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做了一些改良,灌入了一些煞气进去,将鬼敲门以前那刺耳到能响彻数十米外的声音压制到只有我自己能听到的分贝。
这个改良让我十分受益,不管是蛇九儿还是狐小七,只要想在我背后偷袭我,不等他们靠近我,我就能感觉得到。
狐小七的医术我也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受伤了自己就能给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治好。
我的最后一个对手是鼠老大。
这个看起来干瘦的小老头儿,本事几乎跟白七爷爷相当。
也不知他是怎么被白七爷爷救下,并甘愿伺候在白七爷爷身边的。
鼠老大对付敌人的办法几乎集齐了狐小七、蛇九儿和牛二的所有长处,并且,我几乎在他的身上找不到弱点。
我虽然学会了白七爷和狐小七、蛇九儿和牛二的本事,却依旧花了整整三年多,才能跟他打成平手。
那时候,我已经快要二十岁了,真气修为到了一步天阶的境界。
离白七爷爷跟我约定的时间只差不到半年时间。
我还从来都没有跟白七爷爷交过手,我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本事打赢他。
端午那天,白七爷爷让我给鼠老大、牛二、狐小七和蛇九儿一人磕了个头,让我感谢他们的陪练。
那个头我磕得十分恭敬,他们虽然不是我名义上的师父,却对我尽了师父的职责。
对阴阳术士这一行越了解,我越懂得了进阶的难,很多人,修行几十年也不见得能达到地阶五品以上的修为。
我却在短短十年时间就达到了一步天阶的境界。
若不是他们不顾自己被我身上的煞气所伤,我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长进。
拜完他们之后,白七爷爷领着我再一次郑重其事的拜了祖师爷。
从供奉祖师爷的偏殿出来,白七也望着我,毫无表情的沉声说道:“十年期快到了,你生日那天,咱们俩对上一手试试,你若无法打败我,要不就发下血誓一辈子留在桃花峰,要么自行了断交出驱魔刀!
只有一个月时间了,这个月,你想找谁当陪练我都不管,甚至可以让他们四个一起上,只要你不走出桃花峰,地点和时间我都不会过问!”
说完,白七爷爷就背着手回了自己的屋子。
那天晚上,我终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祖师爷入梦。
我对着穿着一身灰黑道袍的祖师爷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才抬起头来有些委屈的望着他道:“祖师爷,我不过一个小女子而已,哪里能担得下葛家道掌门大任?
要不,您帮我将驱魔刀拿出来,将来再送给另外一个有缘人吧!”
我说的是实话,葛家道是道门,我一个女的,以后总不能跟白七爷爷一样老穿着一件道袍出门给人办事儿积攒功德吧。
更何况,这驱魔刀在我身上,就连我师父白七爷爷都老想着要杀我取刀,若是被其他行走阴阳的术士高手们知道我身上有三界驱魔刀,还不得合起围攻我抢刀。
我唯一的目标只是报仇,可不想当什么天下第一。
祖师爷被我的话气得胡子直翘,甚至连手都扬了起来。
若不是我迅速跳开数十米之外,都能被他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你个孽徒,你以为我想让你入我葛家道门?”
祖师爷手中的拂尘猛的挥了出来,瞬间将我睡觉的那张拔步劈成了两半,一张道骨仙风清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转身对我吼道:“原本我见你身上有女娲后人的气息,的确是动了收你入门的心思,可你那一身偷来的七煞之气让我瞬间断了念头!
可我有什么办法?
三界驱魔刀还偏偏就瞧中了你,害得我的画像都差点毁了!
孽徒,你若再跟老子讨价还价,老子先一拂尘劈了你!”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暴怒的祖师爷,一时有些愣神。
咱们这位祖师爷有点野啊,说好的仙风道骨呢,怎么连老子都出来了!
“人既然是我选的,自然有我的道理,除了她,再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将我的真身带在身上!”
就在我愣神间,另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祖师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暴怒的祖师爷身边。
暴怒的祖师爷嘴唇动了动,终于将脸上的暴怒压下了几分。
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孪生兄弟一般。
我瞬间更懵了。
两个祖师爷?
祖师爷画像上明明只有一个人啊!
穿着白衣的祖师爷脸上的表情冷峻,目光神色虽然平静,周身却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戮之气。
让人跟他对视一眼就有种忍不住胆寒的感觉。
似乎是看穿了我心底的疑问,黑衣祖师爷冷着脸开口道:“三界驱魔刀本是女娲娘娘的随身武器,他是驱魔刀上衍生出来的器灵。”
黑衣祖师爷说着,望了一眼白衣祖师爷接着道:“我俩性格契合,相见恨晚,便联手创了葛家道一门。
除了我,你是第一个有资格持驱魔刀的人,持驱魔刀者持葛家道,所以,你必须是掌门人。
除了掌门人,没有人知道葛家道祖师人其实是两个人!”
我愣了愣,老半天才回味过来,咽了咽口水才道:“您老的意思是,这么多年来,葛家道并没有掌门?”
“葛家道向来以入门辈分高为尊,有没有掌门人都一样。”
黑衣祖师爷脸上再次露出暴怒之色,“你是不是蠢,跟你解释了这么多还不懂3吗?
你敢用你掌门人的身份去压白七那小子吗?不敢就别再跟老子啰嗦什么掌门人的问题!
你只要知道,驱魔刀已经在你身上,你愿意当掌门人得当,不愿意也得当就够了!”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强行绑架嘛,我又不是故意让那驱魔刀进入我体内的。
“我才算是你真正的师父,白七不过算是替我们传你术法的传术人!”白衣祖师爷满是杀气的眸子望着我,终于冷冷的再次开口。
“那我当了掌门人以后需要做什么?”我望着两位祖师爷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