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完全脱离了小鸡一郎的掌控,他突然变得有些心慌。
收购御舟科技,总部非常重视的,不然也不会派吉冈社长亲自过来。
虽然说,什么拖延战术,什么驱虎吞狼之计,都是吉冈社长安排的。
但要是无功而返,收购御舟科技失败,所有的责任都会扣在他脑袋上。
“刘局长!”小鸡一郎收起了昨晚的傲慢,变得异常的恭顺:“本来,吉冈社长是要尽快回日本的,因为有个项目需要他。
但总部非常重视索尼跟御舟科技的合作,今天早上,总部联系了吉冈社长,项目交给了别人负责,让他继续留在中国,务必要促成这次的合作。”
看着小鸡一郎前倨后恭的样子,刘江心里冷笑一声,这小鬼子还真他妈的满肚子坏水儿。
“原来是这样啊。”刘江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这两天,你们还要去哪里参观考察吗?”
“没有了。”小鸡一郎说道:“我们要留在酒店,准备两天后的谈判。”
“好的!”刘江点头:“我马上通知御贡集团,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吩咐酒店经理就可以。”
看着刘江离开,小鸡一郎急忙去了吉冈邦彦办公室,把事情汇报了一下。
吉冈邦彦脸色很不好看:“我们驱虎吞狼之计是非常成功的,只是我们驱赶的,是两只没牙的老虎,天照大婶没有保佑我们。”
小鸡一郎没敢接话,因为此时的吉冈邦彦,内心已经被怒火填满,他可不想触霉头。
过了一会,吉冈邦彦脸色才恢复正常:“既然计划失败,那就准备两天后的谈判吧。另外,对御舟科技进行调查,我要知道,dVd的专利,是不是在御舟科技手里。记住,在谈判结束之前,必须要有结果。”
“嗨!”
小鸡一郎一个立正,同时也暗暗吐了口气,他很怕吉冈邦彦把火气撒在他头上。
…………………………
同一时间,京城,一栋古色古香的三层小楼。
一名二十七八岁的男人,长着一张很是桀骜不驯的脸。
短眉毛,脸窄窄的,嘴却不小,两个大门牙支棱着。
此时这个家伙,正搂着两个女人在呼呼大睡。
“叮铃……”
急促而又刺耳的电话铃声,把男人和两个女人同时惊醒。
“玛勒逼的。”
男人睁开惺忪的小睡眼,探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
还没等他说话呢,就听到对方骂了一句。
“你他妈的起来没有呢?”
年轻人眉头一皱,他听出来对方是谁了,也张嘴就骂。
“赵同舟,你玛勒逼的,一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
“出事儿了。”赵同舟有些气急败坏:“我们收购康禾失败。”
“什么?”
这家伙就是昨天,孔兴中打电话的那个刘总,叫刘维。
他猛地坐起来,也彻底精神了:“不是昨天下午签约吗?”
“签个屁。”赵同舟压着火气说道:“在签约前半个小时,康禾突然宣布停止签约。”
“我草他姥姥。”刘维怒骂一声:“为什么停止签约,总得给个理由吧。”
赵同舟声音顿时提高了不少:“老蔡说,是我们这边得罪人了。”
“我们得罪人了?”刘维一脸的不相信:“扯他妈的蛋,现在还没回归呢,谁他妈的有能力,影响到那边?”
赵同舟沉默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老蔡办事不力,想把这个锅甩给我们?”
“你说呢?”刘维冷哼一声:“收购康禾,上面领导一直在关注着,他蔡振荣可是拍着胸脯,立了军令状的,现在事情办砸了,他当然得想办法甩锅。
“这样重要的事情,在康禾宣布停止签约之后,老蔡就应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们。但是他没有,昨天一个下午,在加上一晚,他在干什么?”
“你说的这个情况,也很有可能。”赵同舟沉思了一下:“不管签约成没成功,他都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
“对不对?”刘维说着说着,也觉得这就是真相,是蔡振荣在甩锅:“昨天下午我给老蔡打电话,就是想问问签约的事情,但一直没打通,以为他们在忙,原来是出了这么大事儿,他不敢接电话。”
“老蔡啊……”赵同舟叹口气:“你要是昨晚打电话过来,实话实说,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这个事情一定能解决。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着,把这个锅甩给咱兄弟头上。”
“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兄弟们不义。”刘维冷声说道:“跟上级领导汇报吧,这么重要的事情,瞒也瞒不住。”
赵同舟犹豫了一下:“要不,先联系一下老蔡,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联系个屁。”刘维冷笑一声:“他都把锅扣到我们脑袋上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行吧!”赵同舟又叹口气:“这个电话谁打?”
“我打!”刘维挂断了电话,然后又快速的拨了一串号码。
…………………………
香江!
“狗日的刘维,你们他妈的得罪了人,居然把收购失败的帽子扣在老子的脑袋上。”
蔡振荣怒火中烧,在酒店房间内破口大骂,他可不想替那些王八蛋背锅。
他抓起电话,把自己的秘书叫了过来:“订明天的机票,我要回京。”
秘书答应一声,问道:“我们也要回去吗?”
蔡振荣沉思了一下:“你们先别回去,等我消息吧。”
“好的!”秘书转身离开。
蔡振荣长出一口气,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根。
虽然老领导还是信任他的,但他必须要亲自去见见老领导,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才行。
而且,那些王八蛋到底得罪了谁,他也得弄清楚。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不弄清楚这个人是谁,中保上市的计划,很可能就此搁浅,至少在回归之前是没有希望的。
同时他的心里也是非常庆幸,昨天他去找了金辉,也算是有了证人,不然刘维他们,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他脑袋上,还真难以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