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圈之中，流窜出的一缕力量，钻进了杨凡的身体。
这股力量，检测的是杨凡的武道资质，以及潜力。这或许是通过光圈的条件，如果武道资质不过关，或者潜力不足，就无法通过。
不过，杨凡可不会管，自己武道资质，潜力怎么样。
他要强行闯过去！
至高法则，毁灭法则，从本质上超越了因果法则。哪怕，杨凡才领悟了一成，但这虚幻世界的因果之力，根本无法限制。
杨凡体内的真远被封，神魂能感应到法则，却不能借助法则的力量。
而这，唯独不包括毁灭法则。
哪怕同根同源的因果法则之力，杨凡也只能勉强借用一丁点。
“给我开吧！”杨凡在心里低吼，狠狠地一拳轰出。
毁灭法则之力，在拳头上流转，最终轰在了光圈之上。
这一拳，代表的是杨凡内心的意志，哪怕这是一个因果构成的虚幻世界。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因果，在别人掌控之中。
他轰出的这一拳，肯定超出了原主人的设想。
闯塔者的实力，全部被压制，可杨凡却领悟了毁灭法则。至高法则，这在十九州，是从未出现过的。
砰！
光圈疯狂震动，出现了一丝丝裂缝。
最终，这些裂缝越来越大，在灰毛猿猴，虎头人等惊骇的目光中，杨凡直接被那巨大的裂缝给吞噬了进去。
就在杨凡身影被吞噬的瞬间，这山脉被一股五行之力抚过。
随机，死去的十大部落成员，全部复活过来。倒去的树木等等，以及残破的地面。随之，全部恢复了原样。
仿佛，杨凡刚才根本就没有出现一样。
灰毛猿猴，以及虎头人，这两个部落的成员，都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
山脉重新恢复，等待着下一位闯塔者，到达这个地方。
……
血眼菩提塔外面。
广场上，一开始进去的人，无论是飞天榜，还是九天风云录，上面的天才们，此刻几乎都出来了。
先出来的，都是在第九层失败的，而后出来的，比如飞天榜上的濮阳轩，赤星等人。以及九天风云录上排名第八以后的，全都在第十层失败而出。
现如今，还在血眼菩提塔里面的，总共有十二人。
分别是飞天榜的前四，九天风云录的前八。
就这十二人，却还没有一人，去到第十一层，就算里面的人，是十九州最为闪耀的天才。名字传到了十九的众多地方，但没有谁敢肯定，这十二人，就一定能去到第十一层。
血眼菩提塔，一百年开启一次，每次开启，都有那个时代的天才齐聚。
至今已经开启了三千年，也就是三十次。但
但却只有两人，最终闯过来十二层。
以往的那些天才，就比不上现在的天才？肯定不是的，以前，同样有无敌于同辈的天才。
可最后，却依旧在十二层之前失败了，或者就在十二层失败。
“有人去第十一层了！”
就在众人感叹时，一道兴奋激动的声音传出。
其他人连忙望向了第十一层，那琥珀般的巨大眼睛，浮现了出来。并且，亮起了晶莹剔透的血红色光芒。
终于，有人去到了是一层，众人都很激动。
他们失败了，可却希望，看到他们这一辈人，有人能闯过更高的塔层。这在记载中，也不会显得他们这一代，如此的没用。
“不知道这最先闯过第十一层的，又是谁？”众人实在很好奇。
可惜，就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但他们猜测，几率最大的，只有三人，苏翼，姜珂，以及杨凡。虽然，姜珂在九天风云录上，排名第三。
可她在九天风云录中的年龄，却是最小的。
这代表着，姜珂的资质，以及潜力最大，所以进步的速度才会最快。
虚空神鸟的血脉，乃是最顶尖的妖族血脉，完全觉醒之后，便会自动领悟空间法则。
空间法则啊，这可是顶尖中的顶尖！
空间为王，时间为尊。
也就是说空间法则，在顶尖法则中，就相当于王者一样，属于巅峰。
苏翼也有强大的妖族血脉，武道资质强到变态。
至于杨凡，这个最新崛起的天才，那就更加不用说了。总之，就是个变态！不，简直是妖孽般的存在！
武道资质肯定不用说，否则也不能领悟三种法则，并且其中两种都是顶尖法则。
这三人，最有希望最先去到十一层。
当然，其余人也有可能，血眼菩提塔内，从第八层开始，一切都说不定。
就在众人猜测时，蔡稚却在暗暗震惊着。
大家都以为，里面只有十二人，可他知道，有十三人在血眼菩提塔内。大家漏掉的一人，便是林青彤。
蔡稚咽了咽口水，实在没想到，林青彤如此厉害。
“林青彤？”突然，蔡稚目光一闪，想起来了，他之前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了。
九天风云录候补名册，排在第七的便是林青彤。
一开始，他没往这方面想，杨凡介绍时，他只觉得名字有些熟悉。现在想起来，他忍不住惊叹道：“天才的身边，站着的也是天才。”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了压力。
和杨凡合作，如果最后将商会弄失败了，那他就没脸见人了。
外面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血眼菩提塔内。
杨凡却皱起了眉头，眼中满是凝重。他现在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片虚空，一眼望出去，除了这片看不到尽头的虚空，就什么也没有。
在这虚空，没有所谓的陆地，于天空。
他双脚站在虚空，如站在平地上，伸手摸出去，却什么也没有。
这里是第十一层的话，那该如何去第十二层？
或者说，他没有按照虚幻世界的主人，所设下的步骤，任由那光圈检测自己的资质，和潜力。
以至于因果崩坏，他被传到了一个莫名的地方？
对于这一切，杨凡也只是猜想。
在这虚空之中，没有方向，杨凡只是凭着感觉，不断往前走。至于，是不是在一直向前，他也不敢肯定。
杨凡一直走着。
开始的时候，还会在心里计算一下时间。
到了后面，杨凡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感念，就这样走着。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逐渐的，感觉到了寂寞，疲惫。
他出现了一种，就在这儿睡一觉的念头。
可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睡，一旦睡过去，就无法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