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伯爵府。
“现在国王已经被拿下,下一个拜恩对付的会不会是我们啊!”
会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一名贵族有些胆颤的询问坐在主位上的白念父亲,白伯爵。
“那,那就是个疯子,又一直都对我们贵族意见很大,他下一个对付的说不定就是咱们。”
坐在对面沙发的一名贵族跟着哆嗦说,一看就是怕拜恩怕得紧。
“要是,要是真的可怎么办,国王跟王后都斗不过拜恩,我们更加斗不过他。”
又有人恐惧的说,手抖得都拿不起咖啡杯,连喝一口咖啡压压惊都做不到。
坐在主位上的白伯爵看着自己这七八个下属皱眉,一个比一个没出息。
也是,都是他从男爵子爵提拔上来的,都是不入流的贵族能有什么本事,一遇到事情就战战兢兢。
终于,有一名贵族说,“怕什么,我们又没有招惹过拜恩。”
“可,王后可是他亲姐姐啊!他不是也送进去了?”有人不安的反问。
“那是王后活该,想掌控拜恩又想杀拜恩,不被反杀才奇怪。”男人不屑的说。
其他人一听有点道理,他们这些年都是跟着白伯爵做生意,又没有暗算过拜恩,拜恩犯不着跟他们过不去。
只有主位上的白伯爵,他知道拜恩肯定会对付他,因为他曾经把叶渺的行踪卖给过国王,国王才能顺利追杀还在襁褓里的叶渺。
这事一旦被拜恩知道了拜恩肯定不会放过他。
可又有什么关系,他手上有贺欣,他就不信拜恩真的能对他出手。
他再怎么说也是白念的父亲,贺家的姑爷,拜恩那么喜欢达司御还能杀了他这个姐夫?
白伯爵淡定喝咖啡,不理会坐沙发上吵闹的下属。
他从一开始把赛德伺的母妃嫁给国王也只不过是想利用皇妃哥哥的身份做生意,压业界人一头。
现在国王倒台了他也没有参与王室的斗争,倒了就倒了,关他什么事。
反正赛德伺从一开始也没有做国王的心思,他也只不过是配合自己妹妹支持她演戏夺权而已,现在在业界他也已经站稳了脚跟,赛德伺做不做国王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那白伯爵,咱们的生意继续做吗?”
贵族犹豫的询问主位上的白伯爵。
“为什么不做,他拜恩想整顿这庞大的贵族圈还不够火候。”
白伯爵这话听着似乎没有把拜恩放入眼里,也不怕拜恩。
其他人一听腰板都挺直了,白伯爵说什么是什么,既然白伯爵不怕他们也不怕,反正拜恩找上门来肯定第一个找的白伯爵。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先告退。”
得到答案安心的众贵族起身,手放胸前给白伯爵行了一个礼,纷纷颔首退下,毕恭毕敬的把白伯爵当成了帝王一般。
这不,站在白伯爵身边的白念大哥白桑立即拍马屁,“以父亲的手段,您就算是坐上那国王之位也能轻松的掌控全局,绝对不会落到国王那个傻子的下场。”
“呵怎么,等我坐上国王之位日后好传给你?”
白伯爵余光睨向站旁边的白桑冷声嘲讽。
白桑脸色瞬间苍白,赶忙跪下,“儿子绝没有那个意思,还请父亲明查。”
“好一个明查。”
白伯爵嗤了声,又睨了白桑一眼。
白桑吓得一抖,赶紧低下头。
毕竟他确实有这个想法,现在罗侯爵也倒台了,那他父亲在贵族圈里权利最大,他自然对王室起了心思。
他见过国王,国王那般的人都能坐上那个位置为什么他们白家的人不行,好早之前就有了心思,只不过都不敢明着说出来。
“你别以为我不管你们兄弟之间怎么斗我就不知道你暗地里都做了什么。”
“我之所以不管你们那是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等你们之间谁胜出我只管培养,可不代表我眼瞎不知道你在总公司里安插自己的人。”
白伯爵眸光狠厉,犹如利刃剜向白桑。
白桑更是一个哆嗦,马上伏地解释,“儿子只是,只是觉得他们能力都不错,这才安插他们进入总公司学习。”
“你最好只是学习。”
留下这警告的话语白伯爵冷冷的从沙发上起身,带着怒火离开会客厅。
白桑大气不敢喘,直到自己父亲走出了会客厅他才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大口大口呼吸。
白家的孩子除了白念以外,其他的兄弟都很怕白伯爵。
一,白伯爵狠辣,对待儿子也从不手软。
二,白伯爵的产业都是杀了几个哥哥才拥有了继承权,所以他的儿子他也同他的父亲一般让他们自相残杀,不会偏袒任何人,更加不会管他们任何人的死活。
所以对于白伯爵这个父亲,白念的哥哥们更多的是恐惧,说话都不敢看着自己父亲的眼睛。
哥哥们对白念一直都是羡慕嫉妒恨,白念不怕父亲,又是贺欣生的儿子,从出生那一天开始就拥有贺家孙子的称号,他们嫉妒到发狂,处处打压白念。
好在白念命大,再加上叶冥教了他一身本事,他这才能压制他那些哥哥。
可他的成长一直都伴随着暗杀与毒杀,没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胆,直到他遇上了叶渺。
白念那残暴的性子不是因为他本身就残暴,而是不残暴他就无法在哥哥们的手底下活到现在。
整个伯爵府的下人,没有人不怕白念,因为他们见得最多的就是白念杀人,手上脸上全是血,眼神凶狠。
没有人在自己家中睡觉还需要拿着刀子防身,而白念正好就是那个人。
墙壁上的暗门里全是刀,枕头底下床下茶几下浴室里,能藏刀的地方都被白念藏了个遍,只有刀子才能给他安全感。
白念极少能见到自己母亲,因为他母亲的房间门口常年都有人看守,他进入房间都得搜身,一把刀子都不能带进去。
每次骑士一搜白念的身他们就抖,搜出来的全是刀子,起码二十把以上。
他们很怕白念,同样也很怕白念的母亲贺欣。
贺欣可是能用一把切牛排的刀子差点把白伯爵捅死的狠人,要不是及时发现白伯爵早命丧黄泉,也是这个原因贺欣才会关在房间里不许离开房间半步。
给贺欣送餐的侍女,她们每天都担心自己小命不保,拼命的握着发抖的手克制着恐惧等候贺欣用完餐。
以前有一名新侍女对贺欣不敬,还故意打翻贺欣的杯子洒了贺欣一身的水,还假意捂住嘴巴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二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贺欣没有生气,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切着牛排用餐。
等用完餐后她优雅的擦了擦嘴巴,安静的起身。
侍女心里嗤笑,笑贺欣真是好欺负。
可下一秒她就吼得撕心裂肺,因为贺欣拿起叉子狠狠捅入她眼睛拔出眼珠子,徒手就把眼珠子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