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用劝我,劝我也没有用,我认定的事情不会改。”
高琰壮着胆子跟高厉说自己的决心。
妈妈那边他好处理,爸爸这边他没有把握,所以底气不足。
高厉听完很平静,这事他已经听自家老婆说过,早有了心理准备。
高杨都出柜了,不差自己这个儿子,所以轻轻的回了声嗯。
就嗯而已?
高琰明显错愕的看着自家老爸,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有大人陪同别去荷花池边玩。”高厉简单的叮嘱了句。
“你,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高琰还觉得不太真实,狂盯着高厉看。
“不是你自己说自己做的决定不会改?”
“我是这么说的没错,可你是我爸,你有权纠正我。”高琰不情不愿的声音弱弱回。
“你人生的道路是自己走不是我替你走,你已经不小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是错是对都需要你自己去摸索。”
高厉全程声音都很平静,没有说教也没有指责,而是教高琰遇事要懂得思考自己判断。
他知道高琰很聪明,比普通的小孩子都要早熟,哄小朋友的那一套对他不管用。
高琰又是高家的长子,以后高家的继承人,那就必须从小就教他面对问题时该怎么选择,而不是别人替你做出选择你去执行,这不是一名合格继承人该走的方向。
再加上他们高家人接触的圈子敏感,以后肯定会接触到媒体,必须得打小就养成能判断问题的能力,不然在媒体跟前很容易被人挖坑套话,严重的整个高家都得赔进去。
高琰确实很聪明,高厉这么一说他马上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也明白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不能太过于依赖父母,要懂得辨别是非。
“从明天开始我会去书房跟您好好学习,也会跟着谢深叔叔学习怎么交接工作。”
高琰说完拉着沈小天就跑了。
被拉着手腕的沈小天一阵风的来,一阵风的走,眨巴着眼睛懵懵的跟着高琰跑。
“平常你都对你儿子这么严厉?”看了过程的季骋问。
高厉抽了一口烟吐出,“他这个年纪正是吸收知识很快的年纪,基础必须得打好。”
季骋听完没有反驳,他像高琰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在部队里,爷爷亲自练的他。
生在他们这种大家族里,谁不是从小就被抓起来培养,可没有什么轻松悠闲的童年。
小时候偷懒,长大后后悔的只会是自己。
毕竟长大后走得顺不顺利,就看小时候你学得认不认真,起跑线很重要,特别是有钱人家的起跑线,大伙资源都差不多相同,一旦被拉开距离一辈子都赶不上前头的人,长大后面对同辈腰杆都挺不起来。
“严厉点好,长大后至少不会吃亏。”季骋弹了弹烟说。
高厉默认了这种说法,他父亲小时候就是刻苦努力才摆脱了老沈家,不然现在还是沈鹰的手下。
一旁听着的韩默低头看着手中的果汁没有说话,眼神有些悲伤。
他母亲是d国王室的二公主,亲姨妈是女王陛下,所以他打小一出生就享有无尽的权力与宠爱,地位只比达司御这个表哥低上一些。
也是生在这种权势滔天又受宠的家里,父母又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他就没有了去学习别的特长的想法,这才导致达司御母后过世,他们家被追杀时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哭着跟着父母一起逃亡。
要是当时他也有季骋跟高厉的这般觉悟,早早收了自己母亲的人脉拥有自己的势力,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还能帮到达司御。
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烦闷的韩默放下手中的果汁,拿起季骋的酒杯仰头一口喝尽。
洋酒很辣,喉咙被辣得有些疼,可却没有他的心来得疼。
“这酒烈。”
季骋阻止要倒第二杯酒的韩默,按住他手腕。
韩默抬头看着季骋,眼眶红红的带着水雾。
他想起了父母的死,全身没有一块是好的,牙齿跟指甲被硬生生的拔光,骨头都被敲碎,死前被十分残忍的虐待。
要是他能强大一些,哪怕是一点,他父母都不会死。
韩默眼圈一红,季骋哪里能不知道韩默想到了什么,心疼的把韩默抱入怀里,把他脑袋按进自己胸口。
韩默靠在季骋怀里吸鼻子,心里很难受。
明明就告诉自己要从父母过世的阴影里走出来,可刚刚高厉他们一提到过去他就受不住了,眼泪也停不下来。
“先失陪。”
季骋给高厉留了这话抱起韩默就离开饭桌,往主别墅走。
高厉没阻止,他知道韩默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刚刚他跟季骋的对话肯定让韩默心里难受了。
在跟高霄掐架的季业突然闭上嘴,担忧的看着季骋走远的背影。
高厉开口,“他不会有事。”
季业听着叹气没有说话。
韩默父母怎么死的他是知道的,调查到的时候他也十分的震惊,那是多大的仇才那么丧心病狂。
现在他都没有心情跟高霄吵架了,自己喝闷酒。
别人都有亲家,就他没有啊!
哈曼父母倒是还在,可人家在d国离这么远也过不来,所以他只能羡慕嫉妒的看着这里的一堆亲家唠家常。
高霄耳根终于清静了,廖易也是,就连沈威都觉得脑袋舒服了不少,跟霍司老爸碰了一杯酒。
霍老爷虽不知道什么情况可也没有多问,安静的跟沈威喝酒。
只有霍庸喝饮料,他一会还得照顾怀孕的梁霜,自然不能喝酒。
“我表叔怎么了,怎么看着哭了的样子?”
坐在另一桌吃饱的叶渺正好看到季骋抱着韩默进入别墅,疑惑的嘀咕。
“季上将能哄好。”
沈添煜摸叶渺脑袋。
“也是。”
叶渺没有跟上去看,季骋什么性格的他是知道的,不管他表叔怎么哭他都能哄好,他跟上去也帮不上忙。
坐在叶渺身边的达司御忧心的看向别墅大厅,担心韩默受委屈。
“别瞎想,有季骋在不会有人敢给韩默脸色看。”
给达司御递了一杯热牛奶的拜恩轻声说。
达司御点头,接过热牛奶喝了一口,下意识的动了下小衣,太紧了有些不舒服。
“难受就解了,我抱着你裹着大氅也不会有人发现。”
达司御犹豫了,可确实太难受,就脸有些红的手放嘴边低声跟拜恩说,“你……你偷偷解了。”
“好~”
拜恩笑着应下,把达司御抱腿上,探入大氅里帮达司御解了小衣。
衣服一解开达司御呼吸都舒畅了,刚刚一直勒着胸口的位置呼吸都困难。
帮达司御解小衣的拜恩突然坏笑,借着大氅的掩护捏了下达司御,达司御马上瞪大眼睛红了脸,手背死死抵着鼻子差点惊叫出声。
这男人真的是……
达司御咬唇心里骂拜恩,却找不到话骂,只能独自红着脸羞耻的埋头,后颈跟耳根都红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