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吐血的骑士指着拜恩似乎要说什么,可已经没有力气,人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死前还睁着眼。
拜恩十分镇定的拔出佩剑,嫌弃的甩掉上头的鲜血。
四周围巡逻听到动静的其他骑士全往大门口的庭院跑过来,看到是拜恩捅死自己人他们没有害怕反而因为不是敌人而松了一口气,想必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他们都麻木了。
“这回又是什么,新人没规矩?”有人这么嘀咕。
一旁知情的人小声的回他,“是他们在讨论公爵大人的事情,说什么想尝尝味,正好拜恩大人路过听到了就处理了他们。”
来人一听这话倒吸一口气,“真的是嫌自己命太硬啊,拜恩大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讨论公爵大人的事情。”
“嗯?拜恩大人喜欢公爵大人?”有人疑惑了。
一旁有人噗了声,捧腹忍笑道,“你可真是太逗了,咱们拜恩大人只是把公爵大人当成自己的猎物而已,偶尔逗一逗欺负欺负罢了,拜恩大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公爵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公爵大人就是被拜恩大人亲自关入的这大别墅里?”
“我去,真的假?我还以为拜恩大人喜欢公爵大人呢。”
“怎么可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已经在这别墅里工作了好几年的骑士肯定的说。
拜恩不是没听到他们的议论声,没搭理他们,也没有什么表情,继续嫌弃的甩着那佩剑上的鲜血。
一名骑士疾步上前,把自己手帕双手递到拜恩跟前。
拜恩冷漠脸接过,用手帕擦拭着佩剑,低声吩咐,“处理干净。”
“是。”
骑士立即摆手让人过来帮忙,没一会就把地上的两名骑士搬走,连断臂也一并带走。
就连地面都有人去接水过来冲洗,真的不是一般的熟练。
擦好佩剑的拜恩把手帕扔给一旁的骑士,“扔了。”
“是。”
骑士不敢怠慢,一直低头恭恭敬敬的。
拜恩把佩剑放入剑鞘,仰头看着达司御房间那五米高的大窗户,嘴角微微勾起。
他知道达司御肯定在看着,他这么一闹达司御能睡得着?
也如拜恩所想,没开灯的大房间里,达司御确实就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切,放在腿边的双手握紧,眼里全是恨意。
叶驰站在达司御身后,已经气红了眼眶,那一晚他儿子也如死掉的那两个骑士一般,被拜恩一剑穿心,永远的闭上眼。
一直温顺的白狼,它龇牙咧嘴的拧着金色双眸,看着庭院里的拜恩做出防备的攻击姿势,终于对拜恩有了敌意。
达司御知道拜恩在挑衅自己,拼命的压制着怒火。
他心里边明白拜恩知道他联系h国没有汇报给王后是不想让他死这么快,他还没有玩够。
这十九年来,拜恩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戏弄他,欣赏他的慌张他的恐惧,然后一脸好心情的笑着看。
还真是感谢你对我感兴趣,让我有这么多的时间准备这一切对付你们。
达司御握紧的拳头指甲都刺入了皮肤里,第一次感激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
“少爷在隔壁c国会不会不安全。”
叶驰担心叶渺的行踪被拜恩发现,怕他有危险。
“h国的保密工作一向很好,他不可能会知道小渺的下落,他要真的知道就不会故意用那种话激将我。”
达司御十分确信自己的推测,也了解拜恩的为人,他要真的知道叶渺的下落早杀过去。
叶驰冷静下来了,拜恩不是那种知道猎物的目的地还放任不管的人。
他想起什么的说,“老达已经回国,现在正在跟贵族那边的人接触,不管贵族有没有被老达拉拢过来王后都会急,只要她露出马脚就好对付。”
“他怎么样了?”
达司御听完只是问了这么句,看不出情绪。
“达司礼少爷人没事,目前住在贺家,说是改名为韩默。”
听到贺家这两个字达司御望着窗户一动不动,他记得贺骄说过这世界上没有比贺家更安全的地方,就因为如此贺骄才冒险回贺家生孩子。
贺骄要回国的那天,他记得贺骄调皮的跟他说,“我爸有可能会生气,可也就气气不可能真的不要我这个女儿,他可疼我得很,所以没事,我去去就回,到时候我们一起给宝宝取个好听的名字。”
她双手托腮看他笑靥如花,离开前还跟他撒娇。
达司御握紧拳头闭上眼,掌心都出了血,这些回忆让他光想起就窒息。
一旁的叶驰不用想也知道达司御因为贺家这两个字联想到了贺骄,默默的不说话。
他们没想过贺骄会死,或许贺骄本人也是如此,可贺骄却死在了最不该死的地方,那就是她最信任的贺家。
叶驰眼眶一热,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他还记得达司御知道贺骄过世时,从不敢置信到死死的咬着唇逼自己不能哭,可双唇抖得厉害,眼眶通红,他当时也才是个十九岁的孩子。
贺骄去世后,达司御失去了贺家的庇护,王室之前没敢动达司御是因为贺骄是贺家的继承人不敢撕破脸。
王室把达司御他们包围起来,拜恩也在那一天反水,叶驰的儿子,也就是达司御最好的朋友为了掩护达司御逃跑被拜恩一剑刺穿了心脏,在叶驰和达司御跟前倒了下去。
他才二十出头,大好的年华。
而达司御则在同一天经历了爱人的死朋友的死,信任的人的背叛。
他红着眼眶一言不发,放弃了抵抗选择投降。
他忍辱负重十九年只为了报仇,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