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学校闹,就不信学校领导不管这些?”
许建国说道。
“闹过了,而且是好多受了欺负的家长都去闹过,没有什么效果?
反而这二狗子变本加厉地欺负孩子。”
“这。。。。转学呢?”
“这能转到哪里去啊?”
张大姐愁啊。
“你去找过他家长没有呢?”
许建国继续问道。
“找过啊,那闹过,这泼妇还挺护崽子的,就像一只母老虎一样。
惹不起啊。。。”
“你之前跟你家男人提过吗?”
“没有,为了他能安心待在部队,每次写信都写好的,没有写过这些。”
“唉。。。。这村上也没有个解决方法吗?”
“解决?怎么解决?这大队长就是他二舅。”
“我c,这都一家人啊?合着怎么着,都拿她们没有办法了呗?”
“可不是这样吗?”
张大姐无奈地说道。
有一次闹的太凶,最后还差点把自己的闺女害出人命来。
如果自己闺女真要丢了命,那倒好办,直接跟他们家拼了命。
但是现在妞妞被救回来了。
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报治安大队?
那是肯定的。
但是那二狗子会不会受到处罚,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收拾他。
“那现在就什么都不要想,先把妞妞治好再说。”
黄瑶远说道:
“对了,你再吃点饭吧。
等会妞妞醒了,你也给她吃点粥之类的,不要给她太油腻的东西,她现在还不能消化。”
“嗯。。好。”
张大姐回答道。
“对了,张大姐,你家先生你能联系到吗?
这么大的事情,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找你家老公商量一下。”
“对,就是,可不能这么轻易饶了他们家。”
许建国也附和道。
“他,还是算了吧。”
“怎么的?”
张大姐刨了一口饭咽了下去,继续说道:
“就算是我给他写信,都不一定能联系上他。”
“啊,不会吧。”
许建国说道,这都什么单位,难道是什么保密单位?
“这是真的,之前我给他写信,有时候回信都是一两个月了,有的时候甚至更久。”
“啊,他这哪是当父亲哦,简直。。。。”
许建国可能是被刚才的话给刺激到了,于是颇为激动地说出来。
不过这还没有等他说完,黄瑶远就给他了一个脑瓜崩。
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干什么?”
许建国心中颇为不服气地说道。
“干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说。。。话不经过脑子。”
“我。。。。”
许建国还想辩解道。
“你什么你,这说明人家的工作非常重要。
而且人家是在部队,部队是干什么?
啊。。。。。
还不是为了大家,要不是他们保家卫国,舍生忘死,哪有我们平安的生活。
你说,你是不是说话不经过脑子。
还真是的。”
“额。。。”
许建国被黄瑶远这么一说,脸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这不是有些气愤吗?
自家老婆闺女被欺负了,哪能这么算了。”
“那你能,你去把人打一顿呗。
你看那大队的人会不会跟你干一架。
看把你能的”
“我。。。那总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女被她们大队的人欺负啊。”
许建国不服气地说道。
“对啊,我们总不能寄托于大队和治安队了。
哪些个人,说不定还会谴责她们母女呢?”
“就是。。。这可怎么办啊?”
许建国和老万的话落在张大姐的耳朵里,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不管有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重要的是,总算有人愿意为她们鸣不平了。
这么些年来,总是被别人指着头骂,心里多少有些不平的情绪。
现在就在这崩溃的边缘。
如果这妞妞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大队里的人说不定就会遭到这张大姐疯狂的报复。
到时候,又是一家家的家庭破裂。
这真是造孽啊。
“那你知道在他现在在哪里吗?”
“应该在村子里吧。。”
张大姐回答道。
“就是刚才接你的那个村口吗?”
“嗯,就是沿着那个围墙走不到十公里就是我们村。”
“好。。。”
许建国问完,就准备起身。
“坐下。。。”
黄瑶远喊道。
不过这许建国并没有回话,站了起来,就往门口走。
黄瑶远知道,这小子指不定会去找那个二狗子,然后把他家人给收拾一顿。
这。。。你单枪匹马,独创大队吗?
个人英雄主义泛滥。
这怎么可以?
你当人家村里的人不存在的,再怎么说,这也是人家内部问题,你一个外村的人,去教训他们。
不被打残,那都不会放你走。
特别是这个时代,治安还不是很好的情况下,不是自己纯属找抽吗。
所以黄瑶远起身准备阻止许建国,不让他一个人去。
在没有商量出有效的办法之前,还是不要去做傻事儿的好。
“你干什么?”
许建国眼睛猩红地看着黄瑶远说道。
“你。。。”
黄瑶远看着他充血的眼睛,知道这是心里那股正义感冲动,也不回答他,赶紧用手在他肩上按了按。
让他能够压制住这股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没有弄清楚他们村的情况,千万不能冲动。
他有责任和义务看好许建国,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儿。
自己的责任可就大了。
就在他准备解决许建国的时候。
门口一道道身影奔跑而过,还差点撞到这刚要出门的许建国。
最重要的还是使用的他们今天才做出来的急诊病床。
这玩意儿,真是好用。
许建国则是突然停住了脚步,心有余悸地看着前方的几个人。
“医生,医生,,,,医生。。。”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过一道夕阳的余辉,染红了整个医院的走廊,就像一只嗜血的狼一样,红着双眼。
“医生。。。”
走廊里,一个戴着眼镜儿的斯文男子,抱着一个男孩,腿上和背上都流着血,场面好吓人。
而一名女子则长的虎彪虎彪的,一看就不是好好相处的主。
“医生,都死哪儿去了?”
一开口就让人震惊,差点把在门口看热闹的许建国给吓一个趔趄。
“这女的,真够刚的啊。”
这是一种感叹。
一名医生从办公室出来,听这么一嗓子,多少有些温怒。
即使他心中不悦,但是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淡定地说了一句:
“这边来。”
他是值班医生,也是他的职责,先检查再说,至于这些话,就当没有听过。
每天见那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斯文礼貌地跟你说话,多少会遇到不讲理,不讲礼貌的人。
早都习以为常了。
更有甚至,开局很嚣张,结局就是跪在地上,不断求医生救命。
有些能救,有些实在无能为力,所以医生的心理非常强大,也特别淡定。
只是他们职业所要求的,也是他们所要面对的。
就像黄医生一样,如果要是换一个人,多半就从此疯了,或者失去了自己。
但是他最终坚持过来了,这就是他内心强大,可以抵御一些未知的风险。
不过话有说回来,就像他这样的,又有几个人能挺过来。
就像当初的刘城在知道了他的遭遇之后,心里有一段时间都出现了厌世,甚至有好几个月都失眠。
这好在跟黄瑶远通了几次电话之后,才有所缓解。
对啊。
人家都释怀了,自己何必去斤斤计较。
事情已经过了,人总要向前看不是。
如果背上一块石头上山,不是累自己吗?
后来他的失眠症有所缓解,甚至基于自己这段经历,还专门研究起失眠症的治疗手段。
这不他非常想请黄医生进京跟他一起研究。
这方面说不定黄医生能够给他带来惊喜。
话扯得有点远了,还是回到临汾市市医院的画面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