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婆就好像没听到眼镜男这番话一样,将略微有些佝偻的背影,往上拔了拔:
“怎么?你们这些小王八蛋,还敢跟老身动手不成?”
“没错!我们杏林村人可不是好欺负的!你敢打阿婆,大姑娘叫人去了,回来饶不了你们!”
“就是,我劝你们赶紧滚,不然一会儿铁蛋来了,非打死你们不可!”
眼镜男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旁边的粗犷罗汉对视一眼,眼镜男咬牙切齿的再次冲了过来:“老棺材,给你脸你不要,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嘿敢骂人?我让你骂人!”
孙阿婆举起一拐杖,去打眼镜男的脑门。
咚一棍下去,眼镜男脑门被磕红了。
“啊老家伙,你敢打我,老子弄死你!”
眼镜男大喊大叫,举起拳头就要动手。
“你们敢动一下试试,大不了我们跟你拼了!”
村民们同仇敌忾,拒不退缩。
“对,你们这两个外人货,要是敢乱来,我们就跟你们拼了,就算我们打不过你们,也不让你们好过!”
眼镜男随行人等,有些措手不及。原本这些事情,也在他们意料之中,就算村子里刁民出众,他们这些人吼一吼嗓子,对着杏林村的人凶一下,这群老娘们就会害怕,从而放弃抵抗。
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半路跳出个这么个老太太,让一群村民仿佛找到主心骨。
眼镜男和粗犷罗汉对视一眼,似乎在商议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少顷,就看到两人眼中迸发出一道凶光,点了点头,表示默认对方所想。
毕竟,这次任务出来之前,老大就交代过,可能会有一些难度。但老大丑话也说在前头,如果连这点儿事情办不成,他们会受到极为苛责的惩罚。
与其在老大面前受罚,二人宁愿选择与老东西单挑!
“老家伙,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说罢,眼镜男和粗犷罗汉同时举起手中铁铲,对着孙阿婆迎头便砸!
瞅到眼镜男和罗汉同时下了黑手,所有人惊诧无比。
谁能想到,这两个年轻力壮的狗货,说动手就动手了,并且还在打一位老人家!
“阿婆,快躲开啊!”
“躲呀阿婆!快避开!”
大家惶恐至极,想伸手拽回阿婆已经晚了。
眼看阿婆要受这铁铲一击,一道身影赫然出现在田边,挡在了孙阿婆身前。
是铁蛋!
彼时陈铁远远听到两边在争执,便猜测到他们可能会随时出手,于是先行一步朝着这儿冲了过来。
听声铁蛋来了,那些替孙阿婆担心的村民,猛一眨眼,哎呀我的个妈啊,顿时舒心不少。
此刻眼镜男和粗犷罗汉脑门上都流出一层的冷汗。
他二人本以为这两把铁铲下去,必定将杏林村这些刁民震慑住,只在他们手中的铁铲砸向孙阿婆时,不管他们怎么用力,手中的铁铲被禁锢在了空中一般,不能动弹分毫。
“你们两个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敢跑杏林村闹事,毁我药田、欺负一个老人家?看打!”陈铁眼神忽的一冷,四周围莫名多了一道强烈的压迫之力!
骤然陈铁双手微微一用力,眼镜男和粗犷罗汉的铁铲,便被陈铁扭转得翻了个面。
“啊!”
“疼、疼!”
二人立刻撒手,连续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的盯着陈铁。
“还知道疼?看打!”陈铁反手将两把铁铲,拖行在手中,一个助跑朝着眼镜男便是一铲!
眼镜男是文职人员,瘦不拉几浑身没二两肉,打架根本不是个儿。
陈铁冲过来他惶恐不已,压根没打算和陈铁动手,只晓得扭头就往后边跑。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陈铁一铁铲抽在眼镜男屁股蛋子上。
啪!
那强劲的力道,随铁铲呼啸而至,眼睛男不光无法招架,一步踉跄被抽打得飞出三米远,迎面扑地,摔个恶狗吃泥。
眼镜男的脸陷入到泥土当中,脑门被磕破,满嘴是泥沙,极其的狼狈。
陈铁将铁铲舞动如风,跳过去痛打落水狗,怦怦一阵铁铲招呼,揍得眼镜男呜呼嚎啕!
那粗犷罗汉本想应敌,但见眼镜男如此惨烈,脸色抽搐两下,像是老鼠见了猫儿似的,魂儿都飞到天外。他对着陈铁比划两个空拳,便不再犹豫,拔腿就跑!
陈铁冷哼一笑:“想跑?问过我没有?”。
粗犷罗汉一听,更是没命的跑了起来。
任凭他跑的再快,陈铁拖着铁铲两步便追到后边。
陈铁将铁铲摇起,频频抽打在粗犷罗汉的屁股上。
罗汉痛苦倒地,陈铁跳起来,狠狠一脚飞在罗汉身上,罗汉整个人被陈铁踹进沙土之中。
随后,陈铁举铲一阵大耳刮子招呼,将粗犷罗汉揍得一阵惨烈的嚎叫。
不出一分钟,陈铁将眼镜男和粗犷罗汉降服,跟着二人来到周围的随行人等,缩着脖子,脸上写满恐惧之色。
他们居中不乏能打的,但谁也没法保证能斗得过面前这位手持双铁铲的主。
要知道的,粗犷罗汉就是这些人之中最能打的一个,分分钟被陈铁踩在脚下,那面前这小子的实力到底怎样,他们不敢去想。
“打的好!打得好,就该狠狠收拾他们。”大姑娘这时跑了过来,拍着巴掌喝彩。
“叫这两个外来货欺负人,打的好。欺负老人家,铁蛋揍的好。”
“对,铁蛋你是好样的。再揍他们一顿!”
“咱们这是正当防卫,我们给你作证!”
一时间,大家纷纷称赞陈铁。
陈铁踩着粗犷罗汉的胳膊,眯着眼睛说道:“听到没有,乡亲们让我狠狠揍你一顿,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陈铁的话像是冰冷的寒风,就算是这炎炎夏日,也让粗犷罗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我,我…”罗汉刚出声,陈铁再次用力将他踩进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