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
作为一名优秀的律师,心理素质肯定是杠杠的,但此时的白菊文真要崩溃了。
“我陪你钱,我陪你钱总行了吧。”
“钱?”张佐一撇嘴:“你瞧不起谁,爷我自己的公司,不算流动资金,光是不动产价值都过亿了,差你那点钱吗?”
白菊文气得心脏都要停跳了,他很想骂娘,很想一巴掌抽在张佐的脸上,但他毕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果在派出所里骂娘,甚至是跟张佐打起来,那可真就成为乐子了。
先不说能不能打赢,这要是传出去,他白菊文跟一个二傻子在派出所打起来了,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只是让他更生气的是,旁边这两位穿着警服的,进来之后就一句话不说,一直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起来很严肃,但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个家伙眼里有笑意。
“同志!”白菊文压抑着怒火,“看够了吗?这个人就是个臭流氓无赖,你们能不能控制起来,让我离开?”
“玛勒逼!”张佐怒了:“老子是有身份证的人,国家承认的,你律师了不起啊,随便侮辱我?”
“那个!”所长终于说话了,“张总,白律师不认识你,才会把你当成骗子,所以这事儿就是个误会,你看能不能……”
“不能!”张佐一梗脖子,“我告诉你,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的给我个解释,凭啥污蔑我这个五好青年。”
“……”
所长一脸的无语,全中国的青年都死光了,就剩你一个,这五好青年的称号也落不到你脑袋上。
旁边的民警,一脸无奈的看向白菊文:“白律师,其实今天发生的这事儿,还真是您欠考虑了。
张总真是你说的算房屋管理公司的总经理,而且公司名下有大量房产,这个不是假的,您怎么能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说张总是骗子呢?”
白菊文是真服了,从他念书那天起,就励志要做一名律师,深夜苦读,到毕业参加工作,打了个无数场官司,什么复杂的案子没有遇到过,但都没有今天遇到的这点破事,让他感觉到累。
他那三寸不烂之舌,遇到张佐这个脑子有病的傻子,是一点用都没有。
“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张佐很不满,“我都说多少遍了,凭啥你污蔑我是骗子,刚才又侮辱我是流氓,必须给我个解释。”
好累,白菊文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
“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是误会,而且也道歉了。”
“误会?”张佐冷笑一声:“一句误会,一声对不起就想拉倒,当我张佐好欺负是不是?”
“那你想怎么样?”终于压抑不住了,白菊文一声怒吼,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张佐一哆嗦,吓得把手松开了。
白菊文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起身就走。
“我艹!”张佐喊了一声,“别走!”
白菊文头都不回,撒腿往外跑,就像身后有狗撵一样,鞋差点跑丢了。
张佐哈哈大笑,砰砰的拍着桌子。
“麻痹的,我让你装逼。”
所长和民警面面相视,他们已经看出来,白菊文是张佐故意放走的。
只是两人心里有很大疑惑,这个家伙折腾这么半天,到底是唱的哪出啊。
“两位!”张佐心情是相当的好,“我走了,有时间请你们喝酒。”
“张总,您走好!”民警站起身,要送张佐。
张佐吧唧吧唧嘴:“你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味儿呢?”
“啊?”民警眨着无辜的眼睛,“哪里不对!”
张佐这二货琢磨了一下,然后嘿的笑了一声,摆摆手:“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法院,韩琦脸色阴沉的坐在被告席上,除了他的助理,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堂堂的知名律师会放他鸽子,这都开庭了,居然没有来。
安婧笑眯眯的看着韩琦:“韩总,你的律师怎么没有来,你赶紧联系一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韩琦冷哼一声:“这个案子事实很清楚,就算律师没来,我们麦当劳也能打赢这场官司。”
“现在开庭!”法官看了看时间,因为被告已经到庭,律师没有来并不影响庭审,“被告,你还有没有证据提交法庭。”
韩琦摇头:“没有了。”
法官看向原告席:“原告,你们还有没有证据提交法庭。”
赵彦军说道:“没有!”
这时,门开了,白菊文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法官无奈的看向白菊文:“被告方律师,你已经迟到,可以坐在旁听席。”
白菊文叹口气,一世英名被那个二傻子给毁了。这个污点,会跟随他一辈子。
庭审一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并没有当庭宣判。
在出来的时候,安婧伸出手,微笑着说道:“韩总,在庭上,我们是对手,但在庭下,我们应该是朋友对不对?”
韩琦的气量可不大,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想让人认为,自己连一个女人的肚量都没有。
“安总,你们这一手玩儿的漂亮啊。”韩琦皮笑肉不笑的跟安婧握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安婧一脸茫然:“我怎么觉得,你们让高宗到我那里搞事情,反而是我们的错一样。”
韩琦咬了咬牙,脸上的假笑也收了起来:“安总啊,我说过多少遍了,那是高宗的个人行为,跟公司没有关系。”
安婧微微一笑:“韩总,你不承认我也能理解,毕竟这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儿对吧。”
韩琦再也保持不住风度了,冷哼一声,一甩胳膊转身就走。
“韩总!”白菊文快步追了上去。
出了法院,白菊文终于追上了韩琦:“韩总,中午那阵出了点事情,被一个神经病给缠住了,我还报了警,然后又去了派出所,所以没有赶上开庭。
“哎呀!”一个让白菊文恨得牙都痒痒的声音突然钻进耳朵,“这不是白律师吗?我们还真是有缘,这么快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