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安东作为简政学的女婿,手里有着御贡集团和秋东方,在简政国和陈权眼里就已经是威胁。
他也想缓和一下关系,并不想搞得这么僵。但是,在老爷子决定,让简政学去粤省任职的那一刻起,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简政国和陈权的眼中钉肉中刺。
因为现在全国大环境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到处都在招商引资,经济是政绩考核的最重要指标。
如果御贡集团和秋东方,在背后不遗余力的支持简政学。在未来家族主导权之争上,简政国必输无疑。
所以啊,就算他此时跪在简政国和陈权面前磕头认输都没用。只要他掌控御贡集团和秋东方一天,这个局面就无解。
除非,他交出御贡集团和秋东方的掌控权,成为普普通通的简家女婿。
因为简政国绝对不会允许,御贡集团和秋东方被简政学所用。
或许还有一条路,那就是简政学主动放弃去粤省。
可就算这样,以简政国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放任,威胁自己的力量存在。
所以,他可以继续掌握着御贡集团和秋东方。
但人也必定要成为简政国手里的棋子,受其掌控。
不要说什么,简家这样的家族,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父子相残,兄弟残杀,每一个朝代都有上演。
豪门大族,为了争夺家产,叔侄、兄弟、姐妹之间的明争暗斗的例子比比皆是。
就算是普通老百姓,因为一点点利益,兄弟姐妹之间反目成仇的也多得是。
而简政国私心如此之重,只想着未来能掌控家族,让整个家族为自己家服务。
如果老爷子不遏制他,不打压他,简家早晚会分崩离析。
看看朱坜生和简政存,在他们对待周安东的态度上就能看出一些东西。
就算两人有着各自的目的,但也不能否认,他们对老大已经感到不满。
现在的形势对周安东非常有利,老爷子把简政国的脑袋按了下去。
接下来,简政国的精力,肯定会放在主政粤省的争夺上,顾不上他。
所以,必须要趁着对他有利的形势,背水一战。
对陈权,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
面对面的敌人,不管有多少,周安东都不惧怕。
最怕的就是陈权这样位高权重,而且还是来自内部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背后给他一刀,防不胜防。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简政存说话了,满脸的疑惑。
“姐夫,你真说过这样的话?”
“这话是姐夫说的。”朱坜生接过了话:“当时我正在跟安东坐在沙发上聊天,姐夫一进门就冲着安东过来了,然后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姐夫,这话真是你说的吗?”简政存一脸的不可思议:“既然你能说出安东很张扬,就证明你一直在关注他。可你关注他了,他为什么那么张扬,难道你看不明白吗?
姐夫,你在商务部任职,是一名国家干部,更是一名党员。他呼吁保护民族品牌,并推出冰红茶和非常可怜,抵御可口和百事,确实很张扬,难道他做错了?
他成立慈善基金,捐建希望小学,弄得天下皆知,但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很多企业也跟着捐款,难道这也是错的?
他给央美捐了两千万美金,跟那些公知、恨国党在媒体上打得不可开交,影响范围之广,更是前所未有,难道你认为这也是错的?”
说到这,简政存一指周安东:“他还当着媒体很张扬说过,生逢其时,不负当世,此生愿以寸心寄华夏,且将岁月寄山河。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话,就不应该说出口?
对每一个中国人来说,爱国是本分,也是职责,是心之所系、情之所归,这也是安东说的,并且刊登在了内参。你是不是认为,他就不应该张扬的说出这样的话,还刊登在了内参上?”
简政存的话,顿时让陈权浑身发冷,脑门儿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当时他只是想打压一下周安东,哪想过这些问题。
抛开简家女婿这个身份不提,就算他是一名普通的干部。
一旦被拿到这样的把柄,那也是致命的。
简玉兰想要说话,但害怕这又是坑,最后也没敢张嘴。
简政国看了简玉兰一眼,心里急得够呛。
不该说话的时候乱说,现在需要你说话了,又不说了。
这时简政荣说话了,他觉得,现在这个气氛很好,可不能冷场。
“三哥,我觉得你是误会姐夫了。他说这样的话,肯定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并没有想那么多。不然,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也不配坐在现如今的位置上。”
简玉兰脸上一喜,她怎么都没想到,简政荣会为陈权说话。
但是简政国心却沉入了谷底,他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老四居然会落井下石。
果然,老爷子冷哼一声:“老四,不用为你姐夫辩解了。这样的话,他跟谁说,都是长辈对晚会的关心。但唯独对东子说,他就是存在私心,在打压。”
老爷子的话,彻底让陈权坠入了冰窟窿里。
虽然屋内温度得有二十五六度,但他还是感觉浑身冰冷。
老爷子看了周安东一眼:“行了,你这杯酒不敬也罢。什么时候,他把你当成真的侄子,你再敬他酒。”
老爷子的话,再一次让陈权感到绝望。
意思很明白了,他陈权没有资格,当周安东的长辈。
“走吧!”老爷子转身走向书房:“跟我来书房。”
周安东目的达到了,陈权如果的被围攻,再加上老爷子的敲打。
在简政国没有拿回粤省主政资格之前,陈权绝对没有胆子搞小动作。
不然,都不用老爷子出面,他老丈人、简政存、简政荣、朱坜生加在一起,绝对够陈权喝一壶的。
不管是简政国还是陈权,此时的心情简直是日了狗。
本来是想搞事的,没想最后却被搞了,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