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克洛蒂尔曾经来过几次京都大饭店,由于职业的习惯,她了解到,京都大饭店是接待外商、外宾,以及举办重要外事活动的不多的几个饭店之一,也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人—— 苟健民,经常出入该饭店的事情。
苟健民是民航总局机关办公室里的一名工作人员,京城丰台区永定河边人,二十八岁,工农兵大学生,就是在特殊的“十年动乱”时期,凭关系、走后门,保送去读大学的一类大学生,实践证明,此类大学生中,只有三至四层是真才实学的人才,十之有六七,不是关系户、就是造反派,或者是投机专营分子。
这类人员既有文凭、又有一定背景,一般都是擅长交际应酬、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之辈,苟健民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几年前,就被人推荐做了民航总局局长沈图的秘书,沈图局长见苟健民虽然没有什么别的特长、过硬的业务能力,但因为他是京都的本地人,善于交际并头脑灵活,联系一些吃饭、住宿和办理购票之类的琐碎事情还算很不错。
苟健民自己志大才疏而不自知,还在心里头埋怨着沈图局长,没有发现和重用自己这匹千里马。
苟健民在不怎么情愿办理这些琐碎事情之后,也尝到了不少甜头,民航总局局长秘书的名头还是相当吃香的,订餐、订房、订票,以及购买各种紧俏商品都不在话下,而且想攀上民航总局局长关系的也大有人在,不便直接找到沈图局长的,都打起了苟健民的主意。
克洛蒂尔是通过别人介绍,作为相亲对象在京都大饭店的餐厅里与苟健民认识的,吃了不少的好菜好饭,结账时,苟健民要了饭店的发票,并且要求不要写日期,引起了克洛蒂尔的注意。
克洛蒂尔利用自己后勤部后勤科经常外出办事的机会,暗中了解到苟健民的许多打着局长名义办的不法事情……
哪知道苟健民今天又在饭店里,请新的相亲对象以及介绍人吃饭,并且就在克洛蒂尔所订的包间隔壁,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杨宇,将其的所作所为和丑恶嘴脸一一看在眼里。
克洛蒂尔自从接到杨宇要求协助调查民航总局沈图的事情后,就想起了苟健民吃饭时开发票不写日期的这件事情,觉得有必要让调查组的人员知道,就有了同何红兵一起安排了在京都大饭店吃饭的这么一件事情。
杨宇并没有直接将苟健民的丑恶内心世界讲出来,杨宇用不着探查其神魂,就能够知道:像这样一个因上级一时不能提拔重用,就挖国家的墙角,就对上司恨之入骨的人,像这样连自己相亲时的用餐费都要公费报销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他要想通过黄朝等人的具体工作,去印证那些具体的事实依据。
杨宇说道:“何红兵和克洛蒂尔两位同志,这顿饭吃得很有意义,真是太谢谢你们了,黄朝、何筠和安泉三位同志,老何与小克两同志就正式就加入你们了,从秘书苟健民这个人身上作为一个切入口,对之进行跟踪监视,并对与其接触的人也进行一一核实和分析调查,也许你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里就交给你们去了,我就去粤省汕头那边了,等着你们取得重要性突破的好消息!”
杨宇离开后,饭店老板包庄又给黄朝等人提供了许多苟健民的信息。
这些情况杨宇虽然不知道,但是他能够想象得到,就凭他同包家家主包刚亲如兄弟的关系,饭店老板一定会全力支持和帮助黄朝他们的。
杨宇掏出很久都不用的手机给包惠打去了电话,说道:“包小姐姐,你在哪儿?”
话筒中传来:“真是难得啊,大忙人宇哥儿,怎么有空时间给我打电话呢?”
杨宇不好意思地说道:“唉,今天下午与几位战友在你家的饭店里刚吃过饭,老板给我免了单,给你爸和包老爷子去电话又不太好,就给你电话告知一声,表示感谢!”
“你的意思是说,我长期住在你们的家里,吃你的、喝你的和住你的,我也就应该天天打电话向你表示谢意吗?”包惠非常生气地说道。
杨宇知道包惠是真的生气了,不是因为这个电话的事,而是因为包惠提前其他人近两年毕业,早早地离开了米国、又离开了湘江,放弃了在湘江的所有事业,只身来到并不太熟悉的中国大陆,帮助杨宇打理着希望学校的一切事务,跑遍了中国大陆除东面以外的所有边疆和偏远地区。
杨宇尽管事前已经安排了明面上有武当弟子陪同,暗中有龙门弟子保护。但是杨宇自己终归是不管不顾,让包惠小姑娘 —— 一位一直生活在蜜糖世界里,从未吃过任何苦头的富家千金小姐,孤苦伶仃地在大陆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边疆地区走上一圈,实在是令杨宇感觉到了汗颜无比与羞愧难当。
杨宇一想到这里,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起来,说道:“惠儿小姐姐,请原谅我哈,怪我太粗心大意,让你受苦了!我与海星从英国回来的时候,在亚欧大陆上淘到了不少好东西,有的海星已经拿去交给湘江的珠宝首饰工厂了,有的拿去鹏城科技园区加工打磨去了,还有的拿去自己搞科研实验去了,我给你留了两块石头:一块是玉髓石,对你的修为有些益处;另一块是通体晶莹的方型水晶石,不是很大,但是它很适合做为护心贴心挂件,对人体也有清热泻火、缓解热燥、解毒消肿、明目安神等作用。我什么时候能够给你呢?我准备立即到粤省汕头去出一趟差!”
包惠听杨宇说给她准备了两块石头,心里顿时非常高兴,说道:“宇哥儿,你就在我家饭店门口等着我吧,我这就叫人送我来找你哈,陪着你去粤省出差,行吗?”
杨宇开心说道:“行,我就在饭店门口等着你过来,有美女小惠姐姐相伴,此次的粤省之行一定会非常愉快的!”
包惠说道:“瞟嘴!我在大陆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希望学校的布局和日常工作已经理顺;小蕊和小琴的寰宇生活连锁超市也隆重开业;南海岛屿上的养老度假村也修建成功并开始营业,龚伯带着你爷爷奶奶和陆老,以及你外公、姨婆、张大爷和朱婆婆等人,都去岛屿上疗养去了;龚珊和杨芳的实验室也已经竣工,两人整天都埋头在实验室里忙碌,综合医院的主体工程也基本完成。我说好回湘江看看家里人的近况,然后把已经运到湘江的医院医疗设备和器械运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