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个人。”陈江背靠栏杆,与她对视,海风卷动着陈江的披风啦啦的响,“我叫赵云飞,你呢?”
女孩神情微微一动,“薛心悦。”
“哦薛美女你好。”陈江伸手出去。
那美女呆了呆,觉得这样的接触有点唐突。
当她看到陈江的眼睛时,又被那对深邃明亮的眸子吸引住了。
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心算是握了手。
陈江闻到一股清香,手心感觉到一抹轻柔软绵。
这是个高质量的职业选手(???)
“既然咱们都是一个人,不如就结个伴,也不至于浪费了这大好的夜色。”
薛美女嘴角微微一弯抱肘挺立着,回头迅速瞄了眼墙上的时钟。
也确实不早了。
再不找个帅哥,今晚又要扑空了。
“赵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可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天色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薛心悦说完,满眼柔情的望了陈江一眼,然后挪动身子,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离去。
这什么情况?
直接就拒绝了?
还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你来这干嘛?看风景?写诗?
陈江心里直呼晦气。
正想去楼下民俗区打发时间算了的,就看到一抹清新的蓝色在眼前一晃。
一阵大风掀起了薛心悦的蓝色裙摆,嫩白且没有一点赘肉的长腿在行走中微微震动。
一块方形手绢,从薛心悦身后飞出,飘飘荡荡的往陈江这来。
陈江疾步上前,伸出两手忽左忽右的去接手绢。
真丝手绢上绣着朵玫瑰,放在手里轻若无物,一缕类似玫瑰精油的幽香轻轻飘来。
嘶!
高端局啊!
陈江感觉这趟没白来,把手绢放好,追着薛心悦的身影跑去。
穿过条狭长的走廊,又转了两个弯,薛心悦进了一个房间。
陈江看看门牌号,数字前面还带了个字母 V。
这是个有钱淫啊。
直接就推门。
没锁!
桀桀~
蝙蝠侠陈江迈着大步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托腮坐在窗边小桌旁的薛心悦站了起来,悠悠的看着来客——她似乎在一直在等着眼前的人,没有一点慌张。
陈江巡视下环境,这是个一房一厅,带个小卫生间,陈设高档,配置齐全。
他先把门反锁上,然后掏出手绢,用手指夹着递到薛心悦的鼻子边。
“薛小姐,您东西掉了。”
“谢谢,总是这样丢三落四,让您见笑了。”薛心悦面具下的眼睛十分明亮,说完伸手示意陈江在她对面坐下。
房间的窗不大,能看见黑洞洞的海水。
陈江喜欢这种“孤岛”一样的处境,就像身处在世外桃源,有种随心所欲的轻松。
“薛小姐,现在就咱们两个人,能不能把面具取了,让我欣赏下?”陈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绅士。
换做以往,他直接就动手去取了。
薛心悦微笑着,垂目考虑了一下,最后两手轻轻的把蕾丝面罩取了下来。
奈子,哦不,奈斯~
真好看。
陈江很满意,惊讶于在这种场合能遇到这样一个女人。
要是在社会上,这样的女人一般存在于高档写字楼或者高消费的场所里,很难把这样一个有着高雅秀美气质的人,跟眼前的地方联系起来。
为了表示尊重,陈江也把面罩取了。
薛心悦明显也很惊讶。
她的手绢,只丢给懂的人,要是陈江没有捡起来找她,那她会找机会给另一个人丢。
只要有人捡起来找她,那就证明这人会玩,她就可以省去好多尴尬,一切会变得有趣很多。
只是这一次,她没想到捡手绢的人这么好看,她都抑制不住心动了。
“赵公子好相貌。”
“薛小姐也是秀色可餐。”
薛心悦把玩着手绢,让手绢穿梭于她的指缝间,抬眼玩味的看着他,“赵公子刚才说,您是叫什么来着?”
陈江凝眉,“赵,赵飞龙啊?”
哪有问这样的问题的?
这不是坏气氛吗?
临时编的名字谁记得住?
陈江为了打破尴尬,嘿嘿笑道:“名字只是符号,不重要。”
薛心悦用手娟掩嘴笑着,点头称是。
她的名字也是随口说的。
她这么问,就是告诉对方,她已经知道对方是个欢场老手了,而她也不是小白菜。
薛心悦这么暗示,恰到好处,很多为难的话就不用讲了大家心知肚明了。都清楚对方是个什么货色,那就不用端着了,这美好的夜色也就不会浪费了。
陈江看她如此聪慧,心里大悦,跳过了很多环节直接就上手握住她修长的手指,慢慢揉着。
“薛小姐今晚就在这住下了?”陈江见她点头,又问,“我第一次来,不知道怎么订房间,能收留我一晚么?”
“嗯!”薛心悦看到他露出贪婪的目光,就要扑来,忙伸手拦住,“别急……这还早,我,我还有点怕……要不先喝点酒?”
看到陈江同意,她欢快的去酒柜倒了两杯红酒。
碰杯后,陈江就要喝,忽的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他的身体很敏感,能嗅到一般人嗅不到的味道,哪怕很轻微他都能闻出来。
马上警觉起来。
“你那杯好像满一点,咱们换换。”
“还挺绅士,我酒量是不太好。”薛心悦想也没想就换了酒。
陈江这才大胆的干了下去。
薛心悦一饮而尽,马上就眉头一皱,感觉有些不适,“这酒不对……”
说到一半就趴在了桌上。
陈江摇了摇她的肩膀喊她,却一点反应没有。
门外这时传来脚步声,情急之下,陈江也往桌上一趴,装晕。
反锁着的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
陈江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两女一男六条腿进了房间。
“你看人还挺准,这陈江果然喜欢这款女的。”一个女人说道。
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他什么女人没见过?没点特质的哪能入他的眼。”
是开法拉利的那个棕毛!
陈江一下明白过来了,今晚这一切都是棕毛做的局。
而刚才被他怀疑的薛心悦,其实是个无辜的人,成了他的“陪葬品”。
“做的好,钱已经打过去了,你可以出去了。”刚才那个女人说道。
棕毛感谢了几声就退了出去。
一个女人把门锁好,另一个开始戴医用手套。
刚锁门的那女人回头打开个小箱子。
箱子里竟然摆着大大小小十几把刀!
戴着手套的女人挑了挑,拿出一把手术刀在灯光下看着。
刀锋闪着寒光。
晃的陈江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