看了一眼门外,暮色沉沉,上哪去找吃食,拒绝了。
“相公,无妨,做几个菜又不累。”
陈知舟被拒绝,沉了脸,他的话对她已经不管用了,连这点要求都不随他意。
他下意识的捏紧拳头,想要做些什么。
他看着在旁边的搓着手一脸高兴的许小松,心中的怒气上涌,若不是他,她就不会这样。
不一会儿一桌子的佳肴就做好了。
众人纷纷夸赞着她的手艺,然而陈知舟却不以为然。
心中甚至还对几人颇有微词。
看见李翠和他们相谈甚欢,心中陡然生怒,正欲开口,看见她的眼神,蓦地歇了心思。
不对,他不是这么容易动怒之人,为何这几日如此轻易动怒。
似乎出了些问题,这时他想起陈老大那日也是如此。
陈老大虽口无遮拦,却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动怒。
今天又是如此,他心知自己精神不佳,似是有病症。
不能连累她,更不想伤了她。
一顿饭陈知舟满怀心事,回家的路上都不在状态。
从吃饭时李翠就注意了,人多不好询问,现在只剩了他们三人。
“相公~可是有何心事?”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听到。
“相公?”她疑惑不已。
她又喊了几遍,陈知舟依旧没有回,她拔高音调,这才回过神。
“何事?”他一脸冷淡。
“你有心事?”她试探着。
“做好你该做的事,不必管我。”他抿唇,甩袖离开。
李翠与小桃子面面相觑,不明缘由。
回了家,陈知舟则是自己睡了书房,她更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