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
三两下解决宵夜的梵狱起身就坐贺政怀里,拿起贺政的果汁就喝。
贺政没说什么,单手抱住怀里的梵狱腰身,看着站对面的管家询问,“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我父亲有个密室?”
“老爷有密室吗?”
管家明显的不知情,一脸疑惑的看着贺政。
看来是不知道。
贺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这么问,“我父亲会画画?”
“会的,老爷毕竟以前设计珠宝,画画这些都精通。”
管家不知道贺政为何这么问,可也笑着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是,想了解老爷的意思?
管家心里边这么想,直直的看着贺政,看着看着他有些恍惚,从贺政身上看到了贺老爷年轻时候的影子,人一愣。
比起贺政贺老爷为人更冷峻,一双寒眸锐利严肃,高大又整体要比贺政要稳重上几分,也冷淡上几分,全身都透着杀伐果断。
见贺政抱着梵狱坐着,管家嘴角多了一丝暖意,父子俩倒是行为习惯很相似。
可慢慢的管家脸上的幸福笑容黯然失色,仿佛看到了两个身影也曾经坐在这里一般,也跟此时的贺政梵狱他们的情况很像,只是他当时惊慌失措,没有梵狱这般悠闲自在。
我对着贺政少爷在想什么呢?
管家白着脸打消自己的回忆,简直是亵渎。
“画人也擅长?”
贺政不知道此时管家心里边的想法,又接着问。
听到这话的管家明显的错愕,身子都一顿。
他放腿边的手下意识的抓紧自己裤子,拼命平度心情才回答,“会画,老爷各个领域都擅长。”
管家的这些小动作都被贺政捕捉到,尽收眼底。
“父亲的珠宝藏品都在您那边放着?”贺政故意转移话题。
管家松了一口气,扬起温柔笑脸回,“都在我这里放着,您要是需要我这就去取。”
“不必,放您那就好,我就问问。”
管家不解,“那本就是替您保管的东西,只要您想要随时都可以拿。”
给我的东西吗?
有谁会给管家保管那么多昂贵的珠宝给儿子,那加起来起码几百亿以上,这放任何一个人的手里都分分钟叛变,放银行保险柜不安全一些?
“我父亲生前,都喜欢什么?”
贺政停顿的问,目光一直看着对面的管家。
管家心脏又提起,眼里的慌张暴露无遗。
“我父亲没有喜欢的东西?”
单手抱着梵狱腰身的贺政又追问,目光直直观察管家。
管家低下头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他家老爷生前喜欢给他画画像吧!还是不能随便挂出来观赏的画,要是让贺政误会他父亲是个不正经的人可怎么办。
“您别紧张,我就问问,也很晚了您去休息吧!”
看出管家的神情不对,贺政点到为止,下巴往饭厅外指。
“那,那好,您跟夫人也早点休息。”
管家匆匆忙忙的离开,头都不敢回,脸色不太好。
管家一走贺政怀里的梵狱就好奇的仰头问,“你父亲以前是不是很信任管家,连珠宝都给管家替他保管。”
贺政声音平淡,“那些珠宝多半是我父亲送给管家。”
梵狱一脸懵,瞬间激动起身转向贺政,脑袋撞到了贺政下巴,“卧槽送的,可你家的珠宝不是很贵吗?”
梵狱的毛燥贺政已经麻木,仰头避开梵狱不让他再撞到自己才回,“那都是我父亲亲自设计的珠宝,如今绝品,现在随便拿出来一套拍卖都价值不菲。”
“那你父亲真是大方啊!比你还大方。”
梵狱的脑子只想到了这个,直惊呼,贺政却联想到密室里的画像。
以前他不明白为何管家一直不离开贺家,现在感觉有些明白了。
“没咬到舌头吧!”
梵狱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面向贺政坐的手摆着贺政下巴左右看。
“没事。”
贺政回,拿下梵狱手。
梵狱好吧了声,抱住贺政脖子的粘贺政身上嘀咕,“总感觉管家奇奇怪怪的,前几天他给我们收拾房间的时候突然盯着你父亲的照片看个不停,我叫了他好久他才回过神,眼眶还很红,好像还匆匆抹泪了一般。”
“还有你父亲房间里头全是管家跟你姐她们的合照,不管是毕业照还是生活照都是跟管家拍的,要不然就是你父亲,可你姐她们母亲的照片却一张没有。”
梵狱一直说个不停,贺政却没觉得烦,双手放梵狱腰身上的手指抚了抚,“大夫人生下我姐她们不久后便离世,听我二姐说她们都是由管家带大。”
“难怪管家那么疼叶渺,原来是把叶渺当成了孙子。”
“不过也不对啊!管家也很疼你啊,说把你当成儿子看待都不过分。”梵狱又补了怎么句。
贺政没有说话了,毕竟管家对他跟叶渺确实已经超过一个管家会有的情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管家喜欢你父亲呢?”
梵狱冷不丁说,后背靠着饭桌的双手肘撑着桌面,有些懒散的看着跟前的贺政。
果然这张脸什么时候看都很帅。
梵狱撇嘴不悦,靠着饭桌一脚踩上贺政胸口。
贺政并未生气,在想着梵狱上头说的话,或许管家对他跟叶渺只是出于爱屋及乌。