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司尧的这番话,还是获得了掌声。
后面的记者提问的更是大胆,但是赫司尧的涵养极好,无论怎么提问,脸上没有丝毫生气或者愤怒的样子,每一个回答,既肯定了自己,也让在场的人觉得风趣。
会议大约进行了四十分钟才结束。
结束后,大家这才逐渐散去。??.??????????.??????
赫司尧走下台的时候,先是看了看叶揽希,随后目光落在了赫司尧跟叶温书。
“爷爷,叶爷爷。”赫司尧冲他们点了点头。
赫老爷子起身,看了看他,嘴角溢着一抹隐忍的笑意,“花里花哨的,玩得倒是挺花。”
赫司尧拢起了眉,“爷爷,您这词儿用得不太恰当吧?”
“怎么不恰当?我说错了吗?”赫老爷子反问,“金蝉脱壳,暗渡陈仓,这三十六计让你玩得明明白白啊!”
赫司尧听得出来,这话是有怨气的。
抿了抿唇,笑着说道,“我知道把赫氏给您弄丢了,心里有怨气,您放心,我迟早给您弄回来。”
“哟,这公司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啊?”赫老爷子吐槽。
“我向您保证。”
赫老爷子扫了他一眼,“切。”
话是这么说,但眼底的惊喜,还是难以掩盖。
正在这时,韩风快步走了过来,“老板,林又来了。”
听到林又的名字,几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下。
赫老爷子跟叶温书对视了一眼,随后说了句,“行了,你们去忙你们的,我们去新公司看看,参观一下。”
“我让人带你们。”
“不用,认路。”赫老爷子说,随后目光看向一旁的小四,声音顿时变得温柔起来,“小四,要不要跟曾祖父还有外曾祖父去新公司看看去?”
小四知道他们有正事儿要忙,于是笑着点头,“好啊。”说着,走过去牵住了赫老爷子的手。
赫司尧目光看向叶揽希,“我去看看。”
“我陪你。”
“不用。”赫司尧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可他……”
“放心,在这里,他不敢做什么的。”赫司尧说。
叶揽希思忖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就这样,赫司尧跟着韩风朝外面走去了。
外面。
赫司尧到的时候,林又就那样背对着他站着,目光看向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赫司尧见状,唇角扬起笑容,“林总怕是来晚了吧?发布会已经结束了。”
听到赫司尧的声音,林又极力隐忍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疯狂了一把,垂在两侧的手也紧紧地攥成拳。
转身,目光看向赫司尧,林又双眸通红,即便收拾得利索,但那眼神也出卖了他。
这两日,他并不好过。
赫氏集团的人走的走,辞的辞,现在只剩下一些残败的项目,账上项目也没什么钱,更重要的是,那些之前在进行的项目还需要资金投入,然而现在赫氏的资金已然断了。
他的处境,用脚指头也能想到怎么回事儿。
赫司尧望着他,唇角扬起,“林总来找我,怕是有话要说吧?”
林又望着他,嘴角掀起一抹冷冷的冷笑,“赫司尧,你可真够阴的。”
“阴?”赫司尧笑了,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比起林总,我可差得多了。”
林又直直地望着他,“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很得意,但赫司尧,还没到最后的关键呢,你就这么笃定你一定会赢?”
赫司尧扬唇轻笑,“林又,是输是赢,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你再挣扎也不过就是徒劳,没用。”
“你未免太过自信了。”
“我一直都这么自信。”赫司尧说,神情傲然,俨然像极了一个睥睨一切的王者,“不管是当初的林氏企业也好,还是现在,我都没变。”
提起林氏,林又眼神浮现一抹怒意,“赫司尧,当初你吞了林氏,我现在吃下了赫氏,我们是扯平的。”
听到他的叙述,赫司尧嘴角溢出了冷笑,“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也可以。”他点了点头,“你想自我安慰也好,自欺欺人也罢,你有这个权利,我不横加阻拦。”
林又,“……”
他的这张嘴,总是有把人逼疯的能力。
不过林又还是知道的,现在认真就真的输了。
“不,不能算是扯平,赫氏吞并了林氏,现在赫氏集团在我手里,那么林氏也在我的手里,所以,还是你输了。”林又看着他,像是要在精神上进行一场拉锯一样。
赫司尧目光与他对视,“那你可要好好地把握住,别一不小心又丢了。”
“你不用我面前故作轻松,是,公司的人是被你挖走了,项目也确实叫停了很多,可那又如何?但还没到最后呢。”林又幽幽地说,“即便真到了最后,只要我不是松手,赫氏集团就是我的,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抢不走。”
他的声音和眼神,都变得狠戾起来。
而赫司尧听到后,目光慢慢朝他看了去,眼神间,尽是嘲讽。
这怕是林又唯一能跟他谈判和对抗的点了。
见他不说话,林又继续说道,“赫氏集团是老爷子一辈子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即便说你现在成立了新的公司,可再新他也不是赫氏集团,赫老爷子应该会很生气和遗憾的吧?”
“林又。”赫司尧看着他,“我承认,我还是很想拿回赫氏的经营权,这个,我不否认,但说真的,就算你真的不肯放手,那又如何?你得到的只是一个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而我丢掉的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真正的意义上,我有什么亏损吗?”
“我不会。”
“一个虚名,也不会让我日后日子不好过,更不会让我的生活有任何的影响。”赫司尧望着他,眼神里尽是嘲讽,“但你不一样,你守着这个名字,担着这份风险,那么你就得承担赫氏集团名下所有的债务,你——一辈子都起不来了!”
赫司尧的声音不大,但极有穿透力,就像一把后坐十足的枪械,将子弹一颗颗打进他的胸口,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