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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大宋的天空 > 第224章 一股阴嗖嗖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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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笑笑,懒得跟呼延庆废话,随便捡起一颗掌心雷递给陈义道:“陈义,这个掌心雷既然是你们钓鱼山制作的,如何使用,还是你来示范吧?”

陈义点点头,站在他面前的都是大佬,自然轮不以他讲话,从王安石手中接过掌心雷,然后晃动火折子,点燃引线。

随着哧哧的火药燃烧的声响,陈义开始数数,当他数到八的时候,便将掌中那颗黑不溜秋的手雷扔到河里去了。

随着轰的一声闷响,一股水柱冲天而起,溅得众人满身都是,半截鱼头落在船板上,滚得好久,鱼嘴一张一合,像要把众人吞噬一样。

王安石哈哈一笑道:“宽夫兄?如何?”

文彦博表面不动声音,心里却是震惊不已,突如其来的响声,震得他的耳膜都在作响,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有些理解王安石的纵容了。

不是王安石纵容,而是眼前的这个少年,绝对有横行的资本,军刀就不说了,单是眼前的这个飞鱼船,还有现在的这个掌心雷,以及他的那个叫什么农药氮肥的。

普通的人一辈子能做成这么一件事,就已经非常的不错了,而这些事情,却被眼前的这个少年做成了,这也难怪官家会赐他恩科进士,他的确担得起这个身份。

利器在手,何愁匪患不灭,文彦博想到这里,终于开口说道:

“介甫兄,掌心雷之威力,的确是未所未闻,见所未见,有此物在手,何惧北边狼兵,至于蜀中的匪患,却不知两位有何计策?”

王安石笑笑道:“王某只想追回失劫的军刀,只想保合州一方平安,至于蜀中的匪患,有宽夫兄在,何愁霄小不灭?”

现在的王安石只是合州的知府,不在其位,不谋其职,进什么庙就拜什么菩萨,蜀中的匪患,就算他想管,也是能不能够管的。

因为他的手根本就伸不得那般长。

但文彦博不同,他是成都府的知府,他的肩上本就担着成都府的安全之责,剿匪本就是他的份内事,如果王安石一定要插手,那就是越俎代庖,这种事,王安石自然是不干的。

他的位置在哪儿,他还是清楚的,至于陈让,他身为皇城司副都指挥使,负责查探各处的军情民情,如有异动,可凭皇城司副都指挥使的令牌,调用军队参与破案。

所以,当文彦博问起,王安石可以推掉,但是陈让却是不能推的,因为铲除隐患,本就是他的责任,同样是份内事。

王安石把话说完,陈让便接着说道:“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以方虽然在慢慢收紧势力,但仍旧分散。

要对付青城山的刘凝静很简单,弥勒教跟明尊教一样,都被朝廷定义为邪教、魔教,咱们要去青城山抓刘凝静,完全不需要什么理由。

至于赵公山的赵家寨,窝藏王全奴,意图谋反,同样是个很好的借口,黄清源号称川北十三县绿林总盟主,拿他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一帮强盗,自称绿林好汉,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现在比较难的,反而是四大家族,以及四大家族控制下的沙河帮。

对四大家族,咱们手上的证据不足证明他们的谋反,而沙河帮,控制着整个成都府的水路运输,沙河帮的人,并不是每人都是十恶不赫的坏人。

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普通的劳动者,都接受着沙河帮帮主万天成的盘剥,对他们的处理,咱们得一分为二,不能随便冤枉好人。

当然,这些都是咱们肉眼所能看到的明面现象,关于这些人背后的始作诵者,隐藏在背的的那只黑手,到底是前蜀王家还是后蜀孟家,我们的手上同样没有足够的证据。

还有他们在蜀中、汉中以及秦凤路作妖这么多年,他们所聚集的财物,到底藏在哪儿,也不是我们现在头疼的问题。”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文彦博又接道:“事情哪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复杂,什么东西都讲证据,如果真的等到我们把证据收集齐了才发动,到时候黄花茶都凉了。

你既然认为四大家族跟这件事情有关,那咱们还等什么?则平先生则说过,中国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

咱们现在的情况,就是内外交困,不管是西面的刘凝静,还是北面的黄清流,他们都拥有大量的人马,咱们要剿灭他们,必然重兵前往。

如果成都府内不平,安敢轻易出兵剿匪?难道咱们就不怕这些人端了咱们的老窝?要说这四大家族,在成都府根深蒂固,要抓他们,的确有些影响。

陈大人想把证据做足,原本也无可厚非,但是,事急尚且从权,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能顾得那么多?

再者,大宋的律法,也没有哪条规定一定要证据确凿才能抓人,什么证据都找齐了,那还要咱们这些州府衙门过堂审问干嘛?”

文彦博洋洋洒洒的一大堆,说得陈让心惊肉跳的。

陈让的骨子里虽然过去的人,但他的灵魂深处,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现代人,做事证据,事事讲律法,已经深入到他的灵魂深处。

像文彦博这样简单粗暴的做事,他一时间还真的有些不太习惯,这也难怪他在踢球的时候,可以随随便便把那个士兵给杀了。

不管你有罪没罪,只要我认为你有罪,管你认或者不认,先把你杀了再说,而且,文彦博在杀完那个士兵后,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杀完人后,继续踢球,踢完就回家,好像中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如果大宋朝的官员,个个都像文彦博这般,如果自己哪天的言行真的过激了,惹得他们不开心,会不会像那个士兵一样,被人莫名其妙的咔嚓掉了。

陈让摸摸自己的脖了,觉得这种机率还是蛮大的,身后突然吹起一股阴嗖嗖的风。

这样看来,自己能活到现在,还真的感谢当初夏竦和曹牷,把自己搞到皇城司,因为皇城司不受三司管辖,他们要明着杀自己,还真的没有那个权力。

他们如果想杀自己,就只能像杀其他的皇城卒那般,来阴的。

但是来阴的,老子怕你个鬼哦!

老子不怕你来阴的,就怕你不来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