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你一人是对付不了沈鹰的,我可以帮你。”
沈珵突然想起了十九年前贺骄对他说的话,莫名其妙找到他,突然就跟他提了这个事。
沈珵跟自己父亲有仇的事情他一个人没说,可贺骄却知道。
“背后调查别人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沈珵眯下寒眸的露出骇人的气息,明显的不高兴。
站在窗边的贺骄抚摸着大肚子,仰头的笑着跟沈珵说,“沈鹰跟我父亲斗了好几年,所以沈鹰的事情我父亲那边有些把柄,你舅家被害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我也是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
“我自己能对付,学姐还是好好的回国把孩子生下来的好。”
沈珵直接拒绝了贺骄,贺骄是个商人,不可能会毫无条件的帮他。
沈珵不讨厌贺骄这个朋友,可他也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情,他想自己处置沈鹰。
再加上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对付沈鹰,贺骄能帮他一时不能帮他一辈子。
“没关系,你以后要是对付不了他会有人主动找你。”
被沈珵拒绝在意料之中,贺骄并没有失落,扶着大肚子仰头看着沈珵抿着唇粉的静静露笑。
沈珵又皱起了眉头,贺骄总能事事都意料到了一般,这让他有种被掌控的感觉。
“要摸一下吗?”
贺骄突然指着自己的大肚子笑容甜甜的询问沈珵。
“我又不是你老公,这算什么事。”
沈珵没摸,还仿佛在说贺骄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贺骄自然也明白沈珵的意思,没有计较,而是眸光带着些许落寞的温柔摸着肚子,说,“要是我没能看着宝宝长大可怎么办?”
沈珵眉头立即一拧,声音冰冷,“王室有动作了?”
贺骄仰头再次看着沈珵,笑容有些无奈,“他们早暗中有动作,多半会半路安排人劫杀我不让我回国。”
“那就在公爵府生,没必要这么折腾。”
贺骄摇头,“要是我在这里生王室肯定会以保护我跟宝宝的名义把我们直接关在公爵府,到时候我们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
“回到贺家不一样,他们多少还怕我爸,要是我真的出了什么事宝宝有我爸护着我也能放心。”
“那达司御呢?”沈珵询问。
贺骄神秘兮兮的朝着沈珵笑,“我给他找了个很厉害的骑士,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背叛他的骑士,要是我真的不在了他肯定会替我好好的保护达司御。”
“不要告诉我是拜恩。”
沈珵眉头瞬间就拧了下来。
贺骄马上给沈珵鼓掌,“恭喜你答对了没有奖励。”
沈珵头大的扶额,然后拿开手恨铁不成钢的说贺骄,“可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拜恩喜欢达司御。”
“就因为他喜欢达司御才能奋不顾身的保护达司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一定能优先考虑达司御的处境。”
贺骄表情认真,也很严肃,就这么直直的跟沈珵对视。
沈珵再次无语,烦躁的捏眉,谁家的老婆会让情敌保护自己老公。
“拜恩是个疯子没错,可只有疯子才会守护好自己的东西,不信我跟你打个赌,就算是过了十年二十年,就算我不在了拜恩仍旧会继续守着达司御。”
贺骄信心满满的看着沈珵说,一副我绝对不可能会看走眼的脸。
沈珵思绪从回忆里抽回,手机放在耳边的定定看着审讯桌出神。
确实,你赌对了,十九年过去了那个疯子还在傻傻的守着达司御。
沈珵心中一阵压抑,他不知道这些年拜恩是怎么过来的,肯定走得不轻松。
“嘲笑你几句还生气了?”
等不到沈珵的回应,电话那头的拜恩调侃的问。
“东西呢?”
沈珵抛开多余的情绪,进入正题。
拜恩没了一开始的嬉皮笑脸,表情瞬间严肃冰冷,“我可以把沈鹰害你舅舅一家子的证据给你,可不能白给。”
“怎么,达司御是火炬不成,还传代?”
沈珵口吻不太好,其实就是气拜恩傻,明明贺骄死了就不用继续履行诺言,可他还守着达司御十九年。
拜恩知道沈珵心中的不悦,看着窗外声音低沉沉的说,“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我要真的死了达司御就没了活路,不用你保护他太久,就一年,一年过后他应该有那个能力保护好自己。”
沈珵听完紧紧蹙着眉头,“有意思吗?”
拜恩苦笑了声,“确实没意思,这十九年来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这是拜恩第一次向别人吐露心声,落满了一室的悲伤。
“贺骄已经不在,你要是不想保护达司御她也不能从坟墓里跳出来杀了你。”沈珵声音没什么波动。
虽然备注的拜恩疯狗,可其实以前沈珵跟拜恩玩得不错,毕竟拜恩很聪明,沈珵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拜恩会为了那份永远也得不到回报的爱守了达司御这么久,他看着都窒息。
“那女人手段多得很,说不定还暗中派人监视着我呢。”
拜恩开玩笑的口吻,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可失败了,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好转。
他手盖住眼睛,靠着床头难受的调整气息,声音有些低哑又带着哀求,“用什么换都行,只要你答应我处理好沈鹰就来d国帮助达司御,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沈珵沉默着没有说话,良久才骂拜恩,“叫什么疯子,以后改名叫你傻子得了。”
被骂的拜恩脸上立即多了一抹笑容,因为他知道沈珵这么说就是同意他要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