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车?”
梵狱听到楼下的动静,往沙发后的落地窗一看,几十辆车子,一排排的阵仗大得很。
贺政回头看了一眼,回他,“应该是奥家兰家跟哈家的人。”
“来宫里过年?”
梵狱边看着楼下停下的车子,边吃着薯片。
“人多热闹。”
贺政亲了下梵狱后颈,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抱着梵狱身子跟着梵狱往楼下看。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年。”梵狱不由得唏嘘。
没跟贺政在一起之前,他都是一个人过年,最多就是梵潇陪他,可梵潇很忙,能陪他的时间不多。
跟贺政在一起后,每一个年他都是跟贺政过的。
贺政也很忙,甚至比梵潇还忙,除夕夜回来的时候饭菜早就冷了。
他没有打电话催贺政也没有闹脾气,安静的窝在沙发里裹着地毯,就这么看着庭院等贺政回来。
第一个年梵狱还不习惯,因为他当时跟贺政也不算太熟,什么都不敢要求。
后边过的第二个第三个年,他都是过完年睡了贺政就跑,还不忘把贺政送给他的车开走跑路。
我以前总那么跑,他醒过来看不见我是不是很生气,发火了吗?
梵狱目光从窗外收回,直勾勾的盯着贺政看。
贺政也看着梵狱,等着他开口。
“我老是跑,你就没有想过要换个老婆?”梵狱问得十分直接。
贺政不明白梵狱为何要这么问,换老婆又不是换衣服,说换就换。
“还是说你以前有过这个想法?”
梵狱立马就生气了,怒提贺政领口。
“话是你自己说的,倒是自己生气。”
贺政没有怪梵狱的意思,只是觉得他爱胡思乱想而已。
“那他妈能一样吗,我让你找跟你背着我找意思能相同吗?”
梵狱越说越生气,就仿佛贺政已经背着他出轨了一般。
“这世界上又没有第二个梵狱,我去哪里找人替代你?”
“艹,按你这么说,要是有你还真的想换掉老子?”
梵狱又怒了,那提着贺政领口的手抓紧。
贺政扶额叹气,到底是怎么理解的能理解成这模样。
“你他妈叹什么气,你给我说清楚了。”
梵狱大力摇晃贺政,大吼着火冒三丈,薯片都扔了。
贺政拿下扶额的手,无可奈何的看着发火的梵狱。
从小时候看到梵狱那一刻开始,他不就知道梵狱的脑回路惊人了吗,事到如今还能期待梵狱长大了性格也跟着改变?
“你特么说啊!看着老子干嘛!”梵狱又急又气。
急是害怕真的出现了这么个人,把贺政抢走。
气的是贺政竟然想找人替代他,眼眶瞬间就红了。
“都在一起七年了,难不成你对我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贺政认真问梵狱,没有生气。
“我他妈是对你没信任吗,我是对我自己没信心。”
梵狱越说眼眶越红,遇到他跟贺政的人都会说他跟贺政各个方面都不合适。
就连梵潇都担心贺政不要他,他心里多少都有些害怕。
就算知道贺政现在很爱他,不会嫌弃他,可还是会担心时间长了贺政会觉得他拿不出手。
“你这么优秀你怎么会知道我这种差生的苦。”
梵狱放开贺政领口抹泪看过一边,不想哭的,没控制住。
贺政没有慌张的开导梵狱,而是抬手给梵狱抹泪,很平静开口,“等回国我就找律师统计一下财产,把我名下的所有产业都过到你名下。”
“过给我干嘛!我不要,我又不会经营。”
梵狱拍开贺政大手生气喊,认为贺政不哄他,还转移话题。
“不需要你经营,我替你经营。”
贺政又抬手给梵狱抹泪,动作很轻。
他说,“我的产业全在你手上,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的穷光蛋,除了留在你身边我还能跑去哪?”
梵狱吸了下鼻子,仔细的想了下,贺政的钱跟公司都在他手上了他还怕什么,贺政敢不要他他就把贺政的公司卖了去挥霍。
“是你自己说的啊!你可不能反悔啊!你要是反悔你就是小狗。”梵狱严肃的跟贺政说。
贺政肯定的点头。
“哼!这还不差不多,原谅你了。”
梵狱秒好,还一脸的高兴,以后他就是大老板了,比他大哥都有钱,以后他大哥要是敢再骂他,他就用钱砸死他。
把梵狱哄好的贺政嘴角多了一抹浅笑,哄梵狱绝对不能慌,要冷静的分析给他听他才会消气。
“我只要你的产业,贺家的我不要。”梵狱说完补道,“那可是你爸辛辛苦苦打了一辈子的江山留下来的产业,我要是拿了我可睡不着觉。”
贺政都有些想笑了,他的产业固然多,可跟他父亲留下来的一比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只拿我的产业,我不是一样还有钱花,你还怎么绑住我?”贺政摸着梵狱脸笑着提醒。
“你是螃蟹吗,绑着你防止你横着走?”
梵狱没好气,说完才解释,“你一个贺家的当家人,你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到时候别人不笑话你?”
一说到这梵狱立即来火气,因为他已经脑补别人取笑贺政的画面了,瞬间咬牙握紧拳头。
“妈的不行,你的产业我也不要了,你留着去外头打脸,我绝对不允许别人看不起你。”梵狱大声又气愤。
贺政听完嘴角弧度又温柔又宠,梵狱闹归闹,只要是关于他的事情梵狱都会放在第一位。
“你他妈听到没有啊!笑个屁啊笑。”
等不到回话的梵狱暴躁,蛮横的扯贺政领口,哪里还有刚刚的伤心落泪。
“都听你的。”
贺政低头亲了怀里的梵狱一口,嘴角的笑容变深。
梵狱没出息的脸红,只要贺政一笑他就没有抵抗力。
贺政这人极少会笑,就算是跟贺政在一起七年了,梵狱能看到他笑的次数也十分的少,所以偶尔见一次梵狱才会脸红心跳。
这么说来,他好像从没有对我脸红心跳过。
梵狱一懵,然后猛的一巴掌捂上贺政胸口,竖起耳朵死命的听贺政的心脏跳得快不快。
贺政难受的咳了下,心脏差点被梵狱拍爆。
“你这什么破心脏啊!跟死了似的跳得有气无力的。”
梵狱开口就破骂,还一巴掌呼上小老公撒气,“跟这破玩意一样,整天就知道睡。”
“破玩意?”
贺政朝梵狱危险眯眼。
梵狱没察觉到杀气,还理直气壮的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它睡了二十个小时,还他妈让老子亲自唤醒才精神,不是破玩意是什么?”
“好,一会你别哭。”
贺政阴沉着脸抱起梵狱就往大床走,直接扔上去。
倒在床上的梵狱懵逼了,疯狂眨眼不明所以的看着贺政,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一会后,就听到梵狱的凄厉叫喊,“卧槽卧槽卧槽好疼好疼,你个死变态你打我辟谷干嘛!”
“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别绑我手,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呜不要……我不用这个,我不喜欢这个你拿走。”
“姓贺的你个挨千刀的,呜你他妈欺负老子,老子跟你没唔……”
完字没有出口梵狱的哭骂声就戛然而止,也不知道什么堵住了他嘴,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